嘭!嘭!
一個死的,一個活的,兩名狙擊手。
張世東叼着煙,拿着一把狙擊步槍,很隨意的扛在肩上,一雙休閒鞋沾滿了泥土,無比風騷的蹲在斷巖之上。
這一刻的現場是寂靜的,很多人腦海中都盤旋着一個問題,江永年替他們開口問了出來:“你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不早出手,東察死了,還有人受傷了,你本可以很輕鬆就提前解決這一切的,爲什麼?”
張世東撓撓頭,跳下來將江雪羽扶起來,幫她撣了撣衣服褲子上的灰塵,然後將狙擊步槍隨手扔在一邊,靠坐在石頭上抽着煙,以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着在場的人。
“你爲什麼?爲什麼不來救我,只要你動手,我……”侯雅張牙舞爪聲嘶力竭的喊着,渾身上下透着深深的仇恨,她將剛剛自己承受的所有苦難都算在了張世東的身上。
聽着她的咆哮,其他人也開始用一種需要你解釋給我們的眼神望着張世東。
張世東依舊故我的抽着煙,懶懶的看着遠方,視線沒有焦點。
江雪羽站了出來,作爲代言人替身邊的男人解釋:“他不說話,不是沒的說,而是不知道跟你們該怎麼說?”
“首先,他認識你們嗎?沒有任何關係,他沒有任何義務來救你們,這一切不是他造成的,而是你們疏於防範被人偷着擺了一道,他在最後拯救了你們的生命,就算不是生命,至少也是會讓你們肉疼數量的金錢。”
“其次,侯小姐,他救不救你,是你可以問的嗎?如果不去進行你們所謂的見義勇爲行徑就是罪惡的話,我想諸位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被譴責死不下一百次。”
“你們覺得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擺平一切,這是什麼,真槍,裡面是真彈,打在身上會死人的。風險,是用生命來擔着的,我們都只是普通人,不是那些爲了別人而不要自己姓名的英雄。”
除了侯雅之外,都被江雪羽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與一羣精英對話的好處就在於你不必太多解釋一些務必要的廢話。
不感恩戴德,卻也知道人家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況且人家也沒指着你們感恩戴德去向一個恩人般恭敬他,明碼標價,覺得自己被他救了值多少錢就拿出多少錢,雙方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簡單實效是這些商人們最喜歡的一種相處方式。
張世東煙抽完了,扛起槍,走到衆人面前,從地上屍體身上摸出了兩把手槍,一把扔給江雪羽,一把揣進褲兜裡、
先走到侯雅面前,啪,一個耳光:“你所謂的指責,在你心中並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要,不然,你剛纔就自殺了,在生命和恥辱自尊之間你選擇了前者,所以,你還是欠我的,這個耳光,抵賬了。”
然後轉而看着所有人,說:“覺得自己沒錢的,我就當是捎帶腳。覺得自己很有錢,覺得我救了你們該得到報酬的,自己報數吧,出去我想諸位也不會賴賬。恨我的人請繼續,心裡想着出去再反駁我的人也請繼續,我不在乎的。”
“一億。”曹彼得很冷靜的第一個報出數字,他希望在場沒有人被打傻了。
“既然曹總都給定價了,我們實力差一些,五千萬總還是拿得出的。”
“我流動資金少些,兩千萬沒問題。”
“我這邊兩千萬也沒問題。”
讓曹彼得很放心,沒太多人被打傻了以爲現在安全了不忍心花錢,五個人,兩個五千萬兩個兩千萬。只有一個,只有一個素來被稱爲鐵公雞的某小商品起家的十幾億富豪,磕磕巴巴的選擇了沉默。
而屬於這些富豪小隊的成員,自然是拿不出這些錢,張世東也沒在意他們,只是看着那位馬老闆笑了一下。
“我就不給了,就當是你追我女兒上門第一次的見面禮吧?反正你也什麼都沒拿來的。”江永年的無恥讓張世東啞然失笑,依舊是之前那土鱉無能廢物的狀態,無所謂的攤攤手,而一旁的杜遠牙關緊咬,努力的保持平靜,努力的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張先生缺錢,我雖然沒多少,但一百萬現金還是拿得出來,我這條命目前對我自己來說,也就值這些錢了。”
張世東扛着槍示意江雪羽跟着自己,邁步走進樹林:“沒所謂的,諸位口頭承諾不給也成,我這人就是好說話。喂,那個誰,這路太窄,雜草太多,你拿着那砍刀,前面開路。”
那個誰?馬大老闆唄。
所有從絕望中走出來的人不禁一翻白眼,這還是沒所謂,這還是好說話?完全是現世報啊。
馬三全傻眼了,哭喪着臉,看着砍刀又看了看前面荊棘雜草的山林,他喜歡刺激,可不代表他喜歡麻煩和危險,想到那些人的兇殘,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慌忙跑到張世東面前:“一千萬,我能拿出一千萬。”
張世東很無恥的笑了:“早說嘛,來,大家跟我換條路。”
馬三全一口氣沒順過來,看着張世東帶着衆人走上了一條不必重新開闢的小路,捶足頓胸,錢賺的不一定快,消費卻可以如此之快。
江永年緊走幾步,帶着幾分衝動的問道:“如果,小羽剛纔不是以死捍衛,你會不會一樣漠視,任由她被那羣人凌辱?”
江雪羽也聽到了問題,對於答案,她早就猜到。
“會。”張世東回答時很平靜,在他這裡,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
江永年沉默,心中暗下決定:“我永遠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我不會讓我的女兒與一個她永遠無法真正駕馭的男人一起生活。”
轉過一個小山澗。
馬三全和另一位富豪的臉色變了,女性隊伍中也有一人臉色蒼白。
地上幾具死屍都屬於保鏢和外援,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躺在地上,早已沒有了呼吸,臨死之前的眼珠瞪着,仇恨的死不瞑目讓她們此刻的表情更爲猙獰可怖。
臉上身上的傷痕無數,各種被凌辱的痕跡也清晰可見,某些噴發物就像是永遠無法抹去的烙印,深深的將屈辱留在了她們的身體上。更加殘忍的是當他們玩夠了人死了之後還不放過,其中一個下體被塞入了一根木棍,鮮血已經乾涸,黑紅色餓的鮮血將木棍染了大半;一個半邊酥胸被割掉,血洞內的肌膚滾卷着。
更爲噁心的事情都經歷了,現場人對這畫面中的慘烈表現的很平靜,一個個內心怒火燃燒,真要被他們出去,不僅真正的兇手要受到懲戒報復,就連這遊戲場地和安保提供者老黃,也都會被牽連,一個個身嬌肉貴的商業巨孽,被人生生在這島嶼上凌辱,內心的怒火足以將整個島嶼焚燃乾淨。
這羣殘忍的劊子手完全與世俗的倫理道德格格不入,刀尖槍口舔血的日子讓他們早已沒有了普通人的是非觀,殺人,致殘,凌辱,在他們只是發泄內心慾望的直接方式。
黑羊沒有從土狗和一名活着狙擊手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是網絡交易電話通訊,他們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黑羊沒有客氣,割斷了土狗和狙擊手的咽喉,不需要證據,這羣大亨如果認準了誰是敵人並不需要證據就會展開行動,在一羣老弱殘兵的隊伍裡,帶着兩個俘虜是忌諱,當然,是不包括那個人的前提下。
黑羊望着前面閒庭信步的身影,不禁吞嚥了一下嚥喉,太強了,完全不是人類的強大,幾秒鐘之內在可視條件不佳、地形條件負責、敵人站位分散的態勢下,零失誤的將敵人全部控制在手中槍下,怪不得在直升機內他只是拿了一把匕首和一袋清水,以他的戰鬥能力,一袋清水在任何慘烈的環境都能夠自如的生活至少五天時間。
猛的,張世東擡手,示意所以下蹲,摟着江雪羽前竄,踏在樹幹上人藉着力量騰空而起,單手端着狙擊步槍,在樹枝之間跳躍,瞬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黑羊示意阿南注意警戒,江永年和曹彼得等人能參加這遊戲也都有開槍本領,以他們的狠辣並不缺少敢於開槍敢於傷人的勇氣。
黑羊追了下去,追的過程中槍聲不斷的響起,凌亂中有幾聲槍響是那麼的平穩,他知道,這槍聲一定是屬於那個人的。
咚!
一道身影如同炮彈般從空中飛射而來,撞在樹上一大口鮮血噴濺,身子不規則的扭曲摔倒在地。
一個活口,剩下全都是屍體。
在一個澗谷內,又是一個隊伍正在絕望中忍耐着,等待着奇蹟的發生,見到江永年等人,一個個是感慨頗多,唯一不同的是這支隊伍不光女人受辱,男人也沒有被放過。
“很強,我喜歡強壯的男人,跟我打一場,你要知道什麼我告訴你,輸了,就乖乖把褲子給我脫了,好不好,帥哥?”
同樣的站在樹上,一個細腰乍背的完美身材男人不住的舌頭舔着嘴脣,望着張世東滿是紅果果的慾望。
“操,要搞基,哥得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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