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領着傾風到了一間煉器的偏殿以後,就鞠躬離開了。
傾風和風淺寂進屋,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刀劍,還有煉器爐以及爲打造好的寶劍,這裡好像是一個劍室。
傾風將所需的材料拿出,擺在桌上。指尖一聚,金色的火焰就冒了出來,與之前相比,這火中竟然開始泛紅,威力好象又增加了。傾風現在還不知道這火叫什麼,就叫他九幽烈火吧。
傾風拿出一塊聖獸赤焰虎的魔晶核,扔進火中。赤紅色的魔晶核被扔到九幽烈火中,立刻被煉化成一灘紅色液體。再將一顆冰魄瑢丟進火裡,傾風並沒有將冰魄瑢完全融化,而是讓紅色液體附在了冰魄瑢上。完全貼合的那一瞬間,火滅。傾風拿起一個鐵鉗,將冰魄瑢夾起,然後拿起鐵錘,將冰魄瑢捶成片狀。
這樣的話,這塊片片就有了抗火的能力。
傾風再拿出一塊天山極寒鐵,配上金焰石,置於火中,煉化成液體。再放進一塊冰玉和炙巖,煉化成液體與之混合。傾風將片片扔進火中,腦海中想象出一個手鐲的模樣。
金屬片在火焰的灼熱下,慢慢合攏,變成一個環兒。
而液體則如同幾條藤蔓一般纏上環兒,變成精緻的花紋,另一股則環兒的邊緣包裹,變得細膩起來。傾風拿出一顆蘊血丹並捏碎,灑在了手鐲上。
火滅,一隻精緻的手鐲就出現了。
碧綠色的手鐲上,一隻龍,一隻鳳各佔半邊,上演一曲龍鳳鬥。手鐲右側,有三株冷箭竹直立。
傾風拿出一隻符文筆,在手鐲內側畫上一個符文。
傾風見材料還多,便又煉了三把幻器。
出了偏殿以後,傾風直接去了墨竹國主的寢宮。
傳報以後,墨蘭輝熱情的走出寢宮,親自迎接傾風:“傾風大師,是不是我的武器煉好了?”
“是的,國主。”傾風拿出那隻精緻的手鐲,遞給墨蘭輝,“國主,這是龍鳳鐲。雖然只是上品幻神器,但是防禦力是中品天神器都達不到的。
這三株冷箭竹,按下第一株冷箭竹,手鐲啓動自動防禦,能瞬間產生出結界,結界的力量可以抵擋神皇的攻擊。按下第二株冷箭竹,手鐲可以產生光彈,光彈的威力足夠重傷幻帝。
按下第三株冷箭竹,手鐲則會開始自動幫持有者療傷。另外這手鐲還是一個儲物手鐲。這手鐲還有延年益壽之功效。手鐲的力量需要魔晶核來啓動,所以國主要多被一些魔晶核。”
“好好好。”墨蘭輝連說三個‘好’字,則以說明他的激動。接過龍鳳鐲以後,立刻滴血認主,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戴上了。這龍鳳鐲美則美矣,戴在墨蘭輝手上卻一點也不顯女氣,反而先出一股龍的霸氣。
“國主,我見材料還很多,就又煉了三件幻器。兩枚耳釘是給大殿下和四殿下的,有助於幻師的修煉,能提高天賦,在突破的時候更容易成功。而這把厲鞭是給二殿下的,這是一把很好的武器。”傾風頓了頓,又說,“我要回煉器工會了,會長都開始催我了。”
“沒問題。傾風大師今天在住一晚吧,明天我派人送您回去。”墨蘭輝對於傾風要離開皇宮還是十分不捨的。
“好。”墨蘭輝的好意正中傾風的計劃,今晚便可以行動了。
~我是晚上的分界線~
傾風換上夜行衣如同鬼魅一般,沒有驚動任何暗衛就進入了金鑾殿。
風淺寂並沒有跟來,而是和墨陽翰在一起,爲了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寂兒,你爲什麼把我叫出來啊?”墨陽翰有些興奮,今天晚上,他收到寂兒的邀請,邀請他去她的院子裡。莫不是被他感動了?他就知道,墨陽翰的魅力無法擋。嘎嘎嘎~(童鞋,你想多了。)
“我想和你在院子裡看星星。”風淺寂看着墨陽翰,臉上僵硬的笑着,擺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着墨陽翰。沒辦法,師弟竟然讓他來陪這個男人,他一點也不喜歡他,他只喜歡和師弟在一起。給他一個笑就不錯了。
“星星,可是寂兒啊,現在哪有星星?”墨陽翰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別說星星了,就連月亮都沒有。
“我就想和你呆一塊,不行嗎?”風淺寂把傾風交給他的臺詞,唸了出來,一定要把墨陽翰給拖住。
“行行行,當然行。咦,怎麼不見傾風姑娘?”墨陽翰有些疑惑,平時寂兒不是很粘傾風姑娘的嗎,今天怎麼沒在一起?莫非,寂兒是想和自己單獨在一起?(哎,童鞋又開始自我幻想了。)
“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我們一起數青草有多少跟吧。”風淺寂便帶着墨陽翰開始了數青草活動。
事情就是這樣。
傾風幾步一閃,就來到了金鑾殿裡,龍椅之上。傾風看着這把金燦燦的龍椅,心中癢癢的,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傾風就坐上了那把象徵這權威的龍椅。
一股寒意透過龍椅傳遍全身,傾風望向空曠的金鑾殿,一種從高處睥睨的感覺涌向心底。那種可以手握生殺大權的感覺真的很爽,怪不得大家都想當皇帝。古代的那些皇帝就爲了皇位弒父殺兄,也就能理解了。
傾風站起來,不再感受。慾望權利不適合自己,還是早點回收四神獸之魂現實一點。
傾風單膝跪地,指尖一小簇金色火焰照亮了龍椅底下。
龍椅底下畫着一條青龍,直衝雲霄。青龍身上,被許多條鐵鏈束縛着,阻止青龍上天,這是一道封印。
傾風並沒有貿然解開這道封印,而是在龍椅旁邊查看起來。朱雀說這裡有很多陣法,貿然解開封印,啓動連環陣法就不好了。
一番摸索下來,果然不假,龍椅上,龍一旁,果真有很多陣法,許多都是連鎖陣法。貿然解開封印,就會啓動一個連一個的陣法,到時候不被耗死也重傷。
傾風拿出符文筆,將與青龍封印相連的陣法一個一個斷開,足足有八個相連陣法,傾風花了兩個時辰才完全斷掉。傾風站起身來,扭了扭已經僵硬掉的脖子,繼續趴下,開始解青龍封印。
青龍封印真的很難解,十分麻煩,有九個暗角,傾風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一個斷開,足足九個暗角被解開以後,傾風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本以爲馬上就能解開封印,殊不知異象突生。
傾風在斷開第九個暗角的時候,暗角上有一根比頭髮還要細的銀絲牽連着,斷開的那一瞬間,陣法被牽動。
傾風立刻被陣法與之隔絕,如果說先前是有些黑,那麼現在,則是完完全全的黑暗,被陣法隔絕,一點不透光。傾風指尖的火焰,照亮了一小片天地,卻驅不散黑暗。傾風停在原地,不敢貿然行動,生怕踩到什麼機關。現在她還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陣法。
傾風站立許久,呼吸越來越困難,陣法中的氧氣越來越少,莫非是隔絕氧氣的陣法?傾風想要喚風,來製造氧氣,可是召喚兩聲才發覺陣法中的元素少的可憐,完全無法凝聚。
該死。
傾風暗罵一聲,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着了道呢。
手中的火焰越聚越多(九幽烈火是靠身體裡的幻力維持的,不需要元素。),傾風對着四周的黑暗襲去:“漫火·散。”
與其坐着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漫天的火焰向黑暗衝去,可惜只是亮一下後,就被黑暗吞噬了。
傾風半蹲着,撐着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妹的,她忘記火焰的燃燒需要氧氣了,這樣一來陣法中的氧氣就更少了。
頭暈、頭痛、耳鳴、眼花、四肢軟弱無力,視線越來越模糊,傾風撐不住,終於昏了過去。
無盡的黑暗中,一抹黑影出現在傾風身邊。
流夜嘆了口氣,抱起傾風,對着她的嘴,給她渡氣。他的主人啊,怎麼還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傾風手掌一攤,一簇火焰冒出:“火焰·斬。”
火焰立刻化作一把巨劍,直搗黃龍,斬向陣法。並不像傾風一樣,火焰沒有黑黑暗吞噬,而是直接撕破了黑暗。陣法散,傾風和流夜又回到了金鑾殿。
“唔……。”過了一會,傾風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大口大口的吸氣。淡淡的曼珠沙華香味瀰漫鼻尖,溫暖的懷抱,傾風知道,是他來了。“你來了。”
“主人啊,你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呢。”流夜擺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卻是笑的十分滲人,“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傾風嚥了口口水,擺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語氣有些撒嬌,也有些哭喪:“流音,不是吧?”
“主人,撒嬌是沒有用的。做錯了事就是要受到懲罰的。”流夜將傾風托起,然後在傾風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
是的,打pp。
流夜說過,若是傾風在不好好照顧自己,讓自己受傷,流夜就會打pp。
傾風哭喪着臉,她爹爹孃娘還沒有打過她pp呢,這輩子就被流夜打了。
流夜咬住傾風的耳朵說:“這輩子只有我能打你的pp。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解開青龍封印吧。”
流夜放開傾風,傾風正準備趴下解封印時,流夜卻挑眉道:“我的主人爲什麼要給他下跪。”衣袖一揮,龍椅立刻被吹起,沉重的龍椅直接被翻了過來,青龍封印露了出來。
傾風嘴角抽搐,大人,您能不能不要這麼高調?低調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