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兩隻錦亭溪獅沒有對破天嘯鷹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但還是讓破天嘯鷹暴露了一張隱牌。
這隻破天嘯鷹,竟然是三屬性,除了風、冰屬性以外,竟然還有火屬性。要知道翱翔於天空中的鷹,都很少會產生火屬性,這隻破天嘯鷹倒是稀奇了。
但是,傾風他們現在知道了破天嘯鷹這一隱牌,就能夠有所準備了。
“好了,你們去cha鐵條吧。只要露出三分之一即可,不要多。”傾風給幾人設下結界以後,就讓他們去佈置了。擡頭望向峭壁,那顆半青半粉的果子,嬌豔欲滴。粉色更多了,恐怕明日就能成熟。
雖然這大裂谷中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暗地裡是風起雲涌。
只要靜下心來,放出神識,就能看到這大裂谷的暗處到處閃着亮光,甚至能聽到魔獸的呼吸聲。除了魔獸以外,竟然還有幾撥人類。他們身上是貼身的短衣,脆弱處予以鐵片保護着。一看就是傭兵打扮。還有一撥人,身上穿的都是高級幻師的標誌服裝。看來,誰都想分一杯羹呢。
即使得不到藤鷹果,弄片藤鷹葉也是好的啊。
就這樣,傾風一直閉目神識查看許久,直到把整個大裂谷的情況都統統查看以後,才深呼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卻被風淺寂的一雙‘深閨幽怨眼’給嚇了一跳。
“師兄啊,你怎麼了?”傾風知道風淺寂現在還是在生左岸的氣。說道左岸,咦,左岸怎麼不見了,“左岸呢?”
“師弟,你竟然沒有關心我,一張口就提那隻魔獸,看來我如今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一隻魔獸。我太傷心了,師弟,我要回去,這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風淺寂長袖掩面,低低的‘抽泣’着,紅着的小眼兒,嚴重的控訴着傾風。那傷心欲絕的眼神,好似傾風妥協的話,他就要真的揚長而去了。
傾風扶額,十分無奈。師兄這種黏人的性子就是改不了。當初師兄在清心觀博得個‘冷麪冰山’的稱號,是因爲他在除了師傅,誰也不能讓他露出第二種表情,在各弟子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師傅說,師兄其實是個十分怕生的人,但對於熟悉的人,則會化身粘蟲,整天賴着你不放。當初,師兄就是這麼纏着師傅的,整天追着師傅跑。
後來傾風來了清心觀以後,風淺寂就‘拋棄’了師傅,轉身開始粘她。每天賴在她的房間裡直到深夜,纔不捨得離去。(其實也不是風童鞋想離去,每次都是務虛道子拿着掃把把他趕出去的。)
“師兄,你想要怎麼辦?事先聲明,除非左岸願意走,否則我不會把他丟掉的,你也不許傷害他。”這是傾風的最大讓步,傾風還是妥協了,遷就了風淺寂。
“我也沒什麼要求,你每天抱那隻魔獸多久,你就得抱我多久,不,雙倍。晚上要把那隻魔獸扔在帳篷外面睡覺。怎麼樣?”風淺寂列出了這個所謂的‘沒什麼的要求’,被拴在結界裡的左岸聽了,牙齒格格響。這個臭人類,竟然不准他和他的女人睡覺,真是太可惡了,他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至此,左岸也開始和風淺寂槓上了。
話說,爲什麼左岸對於不能和傾風睡覺這件事這麼耿耿於懷呢?
因爲,只有睡覺的時候,才能做白天不能做的事。
嘿嘿,親們懂得。瓦邪惡了。
“好,依你。現在可以把左岸放出來了嗎?”傾風答應了風淺寂的要求,因爲她知道若是不答應的話,結果會更遭。
風淺寂一揮手,鎖住左岸的結界就消散。
左岸趴在地上,紫色的眸子裡水霧瀰漫,可憐巴巴,不時的發出幾聲‘嗚咽’聲,好象受了很大的驚嚇,很大的委屈。配上他純白的長毛,和拉下的耳朵,真是可憐兮兮。
不得不說,左岸已經抓住了傾風的弱點。傾風是最見不得萌物的,從這女人的眼神之中,他就知道自己有多可愛,有多萌,多讓人憐惜。是女人都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哈哈哈……某隻內心狂笑起來。
果不其然,傾風真的沒有抵得住左岸的萌物攻勢,繳械投降。走到左岸身邊,就把左岸抱起來,放進懷裡,右手不停地撫摸着左岸的背脊,輕聲安慰。
風淺寂這是雖然心中有點不舒服,但也沒有發作。因爲他知道,抱着個臭魔獸多久,他就能享受雙倍時間。現在先讓這個臭魔獸得意兩天,等過幾天,師弟沒了興趣,他再把他扔掉。他昨晚被踢到帳篷角落,也肯定是這隻臭魔獸搞的鬼。但是他怎麼會睡的那麼熟,一定是這隻魔獸施了什麼法術,他接近師弟一定是有目的的。他現在就是要將計就計,讓這魔獸露出馬腳。
若是真的被他發覺這臭魔獸心懷不軌的話,就休怪他不客氣了。到時候殺了他,師弟也是不會說什麼。想着想着,風淺寂也在心中狂笑起來。
誰說風淺寂是個木頭,不懂什麼人情世故,運籌帷幄的?只要是有關他在意的人的事,他纔會顯露出他這隻僞裝的極好的腹黑狐狸的本來面目。當然,情商還是沒辦法改變的事。
“師弟,你整日將這魔獸放在懷裡,萬一憋着他了怎麼辦?還是把他放出來吧,我看他憋得眼睛都紅了。”風淺寂好心的爲左岸着想,又‘恰當’地說出了左岸的‘不適’。
“是嗎,我看看。”傾風將左岸從胸前拎出左岸,仔細查看起來。果真發現左岸的眼圈是通通紅的,看上去好象真是被憋得不輕。立刻暗惱自己的失誤,將左岸放在地上,讓他好過一點。果然是把他憋得厲害了,眼睛都成這樣了,還不和自己說。
左岸嗚咽兩下,在傾風的腳邊蹭來蹭去,表示還想回到原來的寶座。
“左岸,我以後還是抱着你吧,你這樣呆着遲早會憋出病的,我不是不喜歡你。都怪我不好,沒有發現出你的不適。”傾風滿臉愧疚的摸了摸左岸的頭,爲了左岸的生命安全,以後還是不能讓他趴自己懷裡了。
左岸那叫一個氣啊,他多像吼出聲,告訴這女人他沒有被憋到,他很喜歡那個位置。可是他現在扮演的是‘柔弱小獸’,還無法說話,一旦說話就暴露了,只能吃下這個暗虧,惡狠狠瞪了兩眼風淺寂。他現在好後悔,本來是想把自己弄的可憐兮兮博取這女人的同情,沒想到反被這臭人類將了一軍。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他還不信他不能回到這女人的懷抱。
風淺寂站在一旁,臉上是溫潤的微笑,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事實上,只有他才知道,他的內心笑的多淫蕩。
這次交鋒,以風淺寂小勝爲結束。
傾風在山洞內準備晚飯,風淺寂則黏在傾風的身邊,左岸也是,就差沒撲到傾風的懷裡了。
一人一獸,誰也不甘心,誓要的到某人的注意,去嘲笑對方。
結果,北天伊三人回來以後,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一人一獸,挑釁的看着對方,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似乎是達成共識,一人一獸齊齊衝到隊長身邊,使勁渾身解數,纏着隊長,那副表情,怎麼看都是諂媚十足。明眼兒人都看得出來,這一人一獸是在爭寵呢。
三人盡數扶眉。
隊長果然魅力無邊呢。
不僅男女老少通吃,就連魔獸也無法逃出她的手心。
要不是因爲他們的性取向極爲正常,世俗的教導實在是讓他們無法面對這同性之戀,或許他們也早就陷進去了,不能自拔了吧。
傾風看着蹭在自己身邊的一人一獸,拿起勺子,一人一下,敲在他們頭上:“別在這兒煩我了,你們再這樣,我都不好做菜了。”
一人一獸一聽這趕人趕獸的話,立刻紅了眼,擺出一副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的慘絕人寰的模樣,好似被人家輪jian了的黃花大閨女那樣快要心死的樣子。
傾風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你們去那邊做好,我等會親手爲你們烤肉,怎麼樣?”
一人一獸聽到這開小竈的獨家特權,心中甚喜。但歡喜過後,就是不滿,互相瞪了一眼,爲什麼這個臭魔獸(臭人類)也能享受到這份優待呢!
雖然心中所想如此,但一人一獸還是默默地在傾風旁邊坐下了。他們再怎麼爭寵,也不能讓傾風生氣,不然對手沒氣到,把傾風給氣走了,就不好了。一切以傾風爲最先,一定不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自己一定是笑道最後的人。
不得不說,這一人一獸都是極品了。
北天伊三人聽到這一人一獸除了晚飯以外,還有烤肉加餐,實在是羨慕啊。爲什麼這一人一獸啥也沒幹,就能得到加餐。他們這些乾的累死累活的人,竟然沒有,實在是讓他們心裡不平衡啊。
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
難道,要他們像這一人一獸一樣,去和隊長撒嬌,粘着隊長?
想想就覺得慎得慌,那是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