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煙以及這屏障都是由毒構成的。而世間大部分的毒都是懼怕由天地間純正能量所凝聚出的天火的,所以天火能夠將毒物燒成灰燼。
傾風拿出兩顆化靈丹,捏碎,向空中一揚,粉末便飄到了屏障內的所有地方。
與此一瞬間,傾風召喚出九幽烈火,凝息聚氣以後,手掌直拍地面:“烈火·地涌金蓮!涌!”
一瞬間,地面就如同岩漿涌出一般,從地底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之高,足足有十幾丈,密密麻麻,不下幾十個。一瞬間就將屏障之內被充滿了。火焰四散開來,就像一朵朵盛開的金色蓮花,果真就如同她的名字,地涌金蓮。
屏障內的溫度一下子提高,和煉器時煉器爐內的溫度相差無幾,甚至有隱隱超過的勢頭。就連屏障外,也是熱氣四溢,地上的碎冰塊早已榕城一攤清水。一些鐵器也逐漸開始融化,可見溫度之高。
但這些火焰卻好似通人性一般,繞過了屏障之內的衆人,就連熱量也被結界所隔絕在外,結界內的人根本感覺不到熱浪涌來,一點也沒有不適。
火焰將飄散在空中的化靈丹粉末燃燒了起來。
空中立刻出現藍紫色的火花,噼裡啪啦的響着。
而隨着每一次的化靈丹粉末的爆炸,空氣中的毒氣就稀薄了一分。漸漸的,空氣中的毒氣越來越淡,空氣越來越清澈,能見度越來越高。
就快要清除乾淨了!
傾風趁勝追擊,再接再厲,九幽烈火更加猛烈起來,空氣中剩下的最後一絲毒氣終於被燃燒殆盡,毫無蹤跡可尋了。
因爲毒氣的消失,外層的屏障也恢復成了透明色,外面的情況也一清二楚了起來。
這層屏障是有寫在羊皮捲上的禁制造成的,對於困在裡面的人的能力有很大的削弱性,所以在裡面一物理攻擊或者幻力攻擊來突破它,是微乎其微的。
按照能量的轉換,當百分之一百力量的攻擊撞擊到屏障上時,瞬間被削弱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屏障完全能夠承受。除非,攻擊力量的百分之二十能夠是屏障防禦的百分之一百二十。這纔有可能。
傾風並沒有立刻開始接觸禁制屏障,而是先開始對若若和大叔進行治療。
救人第一!
傾風將若若盤坐在地上,拿出銀針,扎於身上幾處打穴,然後喂下一顆蘊血丹,輸進靈力,讓靈力進入若若的身體裡將藏在五臟六腑和筋脈之中的毒氣驅除出來。
聚集得差不多了,傾風猛地一拍,若若吐出一口黑色的混濁物,這便是毒氣了。
收氣,調息好,傾風將若若身上的銀針取下,再喂下一顆蘊血丹。
若若的臉色終於由先前的泛黑變成了正常的紅潤色,體內所有的毒氣都被排乾淨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照着同樣的步驟,傾風也將大叔身上的毒氣排除乾淨。
與此同時,街道的另一邊,也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似乎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又有不耐煩的呵斥。
冰封戊寅和他的幫手來了!
“哥哥,你看,就是這些賤民們,不識好歹,不僅把我的冰雕給弄碎了,還把我的雙臂給卸掉了。哥哥,我成了一個殘廢了!你一定要狠狠的替我報仇!”冰封戊寅咆哮着,把冰封火當作垃圾桶,把自己的牢騷都丟了出來。臉上猙獰的表情,就連跟在冰封火身後的城主手下,看着都不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不能怪他們,被人斷臂了,換誰誰不要把對方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好了,你做了什麼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給我安分點,別盡惹麻煩。你的手我會盡量幫你治療,可能需要蘊血丹,千面閣的蘊血丹可不是這麼好求得。只此一次!”冰封火有些不耐煩了,每天因爲冰封戊寅,他賠笑給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錢,多少寶物,只爲了給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唉,誰讓他這弟弟雖然不爭氣,卻深受老婆子的疼愛。老婆子臨死前還讓他發誓,要照顧好他,無論什麼麻煩,都要儘量保住弟弟的姓名。
“好好好,我知道哥哥你最好了。”冰封戊寅敷衍的笑着。真是太感謝老媽了,臨死前還不忘給他一個護身符,這樣無論他闖了什麼禍,哥哥都會解決。無論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唉…。”冰封火嘆了一口氣,這句話他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別整天給我惹禍生非,有空給我管管家業。你的麻煩,我會……”幫你解決。
冰封火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向街道屏障內的情景時,他整個人都呆了。
他看見了什麼?
那個屏障裡,那抹白色的身影,怎麼看都好像冷傾風閣下。
於是乎,冰封火做了一個極其幼稚的舉動。他揉了揉揉眼睛,看了一看,又揉了揉眼睛,在看了看。重複了好幾次,終於確認下來。那個斷了弟弟冰封戊寅雙臂的人是冷傾風閣下,弟弟惹上的是冷傾風閣下!
哦,他的天。這該死的畜生,給他惹了多大的麻煩!
如果現在有把刀,讓他自行了斷吧。
“哥哥,你怎麼了?這就是那些個賤民,你快幫我教訓教訓他們!”冰封戊寅沒有注意到哥哥冰封火的驚愕與失態,整個心都放在怎麼折磨這些個賤民上,美好的圖景已經在他眼前展開了。
“蠢貨,你知道那是誰嗎!”冰封火都快罵娘了,對着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越看越窩火,越看越討厭,他現在有種想直接結果了這個蠢貨的衝動。
“哥哥,你罵我幹嘛!他們是誰啊,我怎麼知道。你是一城之主,難道教訓一些人也辦不好嗎!”冰封戊寅也火了,哥哥什麼時候罵過自己了,無論他熱了什麼人,個個都是和顏悅色的幫他解決,說都不說他一句。而現在,哥哥居然罵他了,還很大聲的罵他了!
“你這是什麼口氣!他可是冷傾風閣下,動一動手指就可以碾死你我的人物,打個噴嚏,整個大陸都會震一震的人物,你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冰封火真是恨鐵不成鋼啊,他的老母怎麼會生了這個一個蠢蛋。難怪老母即使最疼愛這個弟弟,也沒有把家族大全和城主之位交給他,因爲母親知道,交到這個兒子手上,滅城滅族指日可待。
“冷傾風,誰啊!我纔沒聽過什麼…。冷傾風呢。”冰封戊寅的聲音愈來愈低,愈來愈沒有底氣。他好像想起來有一個叫做什麼風的女人,在‘自由煉器’大賽中逆天而行,強行吸收了雷劫,實力直逼神皇巔峰。
神皇巔峰什麼概念?要知道他冰封戊寅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幻師而已,橫行的資本不過是靠着他的本家,靠着他的哥哥。而神皇巔峰,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實力橫掃整片大陸!
蚍蜉和大樹的差距便是如此了。
冰封戊寅現在才意識到他惹上了一個多麼恐怖的對象,更急死人的是,他還被自己的手下關在了禁制當中。
“這這這…哥…。哥,我我要怎麼辦?”冰封戊寅顫抖着,指着屏障,就連雙腳都在發抖。
“唉,算了。事已至此,須看傾風閣下如何定奪,我儘量保住你的性命,你好自爲之吧,哥哥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冰封火複雜了看着屏障,心中五味雜陳。
“嗚嗚嗚,哥,你一定要抱住我,一定要保住我!滸九,滸九在哪裡,還不快給我滾過來!”冰封戊寅立刻喚來滸九,讓其解除羊皮卷禁制。
滸九支支吾吾,最後終於吐出一句話:“大人,這個羊皮卷一旦開啓就沒有解除的辦法了。”天,這怎麼能夠怪他,誰他媽的知道這是一個偉人呢!他滸九這次估計要陪着戊寅大人一起完蛋了。
冰封火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走到了屏障之外。將城主服整理整理,確認嚴肅以後,纔對着屏障之內,極其尊重的說:“傾風閣下,真是對不起了。都是我那個蠢貨弟弟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原諒他的過錯。至於這屏障,我會想辦法了。”
傾風冷笑起來,臉上都是諷刺:“冰封火,是不是我不原諒你的弟弟,要執意殺掉你的弟弟的話,你就不會解除這個禁制,放我們出去是嗎?”
“那裡,傾風閣下說的這是什麼話。”冰封火嘴上雖然說的是如此,但要挾的以爲不言而喻。這個羊皮卷他知道,是自己家族的震族之寶,被老母上給了蠢貨弟弟。沒想到這個蠢貨弟弟居然給了他的手下。這是從上位遺留下來的東西,這片大陸上的人幾乎沒有能力破壞這個禁制,除非有主之血和主之口號,否則將永遠被困在裡面。
“哼,冰封城主,你以爲只有你才能打開這個禁制嗎?不要太小瞧別人了。”傾風嘲諷起來,這冰封火,還真是不知悔改。
“你說什麼!”冰封火錯愕的失神大叫起來,“你怎麼會解除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