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洲點經講入整合的階段,德意志第二帝國經過多方徹得出一個結論,在沒有確定美國的動向之前保持現有對英倫三島的攻勢不再重新開闢戰場。
德意志第三帝國必需有新的策略來牽制美國,在這種共識下日本帝國成了關鍵,畢竟現在美國和日本已經進入戰爭狀態。同時,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大本營也給亞洲派遣軍克盧格上將發去指令,克盧格將在有限的條件下幫助日本帝國儘快取得印度支那。
幫助日本帝國侵佔印度支那可以彌補過去的分歧,德意志第三帝國也做出了新的妥協,那便是將馬來西亞的統治權交給日軍,條件是日本不反對德意志第三帝國對越南的佔領權。
到了這個階段,德意志第三帝國明顯不宜再去刺激日本帝國,暫時的妥協並不丟臉,重要的是將會獲得更多。現在德意志第三帝國需要日本去與美國死磕,這就是現狀。
有時候爲了達到目的總是需要不折手段,這樣一來必定會產生受害者。對於本來已經決定暗中支持中國的德意志第三帝國來說,武器裝備已經運抵,統帥部的命令讓那些本來應該交付中方的裝備重新裝回倉庫,
“營座,日軍已經突破我營前方防線,咱們該怎麼辦?”
“轟隆,炮聲就像是在催人魂魄那般地響個不停,自從口舊事變東北三省不戰而潰,日軍沒有因爲得到富庶的三省而放棄野心,之後日本帝國發動了全面的侵華戰爭。
“營座?卓座!三連的弟兄全部爲國捐軀了,咱們擋不住他們的,逃吧!”
粗黑的臉龐,因爲缺水而有些乾澀的嘴脣,那雙眼睛使勁的眨動了兩下,他似乎沒有聽到傳令兵的喊話,仍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夜幕下不斷不斷亮起來的火光。他們已經防禦此地一天,經受日軍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一個滿編營的人爲了防住縣城慢慢被打光。
一道道一閃即逝的火光是日軍嘔式步兵炮在轟擊陣地的光亮,陽毫米口徑發射出來的是一顆顆叫作高爆彈的殺人兇器,這種炮彈會在周圍製造一團可燃的煙霧,然後自行引爆,是日軍用來殺傷陣地上國軍的炮彈之一,殺傷力很大很廣。
“營座!你到是說話啊!”
營座是黃浦的速成生,畢業時是中尉軍銜,到了部隊幾乎是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戰爭就爆發了。戰爭來了,委員長髮表演講,要求全民族抗戰,他因爲是黃浦生的關係軍銜被提升爲上尉,領着一羣從地方警備部隊湊起來的雜牌軍上了前線。
中國大半國土已經淪陷,那句“已經無路可退”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現狀,再退真的不是跳海就是跑到南亞。一羣自稱天皇武士的野蠻人踏上了中國的土地,他們說是來幫助窮困的中國人,建立所謂的大東亞共榮,一邊說着一邊用子彈、炮彈、刺刀乃至於坦克的履帶殺死、碾死這片土地上的人民。
“我們還有多少人?”
“哎喲喂!我的營座,你可算是說話了!”
“別廢話!我們還有多少人!”
“是,報告營座:我營還有四百餘人槍。現在還有一個排在陣地上。不過不知道還活着不?”
“除了陣地上的弟兄,叫其他人都集合
“是”
他看着瘦瘦黑黑的傳令兵出去,突然像極是發瘋了那般整理自己的軍服,口中不斷地呢喃“軍人應該軍容整齊地去死””他知道團座真待的任務是無法完成了,光靠一個營根本無法防住縣城,如果不是要堅持到德國人支援的一箇中隊臥小凹凹撤退,他們不該還待在這裡。
德意志第三帝國在歐洲已經快完全擊敗盟國,中國人久久不能確定這是壞消息還是好消息,直到”德國人再一次和重慶政府聯繫。
守在陣地上的人不會知道大部隊已經撤退,有幾個團座都是這樣告訴下面營長的,他們說“頂住!只要你們能防住僂寇三天,我們的大部隊就能在後面建立阻擊陣地擊垮他們””說完馬上帶着部隊跑了,一些不知道大部隊撤退的人仍然守在陣地上,等着那永遠不可能構築起來的防線被建成的那天。
“營座!能動的人全部在這具了。”
他掏出腰間仿製毛瑟手槍的駁殼槍,看着前方那羣眼神迷惘的軍人,這些軍人來自天南地北,有許多都是淪陷區的子弟,參軍也並不是出於自願,家沒了只能參軍混口飯吃。
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在今天以後不用再思考再迷惘,因爲縣城的第一道防線丟了,第二條簡陋的防線根本沒有掩體,只要一衝上去,過不了多久就都要一起去見老天爺了。
“你們之中有人蔘加過北伐麼?”他估計是知道活不久了,心裡竟是有些輕鬆,“我還是個學生兵的時候參加了。不過,我並不爲之驕傲!那是同胞相殘,沒什麼值得驕傲”。
有些發愣的人羣,這些身上軍裝由於太久沒有更換滿是污垢的軍人們,他們差不多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有一次他們的營座也是聲音洪亮地發他們不明白一此大道理,只知道只要營座日長鼎“那就是有人要死了。
那是在上前線的第二天,他們的營座發表演講之後帶着一個排的弟兄上去偵查日軍火炮的位置,結果日軍炮兵陣地是查到了,但出去的弟兄只回來六個,還個個帶傷,營座的肩膀也中了一槍。他們冒着生命危險偵查的結果就是不被上峰信任,二十幾個兄弟的死只換來上峰一句“胡鬧,那裡這麼近,怎麼會有日軍的炮兵陣地?”說完擺出了官僚的面孔不斷地申斥。
他們在想:“這一次營座又要幹什麼,會死多少人?”
槍聲越來越近了,日軍的輕機槍,那種被他們稱呼爲拐把子的槍聲像是炒豆子一般地連續作響。日軍的火炮停止了,但是那偶爾傳來的轟鳴聲卻還是不斷,知道陣地地形的人在想:“那是日軍向樓房丟手榴彈。”
鬼子不給我們活路,咱們就站着讓他們殺嗎?弟兄們,後方的大部隊在構建防線,咱們需要在這裡頂小鬼子三天,只要防住三天大部隊就會依借防禦工事擋住小鬼子,不叫小鬼子繼續西進禍害我們的同胞!”
他嗓子啞了,他想用力一揮,身先士卒帶着部下將小鬼子趕出縣城,一聲炮響在很近的地方爆炸,他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嗡鳴,離地面越來越高,最終被拋在地上,
老一輩的人在喊“驅逐教奴,恢復中華”。數奴是不見了,但是無數軍閥出現。
有人告並他“北伐!打敗軍閥,恢復一統””他脫下學生裝穿上了軍服參軍北伐。
軍閥敗了,他愛上了軍旅生活,因爲識字而且在北伐戰爭中表現優異的關係,他被舉薦進入黃埔軍校,在教官的教導下學習先進而且正統,的戰法。
當他畢業後,又有人在喊:小日本打上門來了,抗戰”。
現在,他躺在地上看着一陣炮火之後,部下死的死逃的逃,不斷有人被炮彈炸中,一個一個原本好好的人被炸得支離破碎,殘肢和鮮血到處灑。一陣強烈的光亮之後。他感覺到了地面的搖動,最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炮擊完後步兵衝,步兵被阻擾就再炮擊,日軍有強大的火力。豐國士兵管那叫“炮擊完後步兵衝,步兵衝完炮兵轟”日軍就是用這種單調的戰術一路進攻,國軍、地方警備部隊、一些散兵遊勇一個個就是在這種戰術下被打得潰不成軍。
“咳咳劇烈的咳嗽,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除了思考只剩下那雙眼皮,“小日本怎麼勘測到集結的地方?”。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灘灘的血水和殘破的樓房,那些坑塌的廢墟有些地方伸出了被埋住的人。他們的手或是腳。
失敗了,一陣炮擊讓想要集結反攻的計發,胎死腹中。他看向道路的盡頭,看見數名穿着土黃色軍服、腦袋扣着“大屁簾,帽子、手持三八步槍的日軍。他試圖動彈一下。但是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作用,只能看着日軍越走越近。
“呼”太可惜了,德國人已經決定援助,我估計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後悔了麼?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吧,他只是覺得好窩囊,明明有近百萬的軍隊,但爲什麼就是一退再退,一敗再敗,不能團結起來,不再爲了保存實力,就那麼和敵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呢?
他現在知道了,人在死前真的會想到好多好多。一些以前沒想的全部像噴泉一般地涌現出來。他突然間不後悔了,“我爲了民族進過一份心了。”他很想知道死後抗戰能不能勝利,他想知道很多很多、,
一名日軍在他旁邊停下來,用腳踢了踢那有如破麻布一般的身體。這名日軍好像是在在向同伴喊井麼,如果聽得懂日語的話,他是在講“這裡有一個軍官沒死。”一個人答話了,那句話是“捅死他,繼續前進!”。
那雙眼瞳即將渙散的眼睛看着越離越近的刺刀,他覺得日軍步槍的刺刀被擦得好亮,耳朵裡傳來了很順溜的漢語,那是在說“對不起,我只能殺掉你了。”將死的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問“你是中國人?”日軍將刺刀緩緩地捅進了他的身體,他最後聽見的話是“不,我是朝鮮人”最後陷入一片黑暗。
即將死去的人,他在想:“原來我是被朝鮮人殺死的?”
那名穿着日軍軍裝的朝鮮人走幾步突然又轉了回來,他在死去的人身邊蹲下,伸手摘掉戰死者肩膀上的肩章(軍銜)。頗爲欣喜“我殺掉了一個軍官,恆中少佐一定會爲我感到驕傲的!復又站起來快步離開。
胸口還在不斷澀出紫色鮮血的屍體,那雙瞳孔已經渙散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天空,那裡灰濛濛的一片霧氣,就好像前面永遠沒有光亮”
“或許,有了德國人的幫助,,日本很快就會被趕出中國吧,?”
他不知道援助計劃被推遲,並且永遠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