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和小張攙護着舒蘇上了醫護車,雪鴞開着一臺越野車過來,國產仿牧馬人那款,外形比牧馬人還要霸氣,性能也毫不遜色。更主要是實用、性價比高。
山鷹上了副駕,葉天跟林元則坐在後排。
葉天指着二人對林元介紹道:“謝蕭,代號‘雪鴞’。單勇,代號‘山鷹’。都是身經百戰,爲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鋼鐵戰士。”看年紀都比葉天大好幾歲。
兩人回頭朝林元點頭致意,葉天沒有刻意介紹林元,畢竟還不知道林元是什麼態度。
路上葉天向林元大概說了一下,他們的工作類似於M國FBI和戰鬥熊的克勃勒,山鷹雪鴞多次跟他出身入死,是葉天的左膀右臂。
國家安全部門,普通人大概都瞭解一些,大國之間的地下博弈就非常人所知了。正義與邪惡較量,你死我活血腥殘暴。
他們就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築國長城、爲民安居負重前行的那些無名英雄!
林元之前有一些猜測,他也是具有熱血正義之人。
車子開進鬧市區,在一座繁華的商業廣場停下,這裡集購物、休閒、美食一體。靠南邊一個廣場,中間一個水池噴泉。
時間接近十二點了,大部分商場已經歇檔。只剩下一些宵夜攤檔在營業,而且人氣挺旺。廣場上疏疏落落也還不少人。
找了家食客較少的,四人在門口露天一張桌子坐下。要了兩打啤酒,雪鴞隨意點了幾個下酒小菜。宵夜有時候吃的不是味,而是舒緩和消磨。
葉天的用意是想跟林元加深下感情,然後再提出讓他加入他們。十六所那邊他根本不擔心,沈老親自坐鎮。再說了,現在的十六所就是幌子,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M國的計劃讓兩個小弟先出馬,成功了他們有份,失敗了絲毫無損。華夏安全部門一舉全殲棒國和島國間諜。是他們計劃中的刺探虛實。十六所的安保果然升級。
這次聯合吸血鬼鬧出來的動靜就是調虎離山,今晚他們是志在必得。讓別人做炮灰是M國慣用的伎倆,M國坐收漁利。世界上有不少他們的炮灰,其中有一些是甘願的。鐵桿炮灰!
華夏就順他們的意在十六所挖了個坑,在陰謀兵法的祖宗國玩這套,自掘墳墓。
四人邊吃邊聊,逐漸熟絡起來。兩打啤酒很快就喝完了,葉天三人酒量不是一般的好。而且還把握着分寸。林元心下佩服,很少喝酒的他被氣氛感染着也喝了三瓶。
在外漂了幾年,林元從來沒有交過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像這樣豪放熱血的更不應說了。只覺得跟他們在一起能讓人心胸寬闊,毫無芥蒂。
雪鴞揮手叫服務生又拿來一打啤酒,解開拿了四瓶,直接用手開了蓋:“每人一瓶吹吧,這樣過癮。”
林元酒量本不怎麼好,但現在已經紫府初期實力,剛纔試着運了下真氣,已是全無醉意。渾身還覺得有些暢快。
見雪鴞已經半瓶下肚,拿起酒瓶正要吹瓶。一輛灰色商務車在廣場邊停下,下來五男兩女。年紀都在二十好幾。
其中還有一個僧人,頭上九點香疤清晰可見。另外四個也是身材粗壯,渾身肌肉凸顯充滿力量,一看就是職業練家子。
兩個女孩身材妖嬈,塗脂抹粉,看似酒吧KTV的坐檯小姐。
幾個人隨意看了下林元四人,找了張大桌坐下,一人對拿着餐卡過來的服務生說道:“先上一打啤酒,有沒什麼補腎益血的湯類?”
“只有排骨湯,鴨腎湯了。看看還有其他什麼需要吧。”服務生遞過餐卡。
“那就涮羊肉吧,炸蠶蛹,再烤兩斤生蠔。”
一人看着點餐男子道:“朱猛,你點這些好像都是壯陽補腎的,別有動機吧你。”說罷呵呵大笑。
叫朱猛的點餐男子道:“在我們粵州,確實是這麼認爲。而且效果立竿見影。這是我爲性廣大師點的。明天的拳王爭霸賽決賽大師定能爲國爭光,奪得冠軍。”說完瞄了眼兩個女孩。
另一人語帶阿諛:“這還用說嗎?今天性廣大師三戰三捷,吊打島國、棒國、泰妖。明天的決賽毫無懸念。”
“性廣大師功力深厚,那什麼綜藝節目叫《愈戰愈勇》的就是大師實力寫照。”
那個僧人性廣大師擡手虛撫一下袍袖,矜持不失莊重地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強中更有強中手,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恆太郎,樸昌,哲讓在世界排名都是十名內的。是真正的實力派拳手……我今天也是險勝。”
衆人聽他這番“自謙”,一時沒人接話。朱猛帶頭鼓掌:“性廣大師不愧釋門弟子,說話都帶着佛機禪語,可謂是佛武雙修,還這麼年輕,前途無量啊!”
“噗!”地一聲,隔着一桌的雪鴞一大口酒噴在地上,挨着他坐的山鷹也遭殃,一半噴在了他褲子上。
見一桌子人都朝這邊看過來,有兩人站起身就要發作。山鷹伸手在雪鴞背上輕拍幾下:“看看,吐了吧。明知道自己不行,還使勁吹。三打酒你一個人就吹掉一打半,水這麼吹也會咯死你呀!”
雪鴞很配合地順勢又吐了幾口,還夾帶着剛吃的食物。朱猛他們見雪鴞身邊一地空瓶,大概二十幾只。以爲就是幾個醉鬼,坐下沒再理會。
山鷹拍着雪鴞背部的手突然伸到雪鴞腋下搔了幾下。
“哇……哈哈……你”雪鴞最怕癢,尤其腋下,真正的‘軟肋’!
“什麼?你要喝‘哇哈哈’,現在上哪給你買去,商店早關門了。”山鷹是故意的,他想找事又怕葉天。他們知道了僧人就是綽號“魯智深”,經常參加一些比賽,不乏世界級的,很少敗績。一身少林硬功也不完全靠吹。
“魯智深”的外號其實兩層含義,這性廣可謂五毒俱全,尤其好色。十足的“花和尚”。正常山鷹他們是不屑跟這些人計較,今天不巧碰上了。
葉天拿起瓶子跟林元碰了一下:“來兄弟,我們喝酒。”明擺着由他們去。
雪鴞彎腰捂着肚子,一邊笑一邊吐,眼淚也下來了:“我……呵呵就服你……兄弟。”
一半裝一半真,兩個絕佳拍檔。
山鷹一本正經,吃驚說道:“兄弟,你不會氣瘋了吧。不就你姨媽沒了,隔壁癩痢放倆炮仗嗎?人家也不是故意,當他放屁就是了……再說了,你姨媽這個年紀沒了也很正常,人有旦夕禍福嘛。”
伸手還要搔雪鴞癢,雪鴞閃開了:“放屁能這麼沒譜,又響又沒邊。驚着姨媽魂咋整。嘔!”
這下就是再傻也聽出來了,幾個人朝這邊走來,性廣屁股一擡復又坐下。今天是以他爲中心,得保持風度。兩個女孩也坐着沒動,忍住了笑。
山鷹兀自不覺:“兄弟你不會跟姨媽苟且了吧,可別忘了互相的身份,你是‘甥’啊!”
擡頭看着幾個人站在跟前,滿臉兇狠,個個蓄勢待發。還漠然不覺地指着雪鴞道:“不知羞,不知羞,**,**啊……”
性廣“砰”地一拳砸在桌上,桌板碎裂,滿桌酒水碗筷碎了一地,兩個女孩尖叫着躲開。
“兩個哪來的野種,今天如若讓你們走着回去,我就是你姨媽生的!”說着一步步走過來。
先前準備動手的幾個見性廣上前,都讓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着山鷹跟雪鴞。一副你們死定了的表情。
林元見葉天毫不在意,自顧喝酒吃菜,也對瓶吹了一口。年輕人都愛瞧熱鬧。
已經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了。
朱猛是粵州武協理事,想到性廣明天還要決賽,如果出了問題夠自己喝一壺的。他討好性廣是因爲性廣答應比賽結束就教他《易筋經》。那可是武林至寶,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其實性廣哪裡會什麼《易筋經》,在少林這也只是傳說。
朱猛上前攔住性廣:“對付幾個無知狂徒,哪用得着大師親自出馬。看着就是了,保證讓大師滿意消火。”
“你們兩個,是給性廣大師跪下磕頭認錯呢?還是到醫院去躺上十天半月。自己選吧!”
山鷹嘴角一揚:“什麼大師?就這個花和尚。”
朱猛暗自運勁,他是武師中期實力,憑自己身份地位,讓幾個醉酒狂徒住進醫院不會有什麼麻煩,何況對方挑釁在先。
正想動手,忽然發現山鷹身上氣勢變化,渾身多了一股凜冽的殺氣,這種氣勢只有手上有過人命纔會有。周邊的空氣溫度都好像降了幾度。
朱猛心裡顫慄一下,張口說了個“你……”就沒了下文。
躲開山鷹冰冷的眼神,猶如胸口壓了快大石,有些呼吸不暢。其他幾人也感受到這股氣勢。一時都沒說話。
現場氣氛有些怪異,葉天張嘴剛要說話。又一輛車急速開進廣場,“啾”地一個急剎挨着朱猛他們的商務車停下。
下來兩個牛高馬大的黑人,另外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國人,足比老外矮了一頭。
稍高那個眼光從一衆人身上掃過,忽地一指性廣:“你,姓廣的花和尚。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