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是福,低調的人可以享受生活扮豬吃老虎。而高調的人,一時風光,最後的下場會非常悲慘。
見過太多的人大起大落,我早已知道這些生活的道理。可是我還是高調了,我知道我一定又被很多人嫌棄了。那些人嫉妒我,猜疑我,覺得我太假,甚至會罵我傻比。無奈,我只能這樣下去。因爲我需要錢,需要很多錢來治好我的眼睛。
因爲第一次打麻將就贏了兩萬多,當天晚上我沒敢再玩。帶上小女孩和那隻狗,我們四個一起去外面吃了頓飯。小蛐蛐有點不喜歡狗,但是她也不討厭。吃飯的時候,她還是買了一個碗給小狗弄了點吃的。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我可以根據空氣的流動感覺出很多東西。看不見光芒,我的世界都是靠猜組成。
要不然動不動就一片黑暗什麼的,我活着也實在沒意思。
我能感覺到那隻小狗跟着我很幸福,我也享受着那種幫助他人的快樂的感覺。安優活着的時候總是問我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我知道我有找到了生命的一種意義。
只要別人開心幸福,我就會覺得很開心。我落魄時別人幫助過我,現在我有能力了,我也願意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小狗就是需要我幫助的人,不,它不是人,但是它是可憐的。小女孩告訴我那是一隻癩皮狗,不是品種優秀的那種全是皮的狗。是它很髒,皮毛脫落了很多,看着像生了癩子一樣。那狗很醜,也很噁心。
沒有眼睛,我用我的心去評價這個世界。美與醜只是外表,心地善良纔是真的美。小狗很醜,不過它只是個小動物,它很可愛,我喜歡它。
“如果我將來有錢了,我要弄一個孤兒院,我要照顧那些可憐的人。”小蛐蛐說人是不會滿足的,現在我真的不滿足了。我開始貪心了,在心裡又多了一個願望。
“老大,那我要跟你一起照顧那些可憐人。”小女孩對我說。
“你叫什麼?”還一直不知道小女孩的名字。
“我,我爸媽給我起的名字難聽,我不喜歡那個名字。”小女孩想了想聲音有些失落。
“我叫劉鵬,我妹妹叫畢方,你叫鳳凰吧。”我想了想對她說。
“鳳凰?”小女孩吃驚的問我。
“恩,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既然你不喜歡你爸媽送你的名字,就用我送你的名字吧。我還有個妹妹,等我眼睛治好了就帶你回家。你陪着我妹妹,兩個人也算有個伴兒。”我對小女孩說。
“鳳凰,鳳凰......”小女孩喃喃着。突然,她問我,“老大,你不會是那種喜歡幼女
的人吧?”
“你什麼意思?”我皺眉頭。
“我還小,你可別打我的注意啊。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將來長大了再嫁給你。”鳳凰笑嘻嘻的說。
“咳咳......”小蛐蛐嗆到了,然後一陣咳嗽。
聽了小蛐蛐的咳嗽聲,我心裡都無語了。我真想罵她句傻比,你嫂子在這呢你是真不怕你嫂子恨你。
小蛐蛐當然就是曲暢了,曲暢雖然愛吃醋但是性格一直溫柔。她沒理會小鳳凰對我的調戲,她笑眯眯的說,“如果你真喜歡這個冷血,等你大了你就跟他在一起試試。只是,我怕你會後悔。他不值得你崇拜。”
“是嗎?我感覺老大好帥呢,尤其是他的眼睛。”小鳳凰笑嘻嘻的說。
“嗎的,瞎了還帥?再提我的眼睛,我用毒品燒瞎你的眼睛。”我惡狠狠的說。
“.........”小鳳凰害怕了。
已經知道小蛐蛐是曲暢了,我也沒必要總在心裡叫她小蛐蛐。以後我還是叫她曲暢,然後假裝不知道是她就好。
幾天的接觸,我能感覺到曲暢還在嫌棄我。不過也是,我們分開那麼久,曲暢怎麼可能一下子接受我。即使她對我再好,她也要矜持一下。
有時候我覺得這種日子挺好的,有最愛的人陪着我,還有個小可愛天天逗我。眼睛瞎了,但是我們無憂無慮。沒錢了,我可以出去玩兩把。有錢了,我們就一起吃頓好的。
但是家裡那邊還需要我,我不能貪戀這種生活也不配享受這種生活。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我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不能丟下他們一個人貪圖安逸。
叫曲暢幫我打聽了一下,許大棍子現在仍然還在昏迷。他是被車撞的,大夫說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一年、兩年,他會一直在病牀上靜靜的死亡。
而諾諾每天都守在許叔的牀前哭,她顯得是那麼無助。她需要我,我的兄弟們也需要我。陳天悅欠我的,我必須雙倍奉還。
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找到省城。我這種安逸的日子,過不了多久的。
算是一牌成名,那天我總共是連莊十九把。這戰績,不是作弊根本不可能出現。而我的名字也響了,不少人知道我打麻將厲害,他們也懷疑我是個職業老千。那地方我已經不能去了,第二天我和曲暢去了一個新的麻將館。
“是那個墨鏡高手!”看見我,根本沒人跟我打麻將。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吃驚的看曲暢。
“牆上有你的照片複印版,你已經掛名了。”曲暢說。
遠嫖近賭,我在家裡那邊找人
打牌容易,但是出來打牌就難了。尤其是省城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我想靠打麻將賺錢治好自己的眼睛根本沒想象的那麼容易。
而除了打麻將呢,我還能幹什麼?我的身手對付幾個小混混可以,但是對付真正能打的根本不是對手。打拳?被人稱爲盲俠嗎?
兩三年以後,我們迷戀上了一款網絡遊戲。那遊戲噁心,每當我看到那個人物心裡都惱火。我感覺那人物就是在諷刺我,別人一叫那人物的名字我心裡就煩的不行。每次排位,我總是第一個禁掉他。
如果有人打排位看見第一個禁那打野英雄的人,那個人可能就是我。
之前我就說第一次打麻將贏那麼多錢不是好事,但這只是開始。沒人跟我玩被他們躲着是小事,我還會碰到一些其他的事。
連換了三個麻將館,我終於遇見幾個不怕死的敢跟我玩了。才贏了他們兩千多塊錢,他們直接推牌不玩了。他們指着我說,“你是個老千!你這墨鏡肯定有問題!”
墨鏡有問題?這怎麼可能。有問題的是我的手,跟墨鏡沒有問題。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黯淡的眼睛,我也不想摘下眼鏡跟他們辯解。
靠麻將打牌贏錢這事是吹了,我和曲暢出來之後我對她說,“也許我得想個其他辦法賺錢了。”
“劉鵬,不行我們租個攤子做點小生意吧?你這麼聰明,一樣會賺錢的。”曲暢嘆了口氣。
做生意纔是正道,但是做生意來錢太慢了。不走歪門邪道,我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賺到錢治療眼睛。而且我的眼睛不知道多嚴重,拖的太久了也耽誤我治療眼睛。我想了想說,“我考慮考慮吧。”
“劉鵬,如果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你還會混嗎?”曲暢突然問我。
“還混嗎?”閉着眼睛,我享受着黑暗。混,不混?曾經因爲這個問題我糾結了很久。因爲混,我的眼睛也瞎了。
不過一想到我那一個個義薄雲天的兄弟,還有我經歷過的開心的與不開心的回憶。我笑了笑對她說,“會吧,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就像邱凡說的,我是個天生的混子。即使我不是因爲別人打我才混,我依然會因爲別人動我的兄弟混。命運如此,我沒辦法。”
“是嗎?即使眼睛瞎了也無所謂嗎?”曲暢問我。
“恩,即使眼睛瞎了,腿瘸了,手筋腳筋被人挑了,我依然會混。這是命運,我沒有辦法。”我說。
“恩,我陪了你夠久了,我明天要去學校一趟。”曲暢想了想說。
“去了以後,還會回來嗎?”我將她的身份證拿出來還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