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勇知道,行動勝於任何的誓言!
因此他沒有再和錢舞強調,他摸了摸自己的,冰涼的鬼臉面具;他有心摘下,又心想眼下還不到時候。
即使戴着鬼臉面具睡覺不舒服,他也依舊戴着鬼臉面具平躺在牀上。
睡神說來就來,以至於錢舞和錢勇不約而同的睡着了。
因爲昨晚在上牀的時候,錢舞給她的手機充着電;所以早晨的時候,她在一陣輕快的樂曲聲中醒來。
由於昨晚睡的晚,被鬧鐘叫醒的錢舞好比是傳說中的“詐屍”!
她並不是睡到自然醒,以至於她的軀體雖然醒了,但是她的大腦還處於待機狀態!
睡眼惺忪的她下了牀,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洗手間。
錢舞坐在馬桶上一邊方便,她一邊心想:“爲什麼現在的,和我一樣的很是辛苦的打工人,大家晚上大多都精神奕奕地睡不着。
而且越是熬夜,我們越會嗨嗨!但是等到了早上,大家若不是依賴鬧鐘,怕遲到被罰錢,就絕對不會早起。唉!”
雖然錢舞方便完了,她還隨手按了沖水;但是她依舊坐在馬桶上不想起,而且她小聲的嘀咕:“我好睏啊!啊哈!”
她還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並且伸了伸懶腰。
“愛,小妞兒,你方便完了嗎?我憋的難受。你能不能讓讓我!我真的是憋的難受,好難受!”
錢勇說着話就“闖”入了洗手間,他的出現令睡意濃濃的錢舞一下子變的清醒。
錢舞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戴着鬼臉面具的錢勇,隨着她的大腦自動開機,她的表情由驚轉成怒。
並且她厲聲的質問:“你爲什麼不敲門?”
“呃!敲門?哪裡有門?”
憋的難受的錢勇有些蒙圈兒,因爲他也沒有睡醒!
這段時間,他的身體一直處於過勞狀態!
不論他是在路上,還是在公園裡,他根本不敢真的睡着,一直都是假寐。好不容易他昨晚睡在了屋裡,牀上,他還讓尿給憋醒了。
面對着一看就沒有睡醒的錢勇,坐在馬桶上的錢舞是站也不是,繼續坐着也不是。
她只得恨聲恨氣的說:“你要幹什麼?你先出去。”
睡意濃重的錢勇說:“我......我不幹別的,我只是想方便!你方便完了吧!我憋的難受哦!”
“我......我還沒有!”清醒的錢舞怎麼可能當着錢勇的面提褲子,她感覺羞窘爆了!
於是她下逐客令:“你先出去!”
“我......”錢勇憋的難受,不過他只說了一個我字。
錢舞就衝着他喊了四個字:“憋着!出去!”
被吼的清醒了一些的錢勇站在洗手間的外面,他一邊來回的走動,一邊看着布簾說:“愛,小妞兒,你是不是屬虎?你這虎吼功夫是不是不外傳?
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諱......憋!尤其是早晨!而且你......”
錢舞走出洗手間,她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錢勇的,腰部以下的,有些突出的某處。
她還故意的接着錢勇的話問:“而且我什麼?我看你根本不憋!你只是......”
沒有等錢舞把話說完,錢勇就趕緊地往洗手間裡走;在和錢舞錯身的時候,他近距離的和她耳語:“愛,小妞兒,因爲我穿的睡褲太寬鬆,所以使你看不出我的小弟,它憋的多難受哦!”
“你......”
錢舞只說了一個你字,她就像是咬到了舌頭地不再說話。而且因爲錢勇的一句話;她感覺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急需要降溫。
所以等錢勇從衛生間裡出來,她立馬又走進了洗手間裡。
錢勇方便完了,他就又躺在了牀上補眠。
而洗漱完的,從洗手間裡走出的錢舞故意地無視他。
與人同住一屋,真是處處得“注意”!
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
因此錢舞換衣服的時候,她又走進了洗手間。
幸好錢勇沒有再需要進衛生間,否則他倆再“搶”,錢舞就會討厭和他“同居”。
錢舞將錢勇寫給她的借條裝進她的隨身揹包裡,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她該出門了。
“那個......”
錢舞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錢勇,直呼其名?她想自己是不是不禮貌。不過她轉念一想,她現在可是債主!
雖然現今這個世道,欠錢的纔是大爺!
但是她得硬氣些,得有債主的氣勢!
想到“債”,錢舞暗自捶胸頓足!
因爲昨晚錢勇給她寫欠條的時候,她竟然忘了和他講“利息”!
錢舞心想:“俗話說的好,親兄弟還明算賬!像我們這樣的,萍水相逢的關係,而且我是純粹的,被動的借錢給他,我收他利息那是必須的。天經地義的!
可是現在他的欠條已寫好,如果我再和他提利息,我是不是就有些小人作爲?可是不收他利息,我又好不甘心,而且越想,我就越是肉疼!我究竟該如何做?”
再一次因爲“錢”,錢舞暗自抓狂不已!
錢勇可不是錢舞的肚子裡的蛔蟲,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糾結”;而且他們之間還隔着布簾,以至於他看不到她的臉。
他只是聽到了錢舞說,“那個”,他就語氣裡盡顯乖巧的說:“愛,小妞兒,你儘管放心的去上班哦!我會乖乖的在家等你回來哦!”
錢舞真是受不了錢勇話裡隱含的“曖昧”,她心想:“就衝他這油嘴滑舌的調調,利息的事,我還是先放一放,日後再說。
不然我上班會遲到的,因爲他肯定會和我顧左右而言他的說話。”
錢舞一邊往門口走,她一邊叮囑的說:“你今天就呆在家裡!不許亂跑!而我會在我工作的地方,給你找個工作的,你好好休息,明天上班。”
錢舞說的很肯定!
因爲她知道,他們飯店的後廚正需要一個打雜的。雖然錢勇整日裡都得戴着鬼臉面具,但是他只呆在後廚,應該可以。
伴隨關門聲的是錢勇的迴應。
“遵命!”
坐在公交車上,錢舞心想着家裡的錢勇,她是越想,越覺得: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