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錢舞並沒有問出聲音,她只是在心裡說話;與此同時,她的心好像是自提到了嗓子眼裡。
因爲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是房東和她心有靈犀。
既然不是房東,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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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舞暗自猜測的同時,她眼看着房門打開;走進了一個身形高大的,身裹黑袍的,臉色慘白的......
錢舞越看,她越是心驚肉跳!
她目瞪口呆的同時心想:“原來......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鬼啊!而且還讓我招惹上嗎?”
鬼面男看着錢舞那既驚恐又呆滯的表情,他覺得用“瞠目結舌”都不足以形容;而更爲貼切的形容詞,他一時間又想不到。
甚至他覺得任何現有的,他所知道的詞語都描述不了。
“她不會又要嚇暈吧?繼而睡的香甜。”鬼面男一邊心想。
他一邊極力解釋地說:“愛,你可別再暈倒,也別喊救命!因爲我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傳說中的死神,更不是鬼!我只是裝扮的嚇人!”
鬼面男在向好比是“木頭人”的錢舞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他是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手裡拎着的物品放到了地上。
並且他還順手關上了門!
只看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內情的人,會以爲他纔是屋子的主人。
雖然沒有得到錢舞的迴應,但是鬼面男自顧自的脫下了他穿在身上的,黑色的,連帽的長袍。
緊接着他擡起腳,很是無奈的說:“愛,你是傳說中的,被點了穴嗎?你仔細的看看!我可是有腳的人!我的雙腳都在!
我是如假包換的人!和你一樣的,人啊!我是活生生的!我真的是人哦!人!只不過......”
鬼面男略微地停頓了一下,他又強調地說:“愛,請你從頭到腳的,仔仔細細地看看我!我真的是人!我的臉上只是戴着鬼臉面具而已!而已啊!”
因爲過於急切的想證明自己是人,而不是鬼,亦或者是“死神”!
鬼面男甚至反問錢舞:“愛,小妞兒,難道你沒有參加過萬聖節嗎?以至於在我之前,你都沒有見過鬼臉面具嗎?”
錢舞依舊沒有說話,因爲過度震驚令她“動”不了。
鬼面男只好繼續自來熟的說:“愛,小妞兒,請你再仔細的看看,其實我所戴的這款鬼臉面具,它看起來並不恐怖吧?
我和你說,其實在衆多的網店裡,還有很多比我現在戴的這款面具更加逼真又慎人的鬼臉面具哦!
等我一會兒那手機搜出來給你看!你應該看到那些再怕!總而言之,我現在戴的這款面具,它一點也不可怕!你看久了,會覺得它看起來挺養眼哦!
算我求你!求你千萬別害怕面對我所戴的鬼臉面具!你更別怕我!因爲我真的是人!而且還是好人!”
“竟然是人嗎?真的是人嗎?既然是活生生的人,那爲什麼要戴個鬼臉面具?爲了嚇人嗎?萬聖節是幾號?”
滿眼,滿心疑問的錢舞,她在胡思亂想的同時,她差一點就將自己的兩個眼珠子瞪出了眼眶。
而且她因爲過度的驚嚇,一直憋着一口氣,以至於她不能輕易的開口說話。因此她只能是“死死”的直盯着鬼面男。
錢舞更是聽話地如鬼面男所“要求”的“審視”他。
雖然鬼面男再三的“聲明”他是人!
但是錢舞深怕他會突然地撲過來,“吃”掉她。
因爲有個詞:鬼話連篇!
它足以證明:“鬼”說的話,不值得相信!事實是,“鬼話連篇”這個詞是由人“創造”的,因此有些人說的話,才更不能輕易的相信。
以往總是聽說,有些人的眼睛會說話!鬼面男今天可算是親眼見識到。
因爲他時不時的會和錢舞對視......所以好比是無師自通了“讀心術”的鬼面男竟然“看”懂了她的心裡話。
對於錢舞的“疑問”,鬼面男是有選擇的回答;更甚至是自問自答,他爲的是要錢舞儘快地相信,他是人!
“愛,小妞兒,你放心!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再次和你強調的說,我真的是人!而你是個聰明人,你想,如果我是傳說中的死神,我還會和你廢話嗎?
你見過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的死神嗎?沒有!對不對?我再和你強調個重點,重點是你完全不需要害怕我!因爲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你又不是做過虧心事的人,所以不管是鬼,還是死神,它們都不會找你!而作爲活生生的人,我當然就更不可能做傷害你的事!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雖然我於你而言,陌生的很,但是我們可以說是有緣千里來相聚,所以你就相信我吧!相信我一定不會害你!”
鬼面男的語氣裡滿含着真摯,他更是滿含強調的和錢舞說話;如果她還是不相信,還是感到害怕,那麼他就詛咒,發誓!
因爲有些影視劇裡,女主都喜歡男人詛咒!發誓!
而且在和錢舞說話的時候,鬼面男還用手扒拉了幾下他的頭髮。
他很是平常的舉動,卻讓錢舞覺得,這可是隻有人才會做的動作!
錢舞看到從鬼面男的頭髮上竟然有水珠四散出來......
“呼......”錢舞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儘管認可了鬼面男是人,錢舞卻依舊是渾身感覺僵硬,僵硬地。
她坐在牀邊,心思卻異常的活躍。
錢舞心想:“既然這人如此的有心和我說話,那麼......他應該是......說話算話吧!古語有云,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那麼,我......我真的安全!”
在這世間,於人而言;除了生老病死,其他,都是......小事!
因此錢舞漸漸地放鬆了自己緊繃着的心情,不過她依舊直盯着鬼面男看。
雖然鬼面男是人,但是他卻是個陌生人!而且他還是個陌生男人。
現實生活裡,有些時候,相比鬼和死神而言,有些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因爲不管是鬼還是死神,迄今爲止,它們都還屬於是人們杜撰出來的;而某些黑了心的人,喪了良心的人,他們則是真實存在的。
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
因爲錢舞有些近視,眼下屋裡光線越來越暗,所以她很是努力地眯着眼睛注意着“鬼面男”的一舉一動。
與此同時,她告誡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些關於懸疑,驚悚,恐怖,犯罪題材的影視劇不是白看的,所以錢舞認爲眼下的她是越冷靜,越會安全!
在鬼面男剛進屋裡的時候,錢舞因爲驚嚇過度而掛斷了給房東打的電話。
雖然鬼面男要她不要喊救命!
而且還再三的聲明,他只是戴着鬼臉面具的,真的人!但是錢舞一直緊握着手機。
她時刻準備着......報警!
因爲她身爲弱女子,又身處異地他鄉;真的遇到了危險的時候,除了麻煩警察叔叔,她再無什麼可以求助的人。
錢舞這算是一邊自救,一邊還想着求救!以便應對這個突然而來的,有些恐怖氣息的不速之客。
鬼面男看到錢舞從驚呆的表情變成了探究,更有戒備。總之她的態度漸漸地呈現出沉着,冷靜,表明了她聽進了他所說的話。
鬼面男暗自長吁了一口氣。
天知道!
別看鬼面男面對錢舞時,他的一言一行更是如屋主人姿態般的自在,其實他的心裡充滿了忐忑!
他好怕錢舞會鬼吼鬼叫的引來其他的人,讓局面變得的混亂不堪,那他更是不好“解釋”!
因爲人多嘴雜,鬼面男害怕有人會誤導了錢舞。
他更怕錢舞會一言不合就報警!
眼看着錢舞默默地相信他!“接納”他,鬼面男的懸着的心回到了原位,而且他還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格外的美好。
因爲錢舞,鬼面男又一次地,不由自主地嘴角上翹;不過這一次,也是因爲他戴着鬼臉面具,即使錢舞醒着,她也如上次一樣,沒有看到他的笑臉。
“真是一個惹人愛的小妞兒!不像有些庸脂俗粉,看見本鬼神,她們只會鬼吼鬼叫!她們根本聽不懂人話,以至於本鬼神和她們無法交流和溝通!”鬼面男一邊心想。
他一邊更加的,語帶安撫的說:“愛,小妞兒,請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真的,你就放心吧!我只是......”
這一次,鬼面男的話還沒有說完,錢舞就打斷了他,因爲她有滿頭的問號需要他給予解答。
更因爲她不想再體會“喧賓奪主”這個詞!
這裡可是她的家,她得奪回主動權。
看着那令人心生恐懼的鬼臉面具,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既然你說,你是人,那......那你爲什麼要戴着鬼臉面具?還有......”
鬼面男自來熟的當錢舞是朋友,所以他很是不客氣的打斷了錢舞的話。
而且他語氣很拽的說:“愛,小妞兒,你一個,一個問我唄!而不是一次性問我很多的問題!因爲我是傳說中的,魚的記憶力。你......”
鬼面男停頓了一下,因爲他在回想錢舞的問題。
“愛,小妞兒,我和你老實交代,我之所以會戴着鬼臉面具,是因爲我自己本身的臉更加的慎人!我自己不忍直視它!你還要問什麼?”
鬼面男一邊回答錢舞的問題,他一邊蹲下身子;將他放在地上的一個超大個的,黑色的登山包打開。
錢舞的視線一直追隨着鬼面男。
因此她看到,在鬼面男的身邊堆放着許多的物品,有一個鐵的摺疊牀。還有一個用包,包着的吉他,以及一個大的塑料袋裡裝着一些還沒有拆包裝的日用品。
“他是傳說中的大力水手嗎?而且他這是要......”錢舞一邊心想。
她一邊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你別告訴我,你想鳩佔鵲巢!莫非......”
鬼面男還沒有說話,錢舞就暗自小人之心的猜想:“莫非是房東將房子又租給了鬼面男嗎?不會吧!真要是如我所想的,那房東辦的這事也太要錢,不要臉!賺錢無底線!”
“愛,小妞兒,莫非是誰?我只知道,孟非。他主持的那個節目,你也喜歡看嗎?聽說那些相親環節都是按劇本演的!你不會也想去參加那個節目,去釣金龜......”
錢舞有些受不了鬼面男的雞同鴨講!
而且她不想再聽他“鬼扯”!
錢舞心想:“既然都是人,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於是,她對鬼面男的態度變得強硬!
甚至她還提高了音量,隱含審訊意味的說:“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你從哪裡來的我屋的鑰匙?是撿的嗎?還是有人給你的?
而且你這大包,小包的,是要住在這屋裡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屋子可是我租的!你究竟是誰?我可以負責的,肯定的告訴你,我絕對不認識你!
我與你不熟,你可別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更奉勸你一句,別在太歲頭上動土!”
眼看着錢舞急了眼!而且她還直撂狠話。
鬼面男卻心裡美滋滋的想:“嘻嘻!這妞兒的脾性正適合我!看來我今年果然是紅鸞星動哦!”
與錢舞的不淡定相比,鬼面男則是不緊不慢地從他帶來的包裡翻找出一個同他臉上戴着的,一模一樣的鬼臉面具。
鬼面男一邊站起身,他一邊故意慢條斯理的,語帶調侃地說:“愛,小妞兒,原來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而且還是過河拆橋的祖婆婆。
昨晚,不對!應該是今天凌晨,我救你的時候;你對我既是以身相許!又是以家門鑰匙作爲謝禮。根本容不得我拒絕!
這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你就翻臉不認我嗎?你還要與我劃清界線?認爲是我想欺負你?你的心未免太狠啊!
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你只是睡覺,又不是失憶!因此你休想不認我!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