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莫錦巖剛到公司,肖北就進來跟他說,
“蘇氏那個蘇晉,一直打電話來說要跟您見一面。”
肖北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最近他們莫氏要處處針對一個小公司,這實在是有失王者風範。肖北作爲莫氏的資深老員工,完全不知道這個蘇氏公司是怎麼得罪了他們莫氏,而且聽說穆氏也一直在針對這家小公司。
莫錦巖聽了肖北的彙報之後挑眉問了一句,
“蘇晉?攖”
然後又吩咐着,
“讓他待會兒過來一趟吧,有些話是該跟他說清楚了。償”
肖北應了下來之後,實在沒忍住心底的八卦,於是多嘴問了一句,
“話說我們爲什麼要這樣處處刁難蘇氏啊?完全不是我們的對手啊,外面都說我們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莫錦巖滿臉的嫌棄,
“這還不都是怪穆啓帆,非得逼着我跟穆遠航對付蘇氏,這種沒有風度的事情,只有他才能幹出來!”
肖北對穆啓帆跟席恩兩年前的過去並不知情,
“可是他爲什麼要針對蘇氏啊?”
莫錦巖冷哼,
“還不是爲了女人!他那人本來就小氣,現在好了,愛上席恩了,更睚眥必報了。”
肖北對蘇晉表示深深的同情,雖然肖北跟穆啓帆這個人沒有多少接觸,但是通過穆啓帆曾經把自家老闆折磨的那麼慘來看,這位蘇晉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竟然得罪了穆啓帆。
肖北離開之後莫錦巖又把肖南叫了進來,肖南進來之後直接就笑着問莫錦巖,
“怎麼了?莫太太又有什麼症狀了?”
肖南肖北跟莫錦巖之間的感情很好,私下裡大家都是像兄弟朋友一樣的相處。
自從穆繁懷孕以來,莫錦巖召見肖南的時候大部分都諮詢孕期問題的,因爲孟悅婷在不久之前剛生了孩子,屬於他們倆的女兒。
所以肖南就成了莫錦巖的諮詢對象了,所以肖南纔會進來直接問是不是穆繁又有什麼狀況了。
莫錦巖頭疼地問肖南,
“孟悅婷懷孕的時候情緒也很不穩定嗎?”
莫錦巖不想說自己昨天晚上想要求歡但是被踹下了牀的事情,然後他今天早晨做了三種不同類型的早餐才終於將穆繁給哄好了的事情。
肖南一眼就看穿了莫錦巖那副表情是慾求不滿,於是笑着安慰着莫錦巖,
“女人懷孕的時候因爲體內激素水平的變化,會導致她們在情緒上出現許多變化,這些都是正常的。”
“真的?”
莫錦巖想着自打穆繁懷孕以來,情緒確實是出現了好幾次不穩定。
而在這之前,穆繁一直是溫柔懂事的,也很體貼,在他跟她有過糾纏的這些年來,很少有亂髮脾氣的狀況出現。
肖南有些幸災樂禍,
“當然是真的,可能平日裡被溫柔對待慣了,忽然遭遇粗暴,心裡一時間承受不了,然而,等她們多發作幾次,你就習以爲常了,也就淡定了。”
肖南是真真切切的切身經驗。
莫錦巖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多發作幾次到無所謂,她怎樣的壞脾氣他都能包容,可是,可不可以一發脾氣就不準碰啊,那多要命。
原本孕期牀事就已經大打折扣了,再發個脾氣不讓碰,那真是快成和尚了。
不行,莫錦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得勇於改變這種現狀。
肖南離開之後沒多久,蘇晉就到了。
面對着蘇晉的時候,莫錦巖又恢復到了那個手握蘇氏生殺大權的莫氏總裁了,而不是那個爲老婆不讓碰而愁眉不展的男人。
蘇晉也是忍了好久,實在撐不住了才主動來找了莫錦巖,想要讓莫錦巖放蘇氏一條生路。
蘇晉也是個驕傲的人,其實他也是挺有能力的一位青年才俊,不然當初也不會惹來席娜對自己不顧一切的搶奪。
蘇晉有着多年留學海外的經驗,回國之後就從自己父親手中接管了家裡的公司,前幾年他帶領着蘇氏也是不斷的發展壯大的,然而卻在兩年前遭遇了穆氏的各種打壓,現在連莫氏也加入了進來。
原本在穆氏打壓下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現在莫氏又加入了進來,這是要將他必死的節奏。
撐了一段時間之後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所有的驕傲被擊潰,他只能放下身段了了這裡。
蘇晉都找到這裡來了,莫錦巖索性也不兜什麼圈子了,直接就說,
“蘇總應該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吧?”
蘇晉目光沉沉反問,
“穆啓帆?”
不光女人有直覺,男人也有,自從知道了穆啓帆跟席恩的關係之後,蘇晉就有種預感,自己還有自己的公司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平待遇,都是來自這個叫莫錦巖的男人。
如果說是因爲他跟席恩之前的關係而讓穆啓帆看他不順眼的話,那麼蘇晉能理解最近這段時間莫氏對自己的打壓,然而之前穆氏的各種打壓呢,尤其是從兩年前就開始了,這一點蘇晉想不明白。
“嗯哼。”
莫錦巖語氣輕鬆地回答了蘇晉的問題。
蘇晉繼續發問,
“那爲什麼兩年前穆氏就開始對我進行打壓?我自認沒有做過任何得罪過穆氏的事情?”
“再想想,再想想你就明白了。”
莫錦巖把玩着手中的筆這樣提示着蘇晉,
“兩年前你的人生中發生了一件什麼大事?”
“哦,不對,對你來說那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退了一場婚拋棄了一個女人而已,你隨後就又攀上了人家的妹妹,恩恩愛愛好不幸福,哪裡會記得那件事呢?”
莫錦巖夾槍帶棍冷嘲熱諷的話語讓蘇晉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來。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怎麼可能會忘記跟席恩的那場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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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人生中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想要挽回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我退婚席恩跟穆啓帆又有什麼關係?”
蘇晉這樣痛楚地發問着,下一秒腦海中卻忽然又浮現出了一個在他認爲絕對不可能的想法來,他就那樣愕然看着莫錦巖,喃喃問着,
“難道兩年前跟席恩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穆啓帆?”
蘇晉現在想想那段視頻裡男人的身形,雖然很模糊,但卻真的跟穆啓帆差不多。
而莫錦巖用沉默給了他答案,蘇晉的臉色一下子無比灰敗,原本端坐在那裡筆挺的幾倍,一下子就頹然了下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蘇晉一直在這樣搖着頭髮問着。
怎麼可能會是穆啓帆?
怎麼可能是穆啓帆得到了她美好的第一次,又怎麼會是穆啓帆,擁有她美好的後半生。
蘇晉恨着,怨着,惱着也怒着,更嫉妒着。
可是他再多的情緒,現在又有什麼用呢?
他回不到過去,也掌控不了未來。
席恩的過去和未來,都已經跟穆啓帆牢不可分了起來。
莫錦巖看着蘇晉此時這樣的臉色和表情,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那天晚上席恩是被人下了藥了吧?她誤打誤撞之下跟穆啓帆糾纏在了一起。”
這個消息對蘇晉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驚的他就那樣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莫錦巖面前,失控地揪住了莫錦巖的衣襟,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蘇晉原本就已經後悔自己放棄了席恩了,如今又聽說席恩那晚也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心裡的悔恨和絕望瞬間就將他的理智淹沒。
莫錦巖寒着臉一把就將蘇晉給拽了開來,後退了一步拉開自己跟蘇晉的距離,擡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蘇晉弄皺的襯衫,
“怎麼?她不是被人設計下藥,難道你還真以爲她是那種水性楊花隨便就跟男人上.牀的女人?”
莫錦巖說到這些也覺得蘇晉有些混蛋,就連他這樣跟席恩只有過幾次接觸的人都知道席恩不是那種人,更何況是跟席恩有過一段戀愛關係的蘇晉。
是蘇晉的身影踉蹌着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就那樣低着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半響,蘇晉轉頭看向莫錦巖咬牙詢問,
“是誰下的藥?”
莫錦巖嗤笑了起來,
“這件事還用問嗎?”
蘇晉的臉色沉了幾分,咬牙握緊了雙拳,看得出來是怒氣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想要徹底爆發出來了。
事到如今,得知了穆啓帆是那晚跟席恩在一起的男人,蘇晉也就能理解爲什麼穆啓帆要這樣針對自己了,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總是會有莫名的佔有古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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