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虎默了默，“你先回來再說。”
“好。”
莫戀伸手準備攔車，卻莫名記起那次被莫凱騙去酒店的經歷，心中生了點兒遲疑，莫天虎該不會也騙她吧？轉瞬又搖頭，莫天虎不是莫凱，應該不會弄這些小動作，想罷打車去往莫宅。
莫宅看上去跟兩年前差不多，精緻門庭後是單幢氣派的別墅；這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她對這兒每處都很熟悉，每個地方都充滿了回憶，可她現在沒有時間想那些，直接去往大廳。
一進去，莫戀就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點小人之心了，莫家上下被種凝重的氛圍籠罩，方萍坐在沙發上輕泣，莫天虎面上雖保持鎮定，可從那雙佈滿血絲的眼裡可以看出他的憔悴與焦慮。
見到她，方萍哭出了聲，“莫戀，他們打來了電話，賜兒他……”
莫戀又緊張，“賜兒怎麼了？”
“他暫時沒事。”莫天虎威嚴地出了聲，吩咐道：“戀兒，隨我去書房。”
古色古香的書房裡擺設依舊，各種書畫代表着主人的風雅，但說實話，莫戀極不喜歡這個書房，邁進這裡彷彿就回到了那一次又一次惡夢裡。
好在莫天虎沒給她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他開門見山地說：“今早錢莊那邊的人打來電話，君賜確實在他們手中。”
“那是不是隻要莫凱還錢就行了？”
“原本是就可以，可莫凱三番幾次地騙他們，如今又避着不見人，他們說要見到錢的時候見到莫凱的本人……如果他不去，就留下賜兒的手指。”
“不可以！賜兒那麼小，不能受到這種傷害！沒有其它方法麼，加點錢不行麼？等找到莫凱去給他們道個歉不行麼？”
莫天虎搖頭，“他們能做到現在這步，已是賣了明月及中間人很大面子了。”
“莫凱這個混蛋！”莫戀氣得大罵，卻像突然想起般問：“爸，你特意叫我上來，是有什麼事麼？”
莫天虎沉吟片刻，開了口：“還有個方法，但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莫戀心裡驀地騰出不好的預感，還是問：“什麼辦法？”
“去找季凌驍。”
季凌驍？呵，季凌驍。莫戀澀澀笑了笑，“爲什麼？”
“據聞錢莊頭目和他關係很好，季凌驍曾幫過他，如果季凌驍開口，想必他能放賜兒一馬。”
“您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季凌驍對我根本沒什麼興趣，我求他也沒用，而且上次我已經把他得罪了；你不能找官場上的朋友幫幫忙麼？”
莫天虎揉了揉額頭，“現在這種時刻，不落井下石的都算是朋友了，哪會出手幫忙的？戀兒，項目的事你既然已經盡力了，我斷不會再拿君賜的安危去謀劃這件事，我現在只想君賜能夠安全。”
“上次的事爸也是真的沒有辦法，明月看似堅固，其實已是虛殼一個了，拿不下盛景的項目，銀行恐怕就會來催款了，別說五千萬，就是維持明月正常運轉都難了。”
莫戀突然記起上次離開季凌驍公司時，他說的“出了這道門，再想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他是未卜先知麼，還是與莫天虎聯手唱的一齣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