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來的人是周郁烈,他在黑暗中四處尋找着,最終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失望的離開了。
女人從一個角落裡出來,看着他的背影,輕輕的哭泣着,說:“小烈,原諒媽媽!”她正是周郁烈的母親任慧梅。
周郁烈悵然若失的回來,經過阮春花的飯店,聽着陳鎮軍在裡面喧譁着,便走了進去。
陳鎮軍看他進來,搖搖晃晃的過來,指着他說:“真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有本事。不過哥看不起你,靠女人吃飯的男人算個屁!說到底就是個吃軟飯的。”
要是放在以前,周郁烈早一拳過去了,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的他穩重了很多,輕輕的笑着說:“靠女人吃飯也算是本事,可有些人就是拿公家的東西去送人情,要佔人家的便宜還佔不到,你說這樣的男人算什麼?”
陳鎮軍本來就喝多了,聽他這麼說,有點急了,說:“你說誰?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阮春花雖然知道周郁烈和陳鎮軍要是真打起來不會吃虧,可是覺得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沒有必要,過來拉着他說:“行了!他喝多了,小烈,你回去吧!別和他計較。”
周郁烈因爲剛纔看到那個女人的事情,也沒什麼心情,狠狠的瞪了陳鎮軍一眼,自顧回家去了。
陳鎮軍即便是看他走了還是不依不饒的喊着叫着。
阮春花讓老王將他送回去,自己想了想,快步追上週郁烈,說:“你可不要生這樣的人的閒氣。”
周郁烈看着這個自己以前的女人,應該不再是那個在牀上任自己所爲的少婦,而是一個看起來成熟穩重,而且處理起事情很得當的女老闆,微微的嘆了口氣,點點頭,說:“我纔沒那麼無聊!”
阮春花說:“那就好,我回去了!”雖然說過不讓周郁烈再碰自己,可是在這個漆黑無人的夜裡,她突然渴望這個男人能突然撲上來抱着她,甚至就在這裡把她按在地上,給她一次痛快。
可惜,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自從她說了那話,周郁烈就連一絲要再接近她的意思都沒表現出來。
她走了幾步,周郁烈突然叫住她,說:“以前你說過那個叫吳春燕的還能介紹給我不能?”
阮春花一愣,疑惑的看着他。
夜很深很黑。周郁烈沒有看到她的疑惑,又問:“還能不能?”
阮春花還以爲他是故意這樣做,目的就是爲了報復自己的決定。她不會想到,周郁烈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是因爲他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朝着那個方向去的,應該是住在那邊的。
阮春花猶豫了一下,說:“可以!”
周郁烈說:“那你明天帶我過去看看吧!要是她同意的話我以後會經常過去找她的。”
阮春花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可是畢竟以前是自己說不讓他找自己,現在總不能在反悔,何況她是真得不想再對不起現在的男人。不過,她還是說:“你和她的話要注意點,不能像以前對我那樣,畢竟她還有個女兒,別讓小女孩看到。”
周郁烈說:“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你得告訴我以前她有沒有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阮春花白了他一眼,說:“有過一兩次吧!不過,她不是那種只要有錢就可以的女人,挺挑剔的。她跟我說過,她看不上的不會做,就是做了也不一定長久。”
周郁烈覺得這樣的女人真是賤得可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裝清高。他看不起這樣的女人,可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當然還是要去的。不能否認的是,阮春花的話也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想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阮春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問:“你不會今天晚上就想過去吧?”
周郁烈搖搖頭,說:“今天就不去了!等以後有時間再說!”
第二天,到了廠裡,嚴伯濤又把他叫到辦公室,說:“小烈,哈哈,在沒人的時候,以後我就這樣叫你,你以後叫我叔就行!”
周郁烈知道他現在這樣對自己是因爲胡麗珠,不過也不推辭,問:“叔,你找我什麼事情?”
嚴伯濤說:“以後你跑業務了,倉庫那邊還是需要個自己人,你自己物色一個,要可靠!”他並沒有把事情說的太明白,可是周郁烈自然很清楚。他點點頭,說:“好!不過,這個可要過幾天再說,我得好好考慮一下。”從辦公室出來,他覺得有些好笑,更覺得很悲哀,嚴伯濤通過這些事情扳倒了黃大發,自己卻偏偏又如此急不可待的走到這條路上來,也許錢真得很重要,也真得很有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