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會兒,周郁烈已經明白了她的心,從她手中將衣服接過來重新披到她的肩上,然後很自然的去拉着她的手。
楊夢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便任她握着,裝着很自然的問:“你跟我說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事情?”想着以此來分散注意力,也好將話題引開,暫時不要集中在牽手這件事情上。
周郁烈看她這樣,自然不能再隱瞞,嘆了口氣說:“我是跑業務的,過來聯繫客戶,可是這邊的人都不願意跟我們合作。”
楊夢疑惑的看着他,問:“你是跑業務的?”
周郁烈點點頭,說:“恩!我是廠裡的業務科長!”接着把一些事情告訴了她。
楊夢聽得張大嘴巴,實在不敢相信這麼個毛頭小子竟被委以重任。她現在的表情就跟剛說自己四十一歲的時候周郁烈的表情一樣。她低着頭,猶豫了一會兒,說:“這件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不過要看你怎麼來處理了。”
周郁烈聽她說能幫自己,高興的差點蹦起來,這個時候的他真得有點像個孩子,問:“真的?只要能聯繫成這邊的事情,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楊夢看着他的樣子,忍俊不禁,調侃這說:“你可不要答應的這麼爽快,要是我讓你跟我這個老女人過一輩子你也答應啊?”
她的話讓周郁烈想起了胡麗珠,不由得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說。
楊夢笑着說:“行了!我是開玩笑的,真是的,看把你嚇的,還說什麼都答應我。說你是個毛頭小子還不承認!”
周郁烈訕訕的說:“我……我只是不清楚你說的這個陪你過一輩子是什麼意思!”
楊夢不再戲弄他,正色道:“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很簡單,就是錢!”
周郁烈聽她這麼說,連忙答應:“這個沒問題,聽你的。我就是一分錢都不賺也可以!”他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爲他到這裡來開發市場是短期的,爲的是打一次反擊戰,只要能打成功,再撇開這邊也無所謂。
楊夢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抑或是對現在的情況太過了解,說:“你可別答應的這麼早,否則的話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周郁烈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看她心裡在想什麼,可惜什麼也看不到。
楊夢說:“我只要我所得的,其他的跟我都沒有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因爲你幫過我,我也覺得我們兩個有緣,否則的話不管什麼條件我也不會幫你的。”
周郁烈相信她說的話,她的身上流淌出一種氣質,讓人覺得她不會說謊。他心中產生疑惑,問:“你爲什麼這麼有把握,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夢笑了笑,說:“我不能告訴你,要是告訴你的話怕嚇到你。”
周郁烈輕鬆的笑着說:“還沒有什麼人能嚇到我呢!”
楊夢說:“那你可要聽好了。我是主管這個市的工業,至於職務嘛,哈哈,你自己想去吧。”
周郁烈聽到這裡,覺得腿頓時一軟,差點坐到地上。這個女人的身份不需要想,他知道主管工業的是個什麼樣的領導。好在他及時的調整了一下,可惜他的這點細微的變化還是被楊夢察覺到了。因爲他們兩個拉着手,手上的力量變化說明了一切。
楊夢笑着說:“怎麼?害怕了?”
周郁烈定了定神,說:“我怕什麼?”
楊夢繼續笑着:“要是不怕的話怎麼手心裡出汗了?”
周郁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只是緊張了些!”
“有什麼好緊張的,你這麼大膽,才第二次見我就這麼抓着我的手。”楊夢繼續調侃着。
周郁烈此時是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尷尬的無法自處。
楊夢這個時候卻牢牢的抓着他的手,說:“行了吧!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把我當成是領導,我早就膩了,真希望有個人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你知道嗎?”
周郁烈說:“不應該吧?至少你的老公該把你當一個女人才對。他不會每天也把你當成領導吧?”
楊夢的身體一顫,拉着他的手也鬆開了,過了半天才說:“不知者不怪。要是你瞭解我的話還這麼說,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你。我根本就沒結過婚。”
周郁烈突然想起當時在黃亭的時候趙雲天說的,也就是有一天趙樂天去陪吃飯的人應該就是她,心想:怪不得趙樂天會去陪她,原來她主管工業,自然是不好惹的主。不過,剛纔她的話他聽着很不舒服,覺得是她自己的表現無法讓人覺得她是個普通的女人。可是這樣的話又無法說出口,便低着頭,默默的往前走。
楊夢感覺到他的不快,連忙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