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阮春花竟然出奇的沒把手掙開,只是說:“我不是說給你找了個人嗎?只要你同意,我明天帶你去看看。”她看着那個黑色的袋子,說:“你現在又不缺錢,就別來招惹我了!”
周郁烈看着這個女人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悅,當下說道:“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
阮春花的心一動,可是知道不能再縱容他了,否則真的要出事了。她不是不想,自己能讓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如此,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而且她也耳聞這個大院裡很多風流韻事,希望自己也能體會一下。可是,她不敢,因爲這樣的事情是無法預測後果的。
她將手抽出來,假裝生氣的說:“你再這樣我要生氣的。我說過給你找了一個的。”
周郁烈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那個袋子上,也不再跟她開玩笑,說:“那我走了,以後再說。”
回到家裡,他打開袋子,看了看,裡面整整齊齊的放着七千塊錢。看着這些錢,他有些爲難了。不知道該如何的和於滿倉分配。想了半天,他決定去找於滿倉,讓他來說。
拎着袋子,他過去找於滿倉。可是,走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又猶豫了,因爲於滿倉的老婆高玉蘭有潔癖。聽說剛結婚的那年,她夜裡去廠裡找於滿倉,結果受了驚嚇,失足掉在爛泥坑裡,差點連命到沒了。後來醒過來,覺得什麼都是髒的,一直洗一直洗,而且還讓於滿倉也洗。要是有人到她家裡,她就不舒服,人一走就會把來人碰過的東西洗十幾遍。
就在他猶豫着是否敲門的時候,門突然間開了。於滿倉從裡面出來,看到周郁烈,說:“你來了,我剛要去找你。”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會心的一笑,說:“快進來。”
周郁烈進門,卻沒坐,只是站着,動也不動。
高玉蘭坐在沙發上,只是說了聲:“小烈,你來了!”卻也沒讓他坐。
周郁烈覺得有些壓抑,對於滿倉說:“這是他們給的。我拿過來問問需要給你多少。”
於滿倉說:“我得給那邊四千,剩下的我們哥倆一人一半。你給我留下五千五就行。”
周郁烈這才知道原來於滿倉根本就知道任吉利給了多少錢。他點點頭,拎着袋子,從裡面數了一千五百塊錢,其他的遞給於滿倉,說:“我回去了。”
於滿倉也知道老婆的病,不好意思的說:“改天我請你吃飯!”送他出去。
出了門,周郁烈長長的吐了口氣,剛纔的壓抑也消失了。
過了一段時間,春妮家的房子蓋好了,她媽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能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周郁烈找了個車去把她們接了回來。
春妮的父親高興的不得了,非要讓周郁烈留下來吃飯。
周郁烈看着春妮也很期待,便留了下來。兩個人喝了一點酒,春妮的父親說話的聲音高了起來,對他更是千恩萬謝,說自己以後會好好找點事幹,好好對待春妮和她娘。
周郁烈說:“這樣就好,其實看着你們這麼幸福,我真得很羨慕!”
春妮的父親說:“這可都是你幫我們實現的。以後不管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爲你去……”他拍着胸口說,可是話沒有說完,突然間臉色發青,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重重的跌倒在桌子上。
春妮撲過去拉他,卻發現他竟然死了。她放聲大哭,她娘看情況不對,也跟着哭起來。
周郁烈說:“別哭,先上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說他的身體早已經不行了,不過以前好像是有什麼在支承着他的精神,現在支柱沒有了,所以才走了。
周郁烈知道,以前他就是想看着自己的妻子能好起來,現在了無牽掛了,精神垮了,人自己也活不成了。
他又張羅着料理了春妮的父親的後事,給春妮留下了點錢,回到家裡。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也快要垮了,在家整整睡了一整天。到了下午,他下樓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兩天,大院裡發生了一件事情。
楊成才和黃珊被宋清君給抓了,那個時候他們正在牀上。
黃珊現在在家裡躲着不敢出門,楊成才被宋清君拎回家,打了個半死。
周郁烈走到一羣娘們兒身邊的時候,聽何青蓮說:“哎,那也不用打成那樣啊,畢竟是自己的男人。”
趙晴卻嗤之以鼻,說:“哼,準是沒幹什麼好事。”看來她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郁烈的心有些亂,從她們身邊過去,直接去了黃珊的家。他敲了敲門,聽裡面一個怯怯的聲音,問:“誰?”周郁烈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