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得了玉膠丸,自是喜不自禁,都顧不上自己,連忙給靈狐給塗上了。
這次靈狐乖乖的一動沒動,塗完後,靈狐還舒服的喵叫了一聲,惹得雲容又氣又惱。待靈狐舒舒服服睡下後,雲容才找來一面銅鏡,給自己塗藥膏,只是對着銅鏡一看,雲容卻被自己的樣貌給嚇到了!
“啊!”雲容粗着嗓子吼叫了一聲,整個人快要抓狂。
額頭上多出來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嘛!醜死了啦!她內心默默流淚。
忍着痛,她把玉膠丸給塗上了,不過一塗上,倒是明白靈狐爲啥舒服的睡覺去了,冰冰涼涼,清清爽爽,讓人都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真不愧是療傷的聖藥呀!雲容嗚呼大讚了一聲,只是想着只有三顆,恐怕得多顧着靈狐了,傷心了一會後,也沉沉睡下了。
靈狐這幾日很乖,受傷了自然是難受的,塗了藥更是嗜睡,雲容雖然也沒什麼精神,到底還是強撐着起來了,今個兒她有個主意,她必須讓雲妃嚐點苦頭。
雲容先去了一趟前殿,找到秋霖,跟他訴了一番苦,說自己胃口不好,想跟着小太監去御膳房找點吃的。
秋霖這次沒有爲難她,所有的不滿和生氣都消失在瞅着雲容那個大包的視線裡了。看着好端端地長得極爲俊秀的孩子,糟了這等罪,秋霖也怪同情的。
雖然平日他對雲容是見一次罵一次甚至還打一次,但到底是因爲喜歡她,他才願意去費心,這些不說,明眼人都知道,就連雲容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所以她纔敢在秋霖面前沒大沒小。
秋霖答應了,雲容便高高興興地跟在上次那小太監後面去了。
“路上悠着點,可不能再摔着了!”秋霖最終還是沒忍住笑話了她一番。
雲容原本邁着高昂地邁着步子,立馬就頹廢了起來,她扭頭狠狠地對着秋霖做了個鬼臉,才真的收斂了些走了。
雲容在武庫時,沒少化作宮女去後宮閒逛,因而她對後宮很熟悉,熟悉到知道在哪個時辰,那幾個人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比如說,雲妃那邊有個丫頭叫海棠,這個海棠每日午時初刻會去一趟御膳房,去吩咐御膳房做些雲妃愛吃的東西。
雲容到御膳房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海棠,她倒也沒着急,問了下御膳房今日有沒有做綠豆糕,結果說是沒有,雲容便樂了,這次他沒有爲難房九,直接讓那小太監去打理,自己便在前堂等着。
直到過了好一會,她纔看到海棠走了過來,海棠出自芷妍宮,後宮誰都知道芷妍宮的雲妃是皇帝心尖上的人,海棠來時,那個叫目中無人,對於昂然立在門口的雲容愣是瞧都沒瞧一眼。
海棠踏步進去,也不囉嗦,對着前堂的管事就吩咐了起來,說完後,她便在前堂等着。
雲容口中正嚼着吃的,見海棠忙完了,她才漫不經心跟前堂那人聊了起來:“我在明光殿值守時,聽陛下跟前的姑姑說,陛下這兩日想吃綠豆糕了,怎麼我剛剛在後院沒看到綠豆糕呢!”雲容一臉很不高興,語氣中帶着指責。
“啊?”那管事的驚訝了一聲,“我們這...沒..沒接到明光殿的吩咐呀!大人可是聽仔細了?”管事問道。
雲容立馬皺起了眉頭,道:“當然,我聽到那姑姑親口跟宮女囑咐的,些許人還沒過來吧!”
“哦,那我馬上吩咐人準備!”
這個管事是新來的,對明光殿的用膳習慣不甚清楚,雲容這麼一說,他便立馬去裡頭吩咐去了。
恰好,那小太監點好了膳食,帶着一幫人便出來了,雲容偷偷瞄了那海棠一眼,見她正在兀自尋思,想來是把她的話聽見去了。雲容笑了笑,跟着小太監就走了。
待海棠反應過來後,卻已經不見剛剛說話那人的影子,海棠沒有遲疑,連忙進了後院。
雲容用完午膳後,卻是一直在住處耐心地等着,她已經給孟妃送去了消息,下午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會有一場好戲看。
雲容今日可是耐心地把景恆給她的那本兵書讀了一遍,畢竟她是將門之後,對於行軍打仗耳濡目染不少,隨隨便便幾個兵陣之類的,也是都知道的。
雲容看過之後,便拿着書再次去了前殿,從這個時間來看,皇帝應該是午歇剛醒,雲容通報後很快就准許進去了。而今日秋霖也在裡頭。
景恆正在提筆寫字,雲容朝他行了個禮,便乖乖坐在了一側,很快又嫺熟地給他研起了墨。
秋霖笑眯眯地走在她身旁,低聲道:“聽陛下說你墨研得極好,待會跟我去側殿,你教教那些沒用的小東西們!”秋霖口中的小東西們自然是侍候在帝側的宮女太監。
雲容點了點頭,卻聽見景恆的聲音:“額頭上的傷怎麼樣了?”聲音依舊那麼溫淡如水。
雲容躬身答道:“回陛下,好多了!”
景恆嗯了一聲,依舊在那專心練字,
可秋霖卻是笑了出聲,“陛下,他也就是嘴硬,好好一張俊俏的臉蛋,這下可是醜死了!”
“.....”雲容氣得瞪了秋霖一眼,
秋霖瞥了瞥嘴,笑得更得意了。
“哦?朕看看!”說着,景恆就擡起頭來打量着雲容,
雲容本想低着頭不給看,可人家是皇帝,迫於無奈,雲容心不甘情不願地擡着頭給他看,小眼神一直盯着硯臺,十足得不高興。
景恆見雲容原本光滑的額頭上結了一塊疤,確實有些刺目,也着實有些心疼。
“可還疼?”他溫和問道。
得了皇帝陛下這麼關切的問候,雲容忽然就覺得鼻頭酸,沒出聲,只是搖搖頭。
不知爲何,明明雲容只是個侍衛,景恆卻忍不住把她當小孩子看。景恆看她這模樣,也知道她嘴硬,他微微嘆了口氣,對秋霖吩咐道:“把瀛洲上貢的玉膠丸拿給雲容吧!”
雲容登時大喜,感激地望着景恆,她從孟妃那討來的三顆,只夠一個人用,如今靈狐要,她也要,她少不得多給靈狐塗塗,可是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心裡是極愛美的,一想到萬一留疤,她都悄悄哭了幾回了。
秋霖連忙回道:“遵命,陛下,只是便宜這臭小子了!”
“哈哈!”景恆笑道:“你都說他是個俊俏的小侍衛了,倘若讓他留個疤,還怎麼給朕的羽林衛撐顏面呢!”
“哎喲,陛下,您就別說了,這事都傳出去了,羽林衛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果真如此?”皇帝聽了,居然笑得更開心了。
“是的,是的,”秋霖見皇帝開懷大笑,更是高興了。
“陛下.....”雲容露出了要哭的神情,這兩人當着她的面這麼編排好嗎?
秋霖瞅了雲容一眼,又對着景恆道:“陛下,老臣發現自從雲容這小子來了,咱們這明光殿可是添了不少歡聲笑語,陛下也笑開了好幾次,就憑這一點,這玉膠丸也該賞他了!”秋霖向雲容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雲容耷拉着個腦袋,傻傻地笑着,還帶着點不好意思。
恰在這時,門口處的太監進來報道:“陛下,雲妃娘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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