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跟班, 這個任務按常規是副隊長的事,但十一番隊的副隊長被隊長扔去處理隊務後勤了。因此,大部分時間跟在隊長身邊的人就成了三席, 偶爾, 某位賦閒到一定地步的四席出現在隊上時, 這份工作就會移交給她。可是眼下, 真籟居然無視那幾人, 指名自己去做這份工作,不是響河多心,他真心覺得其中絕對有問題!尤其是在聽說這件事後, 夏月那欲言又止的狀態——不過也託此福,他最近到是聽到了不少內.幕消息:
比如, 伊集院夏月當初之所以被真籟踢去真面的原因有一大半是爲了她的青梅竹馬——浮竹十四郎。因爲, 四番隊隊長和副隊長一致認爲, 與其重新找人接手夏月還在四番隊時的工作,還不如讓她繼續負責來得方便, 畢竟兩人在真央的六年,相處時間絕對比旁人要來得長……當然,這件事似乎不能當着本人的面提,不然當事人極其可能會爲此炸毛。
再比如,平時在十一番隊的大部分隊員眼中, 角色相當花瓶的四席伊集院夏月, 其實力已近副隊長級, 卻由於本人相當討厭打架這種體力活兒以及真籟對她的要求有斯巴達傾向得挑剔, 因此, 當事人也十分樂意保持自己持續至今的“閒人”式生活。此外,平時看似凡事都很無所謂的夏月, 以某種角度而言和真籟一樣,個性不但龜毛且同樣喜歡斯巴達式得追求完美……
好吧,響河承認,不知是出現了怎樣的BUG,在成爲真籟跟班的這段時間裡,除了自己的事以外,他聽到的最多的內容都是和伊集院夏月有關的,而且這些事還被真籟很愉快地當成了八卦的談資!
“秋川君回來了麼?正好,來幫我和副隊長一下吧。”
就在響河尋思着自己這些天來的見聞時,他的身後響起了一下讓他意外的聲音。
“伊集院小姐?”看着走近自己的人,響河不禁愣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儘管很詫異夏月的出現,因爲按常理,近段時間的她應該是在真央的。但是,當響河見到怒意滿溢的夏月,原本想要提出的疑問不自覺地被嚥了回去。
“發生了什麼事?”沉默了許久,響河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詢問。
“沒什麼,只是精力太過於旺盛而導致的災難而已。”
生硬且不善的,夏月給出了答案。而後,響河也一臉理解地訕笑了起來。
“說起來,秋川君這幾天跟在隊長小姐身邊的感想如何?”
夏月突然其來的詢問讓響河的笑容不由地一僵。片刻,他繼續笑着說道:“空姬大人是個很健談的人呢,這幾天從她那裡聽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是份相當愉快的工作呢!”
老實說,夏月從未想到會從響河那裡得到這樣的答案,可同時,她又對這樣的答案產生了深深得不安感。
而此時,響河就像是爲了印證她的預感一樣,接着說道:“雖然曾經也聽說過一些關於伊集院四席的傳聞,但沒想到您居然從小就因爲浮竹十四郎而冷落了涼介大人,還爲此至今都在打壓京樂春水……啊,對了,雖說清盛大人最近十分熱衷於撮合四楓院隊長的婚事,但隆盛大人似乎已經認定浮竹君就是您的夫婿了吶,恭喜您。”
“……”
啪嗒——
一聲奇妙的脆響,以及感覺更加明顯的殺氣讓響河不禁收了聲。
訝異地看着黑着臉,額角擰着青筋,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夏月,響河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伊集院四席,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吶,要多注意休息呀。”
“你說的沒錯,那麼,就麻煩秋川君去和副隊長先生說一聲,我暫時不能去幫忙了。”怒槽滿值的把話一說完,夏月也不等響河迴應就立即從他的面前失去了蹤影。
於是,見到隻身一人前來的響河,以及他代爲轉達的話後,柏村政吉在沉思了一下後問道:“秋川,你都對夏月說了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恭喜她和浮竹君的喜事而已。”
響河很是無辜地向政吉表示這件突發狀況與自己無關。
對此,政吉一臉“原來如此”的恍然表情應了一聲,接着繼續道:“那麼,之前夏月說她去取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響河一臉茫然。
另一邊,與響河分開後的夏月直奔隊長休息室,但她並未在那裡見到自己要找的人。而後,在將十一番隊整個找了遍,卻依然不見真籟的夏月徑直衝到了四番隊。但這一次,她意外的居然也沒有在那裡找到人。
其實,單以技術性而論,在瀞靈廷找人是無比方便的,畢竟每個人都擁有專屬於自己的純天然GPS衛星定位導航儀——靈壓,但就是這麼一個便捷的技術手段偏偏在真籟的身上發揮不了作用。
“哦呀?夏月你這是怎麼了?”
看着在執務室門口失意體前屈中的夏月,卯之花烈不由地笑着問道。
“啊啊,我找隊長小姐有事。”
“如果是找空姬大人的話,恐怕是白跑一趟了吶……說起來,我也最近也沒怎麼見到過她呢。”
卯之花烈的回答讓緩過神來的夏月不禁一怔。
“那還真是少見,隊長小姐居然沒來直貴先生這裡竄門。”
“再怎麼悠閒得無所事事,也總有隻能依靠自己才能解決的事情的時候。”
笑着迴應夏月的同時,卯之花烈順勢往她的懷裡塞了一個特大號的包裹。
對於這件突然多出來的禮物,夏月在沉思了一會兒後,困惑地問道:“卯之花副隊長,這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啊啦,都是夏月平時一直備在身邊的東西喲。”卯之花烈相當愉悅地回答道。
?看着臉上笑容異常溫柔,甚至帶着點吾家有女初長成(?)般感慨的卯之花烈,夏月在強迫催眠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之後汗顏道:“那個,不覺得這次的量有點……太多了嗎?”
“以防萬一總是沒錯的。”
“以防萬一?”
對此,夏月感覺一頭霧水。而就在這時,四番隊的一名男性隊士在禮貌地向房間裡的兩人打了聲招呼後便走進了房間。見到他,卯之花烈立即問道:“山田七席,之前請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是的,完全按照副隊長的要求準備好了。”挺直着身板,山田七席的臉上染着一層紅暈但神情卻又異常嚴肅地將某個小包袱遞到卯之花烈的面前。
“正好,伊集院四席就在這裡,你就直接把東西交給她好了。”
“什麼東西?”
原本就對山田七席的矛盾反應充滿了好奇,不想事情又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令從山田七席手上接過包袱的夏月,眼皮子止不住地跳了好幾下。
雖然從包袱上感覺到一股討人厭的氣息,但當着卯之花烈的面,夏月又實在沒膽拒絕。
而山田七席則在把東西交到夏月的手上後,笑容可掬到讓人有一種詭異感地說道:“是伊集院四席近期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
“近期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
起初,對這樣的描述一臉迷茫的夏月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滿頭黑線地打開了包袱。而後,見到裡面的實物後,夏月立馬陰鬱地抱着卯之花烈先前給她的大包裹,蹲到牆角畫圈種蘑菇去了。
於是,此時恰好從外面走來的四番隊隊長柏村直貴就見到這一幕許久不見,讓人充滿懷念感的場景。
正當柏村直貴好奇眼前這幅景象產生的原因時,被拋棄在地上的幾本書冊讓他立時恍悟。
“恭喜你們吶,夏月。”
柏村直貴那和卯之花烈先前的感慨如此一轍的語氣讓夏月的內心更受打擊了。
柏村直貴:(困惑)夏月這是怎麼了?
卯之花烈:(笑)不知道呢。
夏月:(掩面)直貴先生,你們都欺負我!
柏村直貴:(訝異)誒?這話要從何說起啊?烈,我們有做過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嗎?
卯之花烈:(笑)不知道呢,至少我是沒有這個印象。山田七席,你有做過什麼相似的事情嗎?
山田七席:(擺手)怎麼會!我可不敢跟空姬大人……啊!
柏村直貴&卯之花烈:……?(恍然)原來如此……
夏月:……【隊長小姐,我和你沒完!(淚目)謠言什麼的,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