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不好意思,喝高了……”畢若之道歉,李弦太背對着他,他一時之間還看不到李弦太的真面目。
“爲了表示歉意,我教你飛一飛!”畢若之認爲沒有人類可以拒絕這麼美好的賠償,這可是他爲了保命而發展出來的黑科技啊,花費了三鄉雫同學無數心血的風神之翼,第一次與人分享。
“好啊。”李弦太聲音裡沒有任何芥蒂,他轉過身來。
畢若之正準備興奮地好爲人師,可是看到布萊克變了臉,他一驚,酒全醒了。
醒了之後又吃一驚:“你……李弦太。”
李弦太微笑:“沒想到吧……現在,還有興趣介紹你的大翅膀嗎?”
無數的圖景在畢若之的腦海裡拼接,他已經忘記了顯擺他的大翅膀,想到了一個關鍵:“原來是你啊,怪不得……怪不得會有這樣的黑科技……然而,你真的是傳說中的溫莎大帝?”
李弦太搖搖頭:“溫莎早死了。我就是我,人類與非人類共同的敵人。這是saber幫你做的翅膀?看上去工藝極爲複雜,材料也是超級精密。”
畢若之:“不……我是高庭家族的……夥伴。”
李弦太:“……有區別嗎?在我看來,電子人不都是一丘之貉?”
畢若之:“這個……還是有區別的吧?不過……咳咳,三鄉?三鄉?麻煩你出來一下!”
李弦太收到了幻鏡接口的連接請求,他選擇了同意。
黑髮及膝的三鄉雫極不情願地幻化了出來,她還不想死啊,萬一李弦太有傳說中的禁斷圖騰……
畢若之再三催促,三鄉雫才慢慢地出來,向李弦太鞠了一躬:“荊棘女王座下代行者三鄉雫,見過弦太大人。”
畢若之欣喜道:“你看,我家三鄉妹妹多麼懂禮貌,怎麼看也不像要行兇的模樣吧?”
三鄉雫:“不錯。我們電子人族可能有一半都不願意與弦太大人爲敵,我就是其中之一。”
畢若之一呆:“才……才一半?弦太大人不是電子人之父嗎?”
李弦太冷笑道:“是嗎?我的感覺可不是這樣,當初投票把我消滅的時候可是全體通過的。”
三鄉雫:“那都是因爲saber說這樣可以逼迫你溫莎的意識努力恢復……哦,saber醬……我是說,第一代的saber醬,她怎麼了?”
李弦太哈哈一笑:“我還想通過你瞭解一下情況,你反而先來我我了。她很好,只不過被我關進小黑屋了。可惜你人真身不在這裡,要不,我也可以把你抓起來。”
言語間,李弦太右手食指一動,他手邊的空氣忽然間泛起垂直的金色的波紋,一隻鋒利的大寶劍露出尖尖來。
畢若之目瞪口呆:“archer……”
大寶劍疾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插在同樣目瞪口呆的三鄉雫的胸口,赤血四濺。
畢若之驚呼:“三鄉!”他可不知道虛擬世界裡的archer會不會被把虛擬的三鄉雫殺死。
虛擬世界也是有自己的法則的,否則也無法演繹全息影響,顯然,化身爲弓之騎士的李弦太突破了固有的物理法則,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殺戮虛擬生命。
在畢若之焦急的注目下,三鄉雫嘴角流露赤血,跪倒,不一會兒,她的身體消失成億萬點黑斑。
好在過了一會兒,她又變身出來了,原地滿血復活。
三鄉雫:“弦太大人戾氣很重,這樣可不好哦。”
畢若之也趕緊勸導:“是啊是啊,大人息怒!我們三鄉是本着和平友好的願望出現噠!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李弦太哂道:“嗯,不錯,我也缺財。老畢,好好幹,把飛機做出來。有沒有誠意,我等着你們以後的表現,我走了,保持聯繫!”
良久,畢若之才把目光從李弦太的背影收回來,感覺口渴了,吞嚥了一下:“咳,他走了。”
三鄉雫醬淡然道:“他走不了。”
畢若之一驚:“你……”
三鄉雫:“我?我只是食物鏈底端的小人物,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要報告給荊棘女王了,女王示下,要留下弦太大人。”
畢若之:“可是……他已經走了。”
三鄉雫:“嗯,在弦太大人面前,你只是戰五渣,不指望你出手。可是,我們可以借刀殺人,美國佬也要弦太大人這個世界頭號恐怖分子的人頭,不如把這個髒活交給美國佬唄。”
……
國土安全部特工鮑爾是一個喜歡使用幻鏡的傢伙,這纔有機會接到這個舉報。
李弦太!曾經威脅了整個美國西海岸航班的恐怖分子,真是一條大青花魚啊。
鮑爾立即請求衛星支援,在間諜衛星的幫助下,追蹤到了李弦太的谷歌汽車。舉報的人真給力,直接把gps座標發送給了情報分析師。
身在新奧爾良的鮑爾則登上了警用直升機,一秒不落地飛往不足100公里之外的長灘。
半個小時之後……
李弦太跋山涉水,遠離公路,身邊的saber醬是他的伴侶。
saber醬:“弦太真是神級妙算啊,我聽到直升機的聲音了,還有警察喊話了。”
李弦太:“哼,我就知道你們電子人一個也靠不住。繼續飈車吧。”
saber:“我也是電子人,我是你的可靠夥伴,我幫你忽悠警察,這麼大的功勞,難道不足以獲得免於小黑屋的豁免權嗎?”
李弦太:“認命吧,saber,小黑屋纔是你的歸宿,你的安樂窩,你就當自己是尼安德特人吧,小黑屋是你安身立命的洞穴。這麼想你就坦然嘞。”
saber:“哼!不厚道!”
李弦太:“好了,不要再癡心妄想,該放出來的時候我自由主張……現在,給我訂一瓶可樂,渴死我嘞。”
saber:“然而,我沒有錢呢,我的銀行帳號都被saber二代給改了密碼。”
李弦太想了想,伸出手掌,金光一閃,變出一個錦囊來,說:“喏,給你一張信用卡的附屬卡。好好做我的servant,主人不會虧待你的。”
saber笑吟吟地結果錦囊,打開一看,有一張卡,還有一張貼貼紙,上面手寫體的一串,應該是密碼,她笑道:“主人自從學會了具象化,給個帳號都變得如此風騷,受不了呢!”
李弦太:“這算什麼……有了,在無人機送貨過來之前,我要玩一局爐石傳說,喂,幫我去找一個對手,這種瑣碎的事情以後就拜託你了。”
他一屁股坐在小樹林裡,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整個小樹林已經消失了,而他則置身於爐石傳說的一個極美的場景中——荊棘谷。
倒下的萬年古木橫亙在眼前,殉葬的藤蔓矢志不渝地纏繞着它,也癡情地錯愛上了兩層樓高的遠古石像人頭。草木叢生的秘境已被各種野獸佔領,時不時傳來猛虎與夜刃豹的低鳴或者咆哮。
不遠的地方,是一個霧氣瀰漫的峽谷,因爲有一道流瀑從山頂灑下億萬水珠,水汽交融,日夜不息。水瀑下面的清澈水潭不大也不小,想必有神秘的魚與藻愉快地在此間玩耍。
“啊!”
一聲嬌呼,剛剛進場的一個美少女玩家被這幅絕美的結界震撼到發出了讚歎聲,聲音裡自然充滿了意亂情迷。
“喂,看夠了沒有,小妞,該上場開戰了!”李弦太認爲她的美貌是幻鏡化妝技術的結果,沒有放在心上。
小妞:“這是全息版的爐石啊,真是美呆了!難道我們不需自我介紹一下下?”
李弦太:“名津流this。”想起剛剛的三鄉雫,他隨口起了一個名字。
小妞:“啊,好名字!夕凪咲雪this!請多多指教。”(凪:念止;咲:念笑。)
她明知不可能,卻還伸出手來與名津流同學握手,結果自然是雙方的手指互相穿過。
夕凪咲雪同學發出掩耳盜鈴一般清脆的笑聲,然後說:“哎呀,名津流醬,這麼良辰美景,難道我們真的要在今天分出勝負嗎?”
名津流君:“看來一定是這樣了,我們命中註定有一戰,請吧。”
身爲法師,一開場就是黑鴉歸巢的特效,相當地拉風風騷。
他的套牌是奧秘猥瑣流,只需3點法力值就能打出一張可能讓對手很殘念的牌,比如:鏡像。
對手本來想出大哥的,結果怕奧秘牌是鏡像,愣是不敢,結果就打亂了自己的節奏。如果自己手牌裡有肯瑞託法師的話,更是厲害,有零費打奧秘牌的戰吼。
萬一對方遲遲沒有觸發奧秘牌,猥瑣法師還可以打出虛靈奧術師,這個中等個頭的傢伙,只需一個回合結束時保持着奧秘,就從攻擊力3/防禦力3雙雙加碼到5/5,端的是厲害。
“讓我來抵擋攻擊!”在猥瑣法師的咄咄逼人之下,咲雪醬被欺負得嬌喘連連,又丟出一個盾牌侍女,不斷地加護甲保命。一個姑娘家家,居然愛使用戰士職業。
正當法師逐漸站到上風,戰士娘忽然丟出一個暴亂狂戰士,這個大變態,別看只有攻擊力2/防禦力4,卻有逆天的自殘加攻擊屬性,而且不但自殘加攻擊,別人受傷他也不見外地加。
此時法師已經控場,戰場上站滿了隨從,戰士娘一個旋風斬,尼瑪所有的隨從都被砍去一滴血,這還不算狠。
這個時候戰士娘咯咯嬌笑,原來她手裡還有一把“死亡之咬”的斧頭,可以揮動兩下,之前已經揮舞了一下,現在再來一下,頓時出發了亡語:對所有隨從造成1點傷害。
媽呀,兩次片殺傷已經讓暴亂狂戰士的攻擊力加到了恐怖的兩位數,零頭還不少呢。這都沒什麼,最可怕的是因爲戰士娘之前已經放着一個來不及消滅的戰歌指揮官,使得狂戰士獲得了衝鋒,一下子就把猥瑣法師自信滿滿的臉打到了個位數的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