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慘遭重創的美國人,是國際科研基地的一名保安,名叫懷亞特。
他可真沒想到泡妞泡出潑天大禍,但願自己沒有被病毒感染,他很想呆在無人之處看一看有沒有被感染的症狀再說,可是身上的槍傷又迫使他不得不立即返回基地療傷。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這樣總可以了吧?”懷遠特還是頗有善意的。
這個傢伙經過過嚴格的訓練,連處理槍傷也是可以的,他向上級報告了情況,只帶了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在急診室裡取槍彈。
金翅鳥在科研基地的眼線發現了國際保安聯合執法隊已經在動員,準備武裝阻止一起違反國際法的事件。
面對這些傢伙,金翅鳥可就不客氣了,直接在他們前往病毒銀行舊址的路上部署了地雷。
匆匆忙忙的執法隊哪裡想到竟然會有大殺器在等待着他們,領頭的雪地摩托車被果斷炸飛,濃煙滾滾,慘叫連連,殘肢斷臂灑了一地。
執法隊怒髮衝冠,繼續前進,不過,他們繞行那條直線,而且隊伍之間拉開很大的間距。
金翅鳥通知李弦太:“地雷沒有阻止保安隊過來,他們正在奔向你們的營地,大約15分鐘後到。”
於是,李弦太他們只來得及帶走一小部分病毒水晶球。
先知大媽的隱秘基地。
經過嚴格的消毒,確定所有的蛋白質都清理得乾乾淨淨,李弦太和三個冒險家才安靜下來喝一杯,慶幸大難不死。
離開之前,他們在冰道上丟了幾枚手雷,也不知道能炸燬多少。反正不能讓別人輕易獲得進入的渠道。己所不得,勿施於人。
先知大媽出現在他們的幻鏡裡,說:“你們連一個女人和一個保安都對付不了,我對你們處理問題的果斷程度表示懷疑。”
李弦太和他的隊友們都沉默了。
二號還被那個保安砸傷了腦袋,用冰袋捂住緩解疼痛,更是憤憤不平,不一會兒,說:“要是我再碰到那個美國人,非弄死他不可,SHIT!”
李弦太淡淡道:“等風頭過去了再去一趟吧,沒什麼。大媽,我給你分析的那段DNA怎麼樣了?”
先知大媽:“這個問題,我們的細菌羣信息素專家,查太博士可以幫助你。我幫你聯繫。”
不一會兒,查太博士出現在幻鏡上。
“小夥子,運氣不錯,我這裡正好有一種生物信息素可以阻斷這種病菌之間的協作,不過,這種東西我只會用,不會生產,你看着辦吧,究竟是什麼植物感染了這種細菌呢?你給我的樣本我從來沒見過。”
李弦太:“沒見過就對了,是一個朋友的實驗室裡植物。”他編造了一個謊言。
寄生者的寄生者解決方案有眉目之後,李弦太碰到了金翅鳥,問:“那女的怎麼樣了?”
金翅鳥:“我把她關在3號囚室。”
李弦太:“沒死?哦,挺好。”
金翅鳥:“可以放了她嗎?”
李弦太想了想,說:“讓我來放了她,順便警告一下國際科研站,那個美國佬可能把不知名的病毒帶回去了。”
被蒙着腦袋的約瑟芬讓直升機丟下去了,李弦太說:“歐捏桑,你運氣不錯,我們的殺手居然都不捨得殺了你……你可以走了。這個方向5公里就是北極國際科研基地。”他伸手一指。
約瑟芬揭開頭罩,面若寒霜:“是吧!你們闖禍了,我就說了。”
李弦太:“都怪你帶來的那個男人,開槍亂射,喂,你回去之後警告整個基地要小心,那個美國佬可能把病毒帶回去了。”
“哼!”約瑟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李弦太乘坐直升機朝相反的方向飛去。
被囚禁了兩天,約瑟芬感覺體力不支,5公里的路程走了很久,而且,現在風吹雪越來越大了。
病毒銀行國際區,意大利分區。
迎接她的是全身防生化裝備的三個國際保安,領頭的一個說:“約瑟芬小姐,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懷亞特先生被天花病毒感染,你跟他一塊兒出去的,我們必須把你隔離。”
不管約瑟芬如何解釋她並沒有進入病毒銀行舊址的冰道,保安們都不管,先隔離起來再說。
可怕的是隔離病房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還有好幾個被懷疑的對象,這讓約瑟芬很難接受,自己本來健康大好,可是這幫傢伙竟然這麼對付自己,真是太喪失了。
約瑟芬都有點後悔從壞人的基地回來了。
這邊的先知大媽也剛剛收到消息,現身告訴李弦太和金翅鳥:“病毒銀行國際區已經全面進入了緊急狀態,據說是那個美國人帶回了天花病毒。”
金翅鳥想到全身皰疹的病人模樣,嘟囔了一句:“可憐的約瑟芬……”
李弦太接茬兒道:“是啊,她看上去是個愛美到極點的姑娘,天花?想想就會讓美人兒受不了。不過,在病毒銀行工作的專業人士,難道就沒有注射疫苗?”
反正來北極之前,李弦太自己是特意注射了一大堆的疫苗,包括天花在內。
先知大媽:“你說的對,但是現實的情況是被感染的人數不少,已經超過了疫苗的正常指標,要麼是這麼久沒有實際檢驗,疫苗的製造環節出了問題,要麼是這次的天花不是常見的類型。”
李弦太:“突變了……”
面對看不見的敵人,金翅鳥顯得沒有在強悍的敵人面前那麼冷靜,不安的表情浮現出來:“這麼說我們打了疫苗也不一定有用?”
先知大媽:“嗯,看來我們該疏散自己的寶貴工作人員了,準備好接待30人的隔離房間。你們倆誰願意去一趟?”
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牌殺手碰到了比自己還兇猛的病毒殺手,有點畏縮了。
李弦太看來金翅鳥一眼,說:“我去吧,我對病毒瞭解得更多一點。”
金翅鳥感激地看了李弦太一眼,說:“保持聯繫,我隨時支援你們。”
李弦太又招來了自己團伙的三個小夥伴,不過,二號有傷在身,只有兩個夥伴一起出勤,李弦太說:“各位,像天花這樣的病毒,在空氣中傳播的極限距離大約是3米。記住,如果發生意外,必須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接近可疑的人,至少要保持3米的距離。瞭解?”
兩個小夥伴轟然答應。
金翅鳥一呆,望着李弦太的背影,說:“果然很專業……”
先知大媽意味深長地說:“難以置信地專業……”
不僅是這夥人很重視天花的爆發,科研基地的所有人都很重視,各分區之間的人員來往已經儘可能地斷絕。基地的安全主管也懷疑有新型的天花出現。
以至於泰國人的“圓錐帽公司”的工作人員收拾好撤離的行囊之後,被告知不可以離開國際區,他們相當沮喪。
李弦太帶隊去跟保安交涉。
保安冷冷地說:“任何在本區的人都不可以離開,這是死命令,沒有商量。你,也留下!”
李弦太怎麼可能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也冷冷地說:“你再說一遍?”
保安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槍,說:“我說,你也必須留下,進入隔離房間。”
李弦太:“我可以跟我們圓錐帽公司的人在一起吧?”
保安看到他服軟,臉色好了一點,點了點頭,做了一個同意的手勢,跟同夥說:“你們看着,我帶他到12區。”
李弦太本想跟自己人會合之後再想辦法偷跑,不料在半道上竟然看到了約瑟芬。
她透過隔離房間的玻璃窗看到他,先是一呆,然後本能地大叫:“是他!抓住他!是他違反了國際法,進入了病毒銀行的舊址,還把天花帶出來了!”
保安反應迅速,不過,他剛剛把槍掏出來,立即被改造人之王一巴掌打暈,順手牽羊地奪下他的槍。
好在這個隔離區沒有別人,看看保安身上的門禁卡,試了試,不錯,居然可以把隔離房間的門打開。
李弦太準備吧這哥們兒丟進隔離區。
現在,他沒帶防護裝備,先晃着手裡的槍,對裡面的人說:“全部靠牆站立,記住,一旦走近我5米之內,我就會開槍。”
懾於犯罪分子的淫威,約瑟芬和其他的被隔離者不得不照做。
有一個傢伙比較早的被隔離,由於管理方比較粗暴,使其進入了瘋狂狀態,叫道:“讓我出去吧!我沒有症狀!一點也沒有!”
李弦太:“閉嘴!”他像拎小雞一樣把壯碩的保安往裡面拽,不料,此時那個瘋狂的被隔離者猛地往外逃竄。
咱不是約好了會開槍嗎?李弦太毫不猶豫擡手就是一槍,正中對方的腦門,給他開一個腦洞,以便震懾羣魔。
在一片驚叫聲中,李弦太看到了那無處不在的攝像頭,覺得場面真不好控制。
這都怪約瑟芬這個婆娘,李弦太狠狠地瞅了她一眼。
約瑟芬看到他眼中的恐怖,哀求道:“別……別殺我……”
算了,殺人泄憤不是李弦太的風格,當然,還是因爲約瑟芬長得太好看了,實在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