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黃金鎮的有錢人來不及賣掉自己的豪宅就匆匆帶着細軟離開了黃金鎮,很多的別墅廢棄,成了不法分子藏身其中的窩點。那兩個金面劫匪就是其中之二。
一條野狗也跟他們爲伴,那個受傷的劫匪還在“哎喲”“哎喲”地呻?吟着,外面的剛果田園犬突然狂吠起來。
劫匪頭目趕緊到窗邊明察秋毫,這一看不要緊,果然有條子!
頭目面色大變:“不好,條子!快跑!”
劫匪小弟慘笑道:“哥,你走吧,憋管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頭目:“怎麼能不管?我們說過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來,哥揹你!”
“叮咚”“叮咚”,條子倒是客氣,居然溫文儒雅地按起門鈴來。
劫匪頭目連拖帶拽地背起小弟,從後門奪路而逃,不知道爲什麼,條子居然沒跟出來。
其實那倆條子是來搞人口普查的,不僅沒有抓捕的任務,還把重案組的計劃給攪黃了。
兩個劫匪因爲有傷員,還不敢到醫院去看醫生,那個小弟的膝蓋腫的像豬蹄似的。繼續打劫是沒希望了。
但劫匪頭目不愧是大學生,想到了一個謀生之道。他在熙熙攘攘的路邊豎起一個小攤位,寫上:來黃金鎮旅遊被打劫,求2.5個金幣果腹。
大學生認爲有零有整的數字容易打動聖母婊的心。
那個小弟更是深諳苦肉計,靈機一動,把自己的豬蹄亮出來展覽,暗示這是被打劫的時候受的傷,誰知道他們纔是人人喊打的劫匪君呢?
那條剛果田園犬已經認了主人,在一旁沒精打采地耷拉着腦袋,構成了一幅上佳的虎落平陽圖。
“謝謝老師,您留一個社交網絡帳號吧,回頭我們報答您!”劫匪頭目又得逞了,演技越來越好。
眼看着已經騙到了100個金幣,哇塞,這門生意好的不像話,不比打劫差啊,不過大學生感覺不太對勁了,賺得太多,必須換一個營業場所了,否則人家回頭一看,您丫怎麼還在?那就不好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兩個機械姬士兵過來了,她們有很明顯的標誌——衣服的正面寫着“義”字,衣服的背面寫着“勇”字,代表是義勇軍。
看到大兵姐,這倆哥們兒就發怵,所以準備暫時按兵不動,等她們過去之後再離開。
他們以爲大兵姐不太可能是聖母婊,不料這兩個大兵姐停在了他們的攤位上。
大學生習慣性地給兩個兵姐姐點頭哈腰,幾乎像磕頭了。
一個兵姐說:“好可憐,這些劫匪真是不得好死,這隻狗狗好萌!”她摸了摸狗腦袋。
本來另一個兵姐跟她的閨蜜應該是有說有笑的、談笑風生地把施捨錢給交付,可是出奇的是另一個兵姐卻不眨眼的盯着那個大學生,看得大學生小鹿亂撞,畢竟是第一次出攤,不免有一些難爲情。
“怎麼了,姐們?”看到閨蜜的奇怪表現,弄狗的兵姐不由得問道。
怪姬沒有理會閨蜜,而是對大學生說:“你還記得大明旅館邊的機械姬嗎?”
大學生莫名其妙:“什麼大明旅館?我不知道。”
怪姬對閨蜜說:“姐們,告訴他我以前是幹麼的。”
閨蜜姬:“呃……我姐們在當兵之前是在快遞公司工作的,專門負責檢查包裹有沒有違禁品,俗稱‘德牧姬’。哈哈,就是配備了靈敏的像德國牧羊犬一樣的機械鼻子。”
大學生仍然莫名其妙:“那有怎麼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怪姬不由分說,小長腿一擡,踢中了大學生的胯部,不過對方卻沒有預想的痛苦,當然是因爲沒有小丁丁,這個場景讓兵姐吃了一驚。
“哎喲,幹麼?”大學生出離的憤怒了。短短的一天之內,胯部被梅開二度,就算沒有丁丁,也還有痛覺神經的好不好?我們太監難道是好欺負的嗎?
兵姬:“呃……居然是空檔……算了,這不是重點!我告訴你吧,別以爲化妝成了叫花子我就認不出你,在大明旅館邊上,你搶劫了我,用你的電擊器!哼哼,要不是你,我還不願意去當兵呢,現在的我已經今非昔比了,我要把你扭送派出所,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
我靠,這是撞上槍口了啊。大學生準備掏出他的大寶貝——電擊器。可是兵姐早已經嚴陣以待,看到他有些微的異動,立即上前就是一頓踢,把大學生劫匪打得不要不要的。
他的小弟想奮不顧身上來襄助,但兵姐的兵閨蜜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一把將小弟的臉懟在牆壁上,嬌叱道:“不許動!”
大學生就是大學生,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扯開嗓子叫喊:“不好了!機械人無緣無故打人了!太欺負人了,大家快來看看,快來主持公道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被困在黃金鎮的居民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火,聽到有機械人欺負人,立馬有幾個壯士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極富正義感的壯士大義凜然地叫道:“住手!鎮長拍胸脯要保證我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你們想幹什麼?”
兵姐:“他是劫匪!我倒要問問你們想幹什麼。”
正義的化身:“憑什麼說他是劫匪?你見過有劫匪練攤的嗎?他們已經在這裡練攤一個多小時了,博得了那麼多的同情,難道你認爲這些人都瞎了狗眼嗎?”
兵姐:“我以前是幹包裹檢查工作的,人稱德牧姬!我以前被搶劫,雖然他帶着金色面具,可我記得他的氣味!你們不明真相的不要瞎摻和!”
呃……原來有這樣的,但是不明真相的人類壯士們偏袒人類一方,叫囂着:“你說是就是啊?不行,這事兒交給警察處理,你就義勇軍不錯,但是在鎮子裡沒有執法權,瞭解?”
“對,交給條子……呃,警察!”人類圍觀者紛紛附和。
這個時候,附近的機械漢和機械姬也圍攏了過來,給自己的姐們兒壯膽。
一場大規模的人族和機械族的對峙已經形成。七嘴八舌之中,誰也說不清正義女神站在哪一邊了。
正在用運動軌跡監控系統跟蹤劫匪的重案組刑警發現系統失效了,原來這個系統還沒有智能到可以在如此複雜的人流中找到目標,負責的警察不由得向自己的同僚報告:“非洲鹿!非洲鹿!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失去了目標,只能提供大概的方位,全靠你們自己發揮主觀能動系去辨識歹徒了,over!”
“知道了,我看到了,前面亂成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羣體性事件,保持聯繫,over!”代號非洲鹿的外勤刑警遠遠地看着前面一場即將爆發的種族衝突。
大學生髮現人類的力量還這麼大,不由得很欣慰,叫道:“大家幫我攔住機械人,我去叫更多的人來幫忙,我就不信機械人可以一手遮天!”
他攙扶着自己的小弟從人堆裡掙脫,一邊逃跑一邊抹汗,哇塞,好險,幸好有不明真相的羣衆幫忙,真叫是虎口脫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打劫居然還碰上了德牧姬!
“下雨了!大家散了吧!”羣情激奮的時候,老天爺送來福音,有人吼了一嗓子,大家看看天色,似乎真的不行了,處於邊緣的圍觀者開始散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熱熱鬧鬧的路口就變得空蕩蕩的,非洲鹿君看着這個場景,感嘆了一聲。向聯絡人報告:“失去了罪犯的蹤影,over。”
跑路成功的劫匪哥倆卻沒什麼好心情,雨點落下,空氣變冷,小弟再也忍不住了,說:“我一定要去看醫生了,哥,我一個人去,你不要冒險。如果除了什麼意外,我們……100年後再在御靈寺相見吧!”
大哥含淚答應,但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
戰姬終於經過了吉爾伽美什醫療中心全面的檢查,準備出院了,她新交的兩個閨蜜都歡天喜地地來迎接她,三個姐們兒準備一起出去嗨皮一下。這個時候,黃金鎮警察局重案組的探員給戰姬發來消息:“我們發現了膝蓋受傷的可疑分子,你來鑑定一下。”
一個全息人像被投射到了戰姬的面前,不到半秒鐘,戰姬叫鐵口直斷:“就是他!”
探員:“喂,你不是說他帶着金色面具?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戰姬:“我踢傷的人當然瞭解什麼部位了,趕緊抓人吧,可惜只有一個人,這個好像還是小弟。”
探員:“哦,那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偷偷派人跟蹤他,這叫順藤摸瓜。”
戰姬:“還是你們專業啊,拜託了。”
探員:“哈哈,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放心吧。”
機械三姐妹很開心,眼看着罪犯伏法有望了。
那個小弟在醫院裡接受了精細的治療之後,瞅準一個機會從側門兒溜走,一瘸一拐地跟自己的大哥相會,哥倆見面,分外動情,你拍我,我拍你,拳頭對拳頭、指頭對指頭、手掌對手掌、腦袋對腦袋,膝蓋……還是以後再碰,總之大家腦補一下美利堅非裔的尿性就好了。
突然間,衚衕兩邊強光亮起來,高音喇叭喊着:“你們被黃金鎮武裝警察包圍了,繳械不殺!你們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