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辦公室時，白浪看到提姆與朱堯也返回。兩人正圍繞着畫風與現實世界迥異的‘卡通版小火龍’嘖嘖稱奇。
這隻土紅色幼生期寶可夢在一雙雙探究的目光中瑟瑟發抖，最終還是選擇躲在還沒有它個頭大的小魔王主人身後。
“前輩，你回來了！任務還順利嗎？”提姆聽到門響，轉頭看見春風得意，白大褂上濺滿血色斑點的白浪，禮貌詢問。
“嗯。”他點點頭，拋起手中的卷軸，“到手了。”
“這是什麼？”五火球弱雞好奇問道。
“《八門遁甲》。”
“什麼！？”相貌略醜的青年瞪大眼睛，於是更醜了。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個卷軸吸引過去：“我在陣營商店中看到，《八門遁甲》需要近萬功績才能兌換。怎麼這麼容易倒手？”
這幾天裡，他也有些小心思，想在白浪這條線之外，接一些‘陣營任務’積攢貢獻，好從中兌換一些技能或裝備，爲自己謀劃一番福利。
正因爲了解過那些在他看來已經有一定危險的任務回報究竟有多低後，纔會感慨價值近萬的S級忍術究竟多珍貴。
白浪看在他是委託人的份上，解釋道：“你看的那個價格，是樂園認證過的‘技能’，可直接固化，完全能作爲‘核心能力’培養，自然昂貴。我這個只是最普通的忍術卷軸，僅在本世界適用，修成的力量無法帶離，而且需要一步步修煉獲得。”
“《八門遁甲》在衆多禁術中，恰恰是那種無法一蹴而就，直接修成並掌握的類型。它需要堅持不懈的打磨肉身根基，一層一層的逐步開門，而且副作用極其嚴重。哪怕具備這方面的天賦，沒個三五年時間，也別想徹底掌握。且不提滯留時間是否足夠？一旦離開這個世界，你辛苦修煉得到的力量又會被清零，頂多保留相關經驗和記憶，但在其他世界還未必適用。”
聽到非認證能力有這麼多缺陷限制後，腰子這才釋懷：“原來是個雞肋呀！難怪這麼容易入手。”
“容易嗎？即便雞肋，這背後的付出，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白浪搖頭，並沒多做解釋。
他能在短短三天內從邁特戴手中得到這份卷軸，並非單純運氣，靠的是實力。他驕傲，但他不說！因爲那樣會泄露自身底牌。
首先，‘戴’被續命兩年，早就消磨淨了意志，不再是當初的鐵血硬漢。習慣是恐怖的，能潛移默化影響本性，養成了一種‘生’的慣性，他不知道爲何而活，卻本能的開始迴避死亡。
試想一個比植物人強不到哪去的忍者，在經歷兩年無法彈動的躺屍生涯後，驟然獲知重新站立行動的機會，會何等興奮？
白浪也是創辦過教會，專門攻略中老年人，擅長送雞蛋傳播信仰的。又熟讀《waaagh心理學》，精通中老年的人性弱點。
他在第一次的話療與第二次血療中，不斷通過語言暗示，埋下種子。並在治療過程中，向戴的精神中灌注少量‘邪靈力量’，然後在夜晚將他拉入夢境，進行暗示與洗腦，讓種子發芽。
這才輕易獲得對方信任，直接忽悠瘸，拿到原版《八門遁甲》。
看似輕易的背後，涉及到‘邪靈’這種不該二階契約者接觸的力量。就好比自學高三教材的學霸，使用更高段位公式，解開低段位的難題，難道不行嗎？
“那這份忍術……”雖然嘴上表示不屑，但口是心非的腰子還是盯着卷軸看，這是他接觸過的高端物品了，近在咫尺。
提姆突然道：“前輩，我可以研究它嗎？我對武道健身很感興趣，塔姐曾經也提到過這門忍術。”
“拿去！感興趣就復刻一份，然後再還給我。但記住，不能隨意傳播，會壞了規矩。掌握這份忍術的契約者，還要靠它賺錢呢。”
他之前和那幫敗類狗仔談過，對方並不介意他從戴身上撈好處，隨意私用不干涉阻攔；卻警告他不能靠‘認證版八門技能’斂財。
腰子也鼓起勇氣問道：“我呢？”
白浪不屑：“你復刻一份過過眼癮就行了，別想着修煉。就你現在的體質，別說沒有查克拉，就算有也難走體術路線，太菜了！身子跟鯤一樣虛。來，這盒‘鯉魚化龍口服液’你拿好，早中晚三支，讓你魚躍龍門。完成築基後，我再賜你一份造化。”
“那，我的強化呢？大佬準備如何挽回我的體系。”
“這個不急，你現在的根基實在太差，矬的超乎我預料。這半個月，先幫你調理身體，再來克服困難。不過既然你提到，那我也趁機跟你分析一下病情，你也好有點B數。”
腰子並沒因白浪的歧視而憤怒，因爲他也飽受肉身素質太差的困擾。
白浪拉開椅子，坐下後，將奧菲莉亞爲他準備的保溫杯放在一旁。精靈妹見自己的愛心養生茶被喝光後，心中一陣甜蜜，準備再泡一杯。
這時白浪攔住她，憑空變出一桶小貓人兒童益智型奶粉，推銷道：“我習慣喝奶茶，枸杞僅止於淺嘗。這種奶粉滋陰養顏，我推薦你也品嚐。”
“嗯嗯！”精靈妹開心點頭，將男友的喜好牢牢記住，並感到滿足。
白浪看向腰子，繼續道：“對於你我這等沒有背景、沒有關係、沒權沒勢的草根契約者而言，每一個‘能力欄’都要精心選擇搭配。哪怕你一錯再錯，固化的能力彼此迥異，不構成系統，也無法匹配增幅，沒有長遠的預期計劃，但至少也要考慮其背後反饋的‘屬性’，這是最最短視的一種選擇。”
“而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強化五火球，死路一條，隕落率高達100%！”
早有準備的朱堯聽完，臉色還是一陣慘白，手腳冰涼，彷彿直接被判了死刑。但他依舊不甘心的狡辯道：“可是，我分明在論壇中看到過‘五火球神教’。”
“你能看到，我當然不會忽略。”白浪淡然道，“我只說‘五火球’對你我這種底層契約者而言，死路一條。但並非真的絕路，相反，這套極限強化理論，也是最爲人津津樂道的討論話題之一。”
腰子點頭贊同：“我就是看到那些強者事蹟後，才重燃希望的。”
“那你可拉倒吧，還是早點絕望的爲妙。”白浪澆了盆冷水，勸退道，“舉凡能走通‘五火球之路’的，背後無一不是背景通天的富二代，要麼驚才絕豔得到大勢力支持培養，要麼自身極度出色並大氣運加身。你……配嗎？”
白浪不理對方，繼續道：“‘五火球’最大弊端，就是屬性反饋過於偏門，導致綜合素質極度失衡。【火球術】對應屬性只有‘精神、感知’兩項。這代表你在開啓‘職業模板’前，無法從根基中獲得任何一點力量、敏捷、體能。你在一階的綜合素質，會在極短時間內，被其他人拉開，暴露出致命缺陷。“
“‘五火球’第二個弊端更致命，反覆強化同一個能力，你獲得的屬性反饋也會出現一定程度的減免。如果第一個【火球術】提升1級，反饋你1屬性點。那麼相同的方式提升第二個相同的【火球術】，你本質上並沒有出現更多新的領悟，會自動減免10%，只能得到0.9個屬性。若你想單純靠一個【火球術】提升一級，爲其他四個掃瓶頸障礙，同時提升一級，那麼只能得到0.9+0.8+0.7+0.6的屬性。比同階契約者少得到1點屬性，等同於損失一個能力欄。”
“第三個弊端，你這種極端加點模式，是有極限的。一階單屬性難以突破15點，如果你走‘精神專精’，當你累積的屬性超出15後，會被單獨置放，無法發生作用，因爲你的根基不足以你突破極限，而這些點數你也沒辦法加在其他屬性上，造成新的浪費。”
“體質上的極端虛弱，屬性反饋上的減免浪費，極端加點上的額外溢出，會讓你的根基比其他同階契約者削弱一層又一層，成爲一個發育不良的侏儒。一層削弱被放大，都是一個死字，你卻疊三重debuff。而且經歷任務次數越多，差距越大，最終難以挽回。而這一問題，會持續伴隨你到二階、乃至三階。每升階一次，你這不斷拉大的差距，又會被指數級放大。你告訴我，你怎麼活？”
“這種情況下，你若能撐到4階還不死，你絕對是萬里挑一的超級天才。而真正的天才，又豈能被區區‘五火球’的缺陷所困死？你必然蛟龍出淵，震驚樂園！”
腰子聽完一臉絕望：“哥，你別說了，你告訴我，我改怎麼搶救？”
白浪見恐嚇的差不多，繼續道：“我這裡，打算從三個角度入手，幫你徹底根治絕症！”
“哪三個？”
“血統！職業！能力欄！”
“哦？”腰子做洗耳恭聽狀。
“血統方面，我會竭力強化你體質虛弱的問題，至少不要弱的跟雞一樣一碰就死，並想辦法提升你的生存能力。苟得住，纔有未來，纔有希望。職業方面，我會爲你準備一個既有兼容，又能放大你‘五火球’優勢的職業，最後的能力欄，我會在單純五個火球術的基礎上，幫你進一步異化能力，變成五種有差異的‘變異火球術’，消除致命弊端2的減免問題。”
“那我該如何做？”
“你先養身體吧，多喝鯉魚王口服液。你的治療方案，我只有初稿與理念，具體操作還要根據忍界具體情況來判斷。”
腰子突然問道：“我要成爲忍者嗎？我夢想是成爲一名高貴的法師。”
“那你是不知道查克拉的潛力究竟有多大啊，這次旅遊機會非常難得，忍界力量等級暴走，強者如雲影級如狗，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的強者！特殊忍者職業，恐怖如斯！我的職業，也是在忍界獲得，透露你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我的職業可是極其稀有的特殊隱藏職業。而你的未來，不會比我差！”白浪隨手就是一堆畫餅，說的他自己口快信了。
腰子則半信半疑，陷入垃圾五火球帶來的陌路絕望，與對大前輩畫餅所描繪的美好希望中，臉色瘋狂變幻，反覆橫跳，不由吸乾了第一支鯉魚王口服液，感覺喉嚨火辣辣的，食道、胃袋也跟着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