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十五,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裴硯殊坐在花園的圓石桌旁,身邊是捂着尾巴一臉愁容的小白。
“小白,你說這曲家看起來像跟魔教有關嗎?”來到曲家也是好長一段時日了, 看這裡人的行爲作風, 實在不像世人所說窮兇極惡的魔教人。
“你踩我尾巴, 我不跟你說話。”小白扭過身子背對着裴硯殊, 一副傲嬌得很的模樣。
“好啦, 小白,別生氣啦。”裴硯殊說着,一把抱住小白, 撓它軟軟的肚皮,她知道, 它最怕癢了。
“不要不要。”撒潑打滾, 哎呀, 好癢啊。
“這樣,我明天叫廚房給你紅燒排骨。”裴硯殊打着商量一臉討好, 紅燒排骨可是小白的最愛,她就不信治不了它了。
“哼。”小白圓溜溜的眼睛上瞟,一臉不屑。
別想討好我,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三天。”肉痛, 小白吃的紅燒排骨廚房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做, 都是要從她的工錢裡面扣的。
雖然她是不缺錢, 但是整天被人指使這幹這幹那, 沒有報酬她會很憋屈的。
小白不說話了, 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不知道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一個月, 就一個月,再多我就不要你了。”威逼利誘,裴硯殊感覺心在滴血,完了,這一個月都要白乾活了。
“啊嗚。”小白頓時就歡呼雀躍了,牙齒咬着裴硯殊的衣襬一臉討好。
“還是主人你疼我,我告訴你吧......”話到這裡,卻被打斷了,一個長相妖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少爺的貼身侍衛阿一公子嗎?怎的深夜跑到這裡來了?莫非是想做什麼齷蹉之事?”女子一開口就是不留情面的指控,言之鑿鑿。
“你是誰?”裴硯殊蹙了蹙眉,心生不悅。
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曲子傾的清心院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論理你該喚我一聲夫人的,不過念在你我也是初次見面的份上,我姑且不與你計較。”哼,小-賤-人,身爲男子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的給人做小倌,真替他父母感到不值。
要換做是她,早早就掐死了。
“夫人?”她怎的不知這清心院還有個夫人?也不曾聽曲子傾提起。
“你這個人好生不懂規矩,我家夫人可是子傾少爺名正言順的屋裡人,你還不快快行禮退下。”一個頂着雙丫髻的十五六歲女子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對着裴硯殊橫眉怒視。
“玲兒莫要多嘴。”女子佯裝怒容對着那個名叫玲兒的小丫鬟,又轉過身看着裴硯殊,嬌滴滴的聲音從她口中傳了出來:“我家丫鬟平日裡不懂規矩,我定然好生教訓她,還望阿一公子不要同她一般見識。”
“呵呵。”皮笑肉不笑。
看到這裡裴硯殊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這主僕二人是在給她個下馬威啊!
原來,曲子傾還有妾室。看起來倒是跟他冷冰冰的樣子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