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魏紅旗的面相比較儒雅一些,很內斂,但是比較有氣質,因爲身份的原因,有時候偶爾還流露出一些讓人覺得威壓和不容質疑的東西,也許這就是久居上位者自然形成的一種掌控全局氣勢。
趙文想,如果自己不知道魏紅旗是誰的話,也許就會以爲他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學教授,或者是一位圖書館裡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員工,文化氣息有些濃郁。
結合剛纔魏紅旗口中所說的那個東漢李頜的故事,趙文想,魏紅旗剛纔的一番話,其實也即是他自己對自己做人,乃至人生處世的一種態度了,內斂而不張揚、有才能而不急功近利,懂得在適當的時候恰如其分的表現自己,讓別人不敢小覷。
那個東漢的李頜,是不是像隆中茅廬裡的諸葛孔明一樣,認出了那兩名和帝的使者,故意的說出了那些神乎其神的占卜話語,好讓使者在腦海裡深深的記憶起他呢
不管是不是,最終,李頜的確是因爲其中的一名使者而飛黃騰達了,所以,趙文覺得,魏紅旗現在所講的一切,看似隨意,可是,細細的品味一下,應該都是有着別的暗示的。
有人說,對這個世界瞭解的越多,人們就越是會發現自己的渺小與卑微,近來,趙文在魏紅旗身邊,遇到一件事後,逐漸習慣用魏紅旗的眼光來審視、來分析它,常常想着。要是魏紅旗碰到了這件事,他會怎麼處理
這並不是簡單的那種所謂“揣測上意”,而是趙文自我完善、努力學習汲取知識和爲官之道的一個過程。
所以,這會當車煥成和餘少瑩兩個穿着休閒的衣衫,看似偶然的撞見了魏紅旗一行,趙文反而覺得自己對車煥成的安排,是有些欲蓋彌彰了。
車煥成牽着餘少瑩的手,看到了魏紅旗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就連忙站好,端正着臉。輕輕的叫了一聲“魏書記。”
魏紅旗並不認識車煥成。贛南廳級的幹部能有多少,魏紅旗能將省委和主要的一些廳局幹部的臉識別的略有印象,就算是不錯了。
車煥成見魏紅旗平靜的看着自己,就說:“魏書記好。我是住房和城鄉建設廳的車煥成。”
魏紅旗從車煥成和餘少瑩放開的手上收回了眼神。說聲:“你好啊。”
餘少瑩也對着魏紅旗點頭稱呼。
餘少瑩身上的書卷氣息也很重。魏紅旗當過老師,可能對這個職業比較敏感,他對着餘少瑩點點頭。說:“你是教師”
餘少瑩輕輕的說:“我叫餘少瑩,是省委黨校的。”
魏紅旗又點頭,像是在思考什麼,轉身就朝着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趙文一隻手裡掂着甄妮的鞋子,他在魏紅旗和車煥成說話的時候,就離開了甄妮,走到了魏紅旗的身後,聽完了他們三人的對答,心裡鬆了一口氣。
起碼,魏紅旗對車煥成兩口子的表現,還不是討厭。
甄妮不認識車煥成和餘少瑩,就跟着魏紅旗往回走,趙文乾脆就張口說:“車廳長和餘老師也來看海了”
甄妮這時纔回頭看了一眼,趙文估計,魏紅旗一定聽見了自己的話。
這一段海灘沒什麼人,即便是遠遠的走來,也能清晰的辨認到魏紅旗的面孔,魏紅旗可以不認識車煥成,可是車煥成必然是認識魏紅旗的,所以,車煥成沒有道理一直像是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到了跟前纔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忽然的稱呼一下,這樣,用心和目的就太過於明顯。
原來覺得天衣無縫的安排,這會趙文就覺得蹩腳的很,於是和車煥成夫婦打完招呼,乾脆的就不理他們,追着魏紅旗去了。
回去的路上趙文不怎麼說話,聽着甄妮和魏紅旗談論着一些學校的事情,趙文從一面觀察,覺得魏紅旗心情還是良好的。
魏紅旗在這裡有一處專門的房舍,環境很好,正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等魏紅旗回屋衝了個澡出來,趙文已經和尚丁一取得了聯繫,莫勝章果然已經和尚丁一離開了南方,到首都去了。
但是,沒料到贛南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孫好學竟然找上了門來。
這會,趙文對孫好學怎麼能知道魏紅旗在這裡度假,已經不感到奇怪了,於是立即就開始了秘書的工作,爲孫好學沖茶。
魏紅旗和孫好學說了幾句,魏紅旗就提議娛樂一下。
孫好學就笑:“聽到娛樂這個詞語,我覺得自己好像跟它們無緣了很多年了,頗有些舊友重逢的感受啊。”
趙文和甄妮就在一邊陪着笑,孫好學就問魏紅旗,怎麼娛樂
魏紅旗就說,咱們打雙扣。
孫好學聽了又笑,說:“書記可是說到我的心上了。”
原來,孫好學在江浙一帶工作過多年,而雙扣又是江浙人發明的一種棋牌方式,就是兩副牌合在一起,最低四人爲一局,對家兩人爲一隊,每一隊的兩人要相互配合儘快將手中的牌先出完爲勝利。
雙扣又叫爭上游,孫好學因爲有了這個原因,所以才笑的開心,覺得魏紅旗這是投自己所好,不玩兩把都不行。
趙文一聽,就看了魏紅旗一眼,甄妮立即說:“魏書記和孫部長肯定都是好手,可是,我卻不會玩,要是現學現賣,那可不能盡興。”
魏紅旗就說:“我們有替補隊員,小趙,去叫人。三分鐘到場,否則軍法從事。”
趙文一聽大喜答應一聲就出去給車煥成打電話。
魏紅旗果然洞若觀火,知道車煥成兩口子在海灘和自己幾個的偶然相遇。其實不是偶然的。
但是,魏紅旗卻沒有當着孫好學的麪點破這一點,這又讓趙習到了魏紅旗的做人和領導藝術的高超之處。
車煥成這會正和妻子餘少瑩在距離魏紅旗住所不遠的賓館裡坐立不安,一直想要給趙文打個電話的,可是心裡又忐忑,於是就在屋裡走來走去的,讓餘少瑩也跟着心煩意亂。
這會聽到了趙文的來電,車煥成急忙就接,趙文說:“首長讓你過來打雙扣,三分鐘到場。否則軍法從事。”
說完了這句。趙文又說:“讓嫂子也來,正好和甄妮一起做個服務員。”
車煥成掛了電話,對着餘少瑩又是一嘴猛親,然後兩人急匆匆的就朝着魏紅旗那裡小跑了過去。到了門口。才站在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一些。
雙扣這個娛樂活動正式開始,魏紅旗和孫好學一隊,趙文和車煥成一隊。甄妮和餘少瑩就在一邊觀戰,兼着端茶送水。
趙文發現,孫好學的牌打得的確很好,一看就是練過的行家裡手,而魏紅旗打牌的特點和他平時的做人一樣,不顯山露水的,可是,魏紅旗會記牌,也會算牌,加上趙文和車煥成的身份在那裡擺着,魏紅旗和孫好學一組就贏得多,輸得少,第一局,魏紅旗和孫好學兩人已經從最低級爭上游到了最高級別,趙文和車煥成卻還沒有開始坐莊。
到了第二局,趙文和車煥成奮起直追,遠遠的領先於魏紅旗孫好學,但是中途峰迴路轉,噩耗連連,又被魏紅旗兩人給不屈不撓的攆了上來,又被他們二人贏了回去。
這一晚,四人的牌興很高,最起碼魏紅旗和孫好學的興致很高,所以帶動着大家也不覺得夜深人倦。
直到打了五圈,這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魏紅旗終於發話說:“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我看,和孫部長一隊,合作的是很愉快的。”
孫好學就笑,接過餘少瑩遞過來的水杯一喝,說:“我看,還是魏書記的領導有方,才能這樣直抒胸臆,不亦快哉,呵呵。”
等送孫好學離開,車煥成兩口子也就離去了,看魏紅旗回屋休息了,趙文和甄妮將屋裡收拾了一下,然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說:“我們出去走走”
海風習習,暖暖的醺人慾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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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和甄妮半摟半抱的,依偎着往前走着,夜色燈影閃爍、人影憧憧,三三兩兩的情侶相攜呢噥,讓甄妮很快的就陷入了一種狀態中。
趙文其實並不是故意的要營造一種氣氛,而是他考慮了很久,覺着自己應該給甄妮坦白一些事情,他這會正想着該如何開口。
到了一個彎到的椰子樹前,趙文靠着樹身,聽着海浪輕輕的沖刷着海灘的沙礫,看不見月亮,可是遠近都是銀白的亮光,覺得這一切都安謐的美好極了,於是就將視線投到了甄妮的臉盤上。
甄妮這會正在看着趙文,見趙文深深的看着自己,就走前一步,伸出雙臂抱住了他。
“趙文,趙文,趙文”
甄妮呢喃了幾句,就被趙文用嘴堵住了脣,兩人就靠在椰子樹上,接起吻來。
心裡縱然有一團慾望的火焰在無休無止的升騰,可是這會在這個地方,趙文卻不想侵犯同樣激動不安的甄妮,他覺得要是那樣,會褻瀆了這環境的美好。
而此時此刻,趙文覺得只是適合兩人默默不語,聆聽這身邊的寧靜和彼此心跳的聲音。
過了好久,趙文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就問甄妮累不累,甄妮就回答:“累啊,可是,心裡卻說,不想休息,就想和你這樣,看着海,聽着海風。”
趙文輕輕的吻了一下甄妮的脣,說:“回去吧,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兩人緩緩的回到屋裡,正好趙文就將“自己”父母飛機失事,自己的大伯三叔都是誰,魏紅旗又是何許人,包括了自己和廖曉娟之間的事情,還有歐陽文琳和自己的誤會都給甄妮說了出來。
甄妮早就想過趙文會有一些背景,但是這會聽他說出來,還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的就平靜了下來,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趙文這些身世所能爲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她莫名的喜歡愛上了趙文這個人,只要他愛自己,其他的,並不重要,而且,她一直就覺得,趙文是和別的青年人不一樣的,這也許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趙文所做的一切,甄妮都覺得是正確的。
趙文知道甄妮是很難得的,可是她的這種難得,也只有建立在自身的家庭豐衣足食的基礎上,否則,愛情有時候就會無奈的摻雜着一些世俗的味道,想要清醇起來,又談何容易。
終於,甄妮幽幽的說:“那,我表姐,也是很優秀的,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看着甄妮狡黠而又可愛的樣子,趙文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把抓過甄妮的腰,手就在她豐盈的臀部撓掐着,另一隻手早早的攀上了甄妮的胸,一邊揉一邊親吻着她的脖子,說:“我讓你口是心非”
“我讓你言不由衷”
“有一句話說的好,當你的舉止像是一個賤人,那麼別人就會當你是賤人,我一個五講四美的大好青年,幹嘛要去做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丈母孃還不將我給撕了喂螃蟹啊。”
甄妮一邊喘氣,一邊迎合着趙文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爲,說:“那好啊海里的龍女,正好就在等着你去解救呢啊”
趙文見話已經說清,於是就開始佔領甄妮的身體,他站着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將甄妮的裙子撩起,伸手指將甄妮的內褲勾到了一邊,卻撓到了甄妮已經一塌糊塗的幽徑,於是一鼓作氣,身子一挺,就硬生生的從甄妮兩腿之間穿了進去,一邊伸手將甄妮不停抖動的秀美腰肢箍緊,一邊聳動着胯部,喘着氣說:“秀才日屄,尋着毛找不到洞,龍女我就不想了,哪有我家的甄妮來的美”
甄妮聽趙文忽然說着這樣粗俗的話,但是心裡卻覺得特別的刺激,剛纔兩人的柔情蜜意早就將甄妮的心裡勾引的春潮氾濫了,此刻知道他說的“來的美”是指和自己做愛做的美,於是心火更勝,全身燥熱、覺得自己身體裡一股熱情抑制不住“呼”地往外涌,順着腿往下流,情不自禁的呻吟說:“小文,我軟的不行,站不了了,我們到牀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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