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抽了鼻子聞了聞,一股並不濃郁的消毒水味兒飄進她的鼻子。人影:“怎麼了?”,宋允:“我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兒,但是好像和我平時聞到的消毒水味兒不太一樣”。人影:“不太一樣?”,宋允:“就是和我曾經在醫院聞到的,不太相同”
屋子裡面,五個鐵牀的牀頭拉着密不透風的大簾子。將鐵牀和外面阻隔起來,房間的佈局便是一面簾子,三面牆圍成了一個幾乎密閉的空間,連光都透不進來,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宋允轉頭看向鐵牀旁邊的鐵櫃子,對人影說:“那個櫃子裡面,應該有黑色的膠衣,還有能讓人昏迷的麻藥”。人影走到鐵牀牀頭邊的櫃子,將櫃子第一層拉開,裡面果然是膠衣和幾管注滿藥水的注射器。人影拉了拉櫃子的第二層,拉不動:“你沒見過這裡面的東西,所以我拉不動”
地上的瓷磚並不乾淨,瓷磚縫兒裡面藏着黑黑的東西。地上雖然沒有水,但是很潮溼,所以地磚看起來溼溼的。宋允此時正視她身邊另外四張鐵牀,其中三張牀上躺着膠衣‘娃娃’。人影:“不用害怕,她們都是受害者,是人”,膠衣‘娃娃’安靜的躺在牀上。從宋允的角度,能看見膠衣‘娃娃’的側面。
膠衣’娃娃’的大腿內側,一粗一細兩根導管延伸出來,通向牀底下的某個看不見的容器裡面。同時,這些膠衣‘娃娃’身邊都吊着點滴,但是看不見插點滴的針插在這些膠衣‘娃娃’的什麼部位
這些膠衣‘娃娃’並沒有被束縛,但是似乎也不怎麼會動,只是偶爾會顫動一下胳膊或者大腿。宋允看了看最裡面的牆壁,擺了好幾個櫃子。人影去拉了拉櫃子的門,打不開。宋允仔細的觀察這些櫃子,終於注意到,離自己最遠的櫃子的旁邊牆壁上似乎靠着一個紅色的東西,櫃子沒有完全把那紅色擋住
宋允:“那個櫃子的旁邊,好像有什麼!”,人影移動到那個櫃子側面,拿起那柄紅色的東西。居然是一把斧頭,斧柄的尾端是紅色的。人影:“太好了,我這就救你”,人影小心翼翼的把斧頭的鋒銳對準束縛宋允的帶子,劈下去。
結果卻出乎意料,這帶子,劈不開。任由人影如何的劈砍,帶子連一絲的傷痕的不見。人影放下斧子:“不行,還是弄不斷,也許因爲當時你沒有掙脫過,這個帶子在你的潛意識裡面是無法弄斷的”
宋允一直擡着頭,弄得頸椎都開始痠痛了。她重新躺下,看着慘白的天花板:“絕望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我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都有點佩服自己了”,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聲音從簾子的另一邊響起。聲音刺耳而尖銳,這聲音不是人聲,嚇得宋允一哆嗦。
人影回到宋允身旁,握住她的手。淒厲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宋允壓住恐懼,仔細的聽了聽,就像某種吼聲。但是不像是某種體型很大的動物身上發出來的,聲音有點像貓叫,但是不太正常,就像一隻貓在扯着嗓子嘶吼
之後這種聲音再次響了幾聲,便不再響起了。宋允:“我當時沒有聽到這種聲音啊”,人影:“會不會是你睡着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但是你的潛意識記錄了這種聲音。所以此時你纔會聽到”,宋允:“有可能!我的確睡了一段時間”。
宋允躺了一會兒,一個人拉開簾子走了進來,就是宋允當時看見的眼鏡男人。不過這一次,他徑直向宋允走過來,宋允看向身邊,守護她的人影不見了。男人的面容看起來恐怖之極,他的臉在慘白的燈光下看不出一點生氣。他向宋允逼近,宋允的冷汗從額頭滴落。男人終於走到宋允身邊,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那套陰森的膠衣
就在這時,人影出現在了男人身後,拿着一把斧子。一斧頭將男人的脖子砍斷,沒有血,男人的身體分崩離析。這個陰森恐怖的屋子也在分崩離析
宋允的耳邊響起一句話:“醒來”,人影一把遮住宋允的眼睛,宋允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她回到了房間。修宇一直握着宋允的手,鍾心幫她輕輕的按摩腦袋。宋允深吸一口氣:“我回憶起很多細節!”,鍾心:“現在和我們說說吧,你到底找到了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