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市,少帥府內院。
馮庸搖頭苦笑,自從上次自己將張首英抱到趙雅的房間裡實現大被同眠之後,已經半個多月了自己沒有碰過兩女一手指頭。不是馮少帥不想,而是馮少帥壓根就進不了門。無論是趙雅還是張首英都是冷着一張臉不見他。晚上更是早早鎖門,這讓馮少帥有種獨守空閨的感覺。但是想想確實是自己不對,這個時代的女子多麼傳統啊!雖然男人可以有很多的女人,但是這些女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自己完全支配的空間,這個時代的女人很難接受和另一個女人一起侍候男人。而馮少帥因爲一時的衝動,結果讓兩女之間本就一般的關係變得更尷尬。所以她們只能將這件事發泄到罪魁禍首馮庸的頭上。將年輕氣盛的馮少帥憋的火氣四射。
西部戰事停止了,被俘虜的東北虎及其家眷也在押送的路上。北方的龍衛軍也被消滅了,從黑龍江內部出來的消息更是讓他滿意。可以說一切都向着他想的方向發展。但是後院兩女老這麼彆扭着也不行,畢竟受苦的可是他馮少帥。所以,馮庸決定爲兩位夫人找件事情做。再說總憋在屋子裡對身體也不好。
兩女雖然不讓馮庸進屋,但是吃飯還是在一起的。這也是馮庸當初要求的,本來後院就沒什麼人。再分開吃飯,太冷清了,馮庸不習慣。
在吃飯的時候,兩女一邊一個,埋頭吃飯,絲毫不搭理馮庸。
“咳咳!你們兩個也別老窩在家裡。我給你們找個件事情做。雅兒你去吉林總醫院報道,擔任總院副院長,具體的工作總醫院院長韓凌會告訴你的。英兒你去吉林大學報道,擔任吉林大學的副校長,具體的工作王校長會交代你的。”
“吉林總醫院?”
“吉林大學?”兩女疑惑的看着馮庸。雖然民國風氣已經有些開化了,女子上學也已經成爲習慣,但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家妻妾都是不出來工作的。沒想到馮庸竟然會允許自己兩人出去工作。
看着兩女明顯有些不信的眼神,馮庸笑着說道:“雅兒有一定的領導才能。去總院協助韓凌院長工作。另外我可知道英兒你的國文水平很高,就吉林大學擔任副校長兼任國文老師還是沒問題的。我已經給兩個單位打過招呼了,你們儘快抽出時間去工作。”
“夫君,你真讓我們出去工作?”趙雅的眼中已經出現喜色。畢竟整天窩在後院中確實讓她很不舒服。張首英倒是比她強的多,畢竟張首英才是正宗的大家閨秀出身,對於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能夠忍受的多。
馮庸點點頭,道:“你們是我的女人,讓你們幸福不就是我的責任嗎?”
兩女感動,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馮庸。馮庸心中暗喜,看來今晚不用獨守空房了。
當晚,馮庸去了趙雅的房間,果然,門是開着的。當晚,趙雅極爲的熱情,讓馮庸享盡溫柔。
押送東北虎的車隊是上午到達長春市的。東北虎威震東北幾十年,很多東北老百姓都聽說過他的名號。尤其是馮庸的治安總隊和東北虎開戰之後,東北虎的名號更多的被人們所熟知。現在東北虎戰敗被俘,被押送過來,更是引得萬人空巷。警察部隊全部出動都不能阻擋圍觀的羣衆。不得已,只能請來了駐紮在長春市的最後一支部隊,教導隊前來幫忙。
教導隊是馮庸治安總隊的基礎,一直是由馮庸兼任教導總隊隊長的,教導總隊也早已經從一個連級部隊擴編爲團級編制。和其他旅團部隊不同,加入教導隊的條件是必須有文化。雖然在教導隊出去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去各個部隊擔任教導員的職務。可以說教導隊是馮庸控制思想的武器。教導隊的訓練極爲嚴格,除了訓練士兵的戰鬥力,更注重思想的傳播。如果說整個治安總隊哪支部隊對馮庸最狂熱,無外乎就是教導隊了。教導隊每天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對馮庸的畫像宣誓忠於馮庸,服從馮庸的領導。就是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儀式,使的整個治安總隊的風氣逐漸的向着崇拜馮庸的方向發展。正是憑藉着這種小動作,馮庸逐漸確立在治安總隊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上次打敗座山雕,治安總隊有很多的偶然因素,省政府也沒有向外宣揚。但是這次就不同了。打敗東北虎可是徹徹底底的展示了治安總隊的強大,省政府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再加上北方勝利,一時間,治安總隊在吉林省的地位變得更加的牢固。吉林人民也真正認可了馮少帥的統治地位。
東北虎坐在馬車上並沒有露面。雖然東北虎是戰敗被俘虜的,本來是不可能得到這種待遇的。但是就連張小山對於東北虎都不敢怠慢,更別說其他人了。畢竟東北虎和馮家的姻親關係還沒有解除。只要東北虎一天不解除拓跋慧姬和馮庸的婚約,退還聘禮,那就沒人敢對東北虎無禮。
當然,戰爭是戰爭,在戰場上張小山是絕對不會留手的。但是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面對有可能是自家老大的老丈人的拓跋天雄,張小山絲毫不敢怠慢。連帶着對其他拓跋家人也是很好,雖然一路名義上押送過來,但是待遇不錯,也沒收到什麼傷害。
對於東北虎的處理,馮庸也想了很久,殺是肯定不行的。不說他在東北綠林界的地位,單是自己和拓跋慧姬那無法解除的婚約就讓他很難辦。而且按照目前的架勢,拓跋家更不可能解除婚約。畢竟他們已經徹底沒落了,而自己和拓跋慧姬的婚約就是拓跋家安全的最後一道屏障。
面對周圍羣衆的圍觀,拓跋天雄神色平淡,他已經想清楚了,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是馮庸這種人傑的對手。既然打不過,那就安心當個寓公吧!反正有着慧姬那層關係,安全總有保障的。
這個時候拓跋天雄感嘆自己生了個好女兒。因爲拓跋慧姬的出衆,他也漸漸的受到老爺子的賞識,成爲東北虎的接班人。現在更是因爲女兒的關係保住了一條老命。至於拓跋慧姬引發東北虎覆滅這件事,拓跋天雄雖然不是十分出色,但是畢竟協助東北虎做了很多事情,眼界還是有的。慧姬逃婚只是個引子,就算沒有拓跋慧姬逃婚,馮庸早晚也會對自己動手。畢竟馮少帥不是個安分的人,小小的吉林省是困不住他的。
東北虎今年已經八十一歲了,尤其是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事情,整個人精氣神彷彿被抽光了。滿臉的腐朽之氣,身邊的人都知道,東北虎老爺子受到的打擊太大了。雖然現在還沒事,但恐怕撐不了多久了。畢竟歲月不饒人。當年叱吒風雲的東北虎也已經蒼老的不成樣子。平常人們一直攝於他的虎威,將他的年齡忽略掉了。這段時間一連串的打擊,將東北虎身上的光環徹底的剝掉了。雖然性命無憂,但是失去畢生的心血讓他的精氣神迅速的走向衰竭。一路從西部來到長春,東北虎能堅持着不出事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馮庸在長春市給拓跋家選了一處房子,不是很大,但是足夠拓跋家人住的。畢竟拓跋家的直系親屬也就十幾人,作爲俘虜,僕人是一個沒有的,只能自力更生。這還是憑藉着那微妙的姻親關係,否則拓跋家人能不能保住一條命都難說。
東北虎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對着有些落寞的兒子說道:“這樣也好,天雄,你的能力雖然還可以,但是你卻缺乏做大事的魄力,小一輩兒的也沒什麼特別出色的。這樣能夠平淡的活下去也算是得善終了。”
“是!父親。我明天會出去找些工作賺錢來貼補家用。”拓跋家被軟禁在長春市,家產也全部被沒收了。政府又不會給他們發放糧餉,爲了生存,他們只能出去工作。這也是馮庸的意思,拓跋家人又不是天生貴族,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事情不能吃飽飯。現在長春市工業區到處都在招工,勞動力短缺,只要手腳勤快,絕對是餓不死的。畢竟東北虎和座山雕不一樣。座山雕雖然也被軟禁在長春市,但是他的待遇可是比東北虎強多了,畢竟座山雕老爺子還兼任着治安總隊副司令的職位。雖然沒有實權,但畢竟名聲在那裡擺着呢!省政府也不能不重視。權力沒有,但是每年的福利卻是少不了的。
拓跋家在長春市落戶。也有人上門,那就是座山雕老爺子,畢竟他們那一輩還活着的也沒幾個了。而東北虎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恐怕也沒幾年好活了,而座山雕老爺子也不在乎馮庸的看法。畢竟他也是一隻腳邁進棺材的人。兩個老人天天湊在一塊,評論評論時事,喝喝茶,下下棋,倒也優哉遊哉。
馮庸也來過一次,兩個老人正在下棋,馮庸沒說什麼,只是站在東北虎身後靜靜的看了半天,直到一局終了,馮庸也起身離去。馮庸雖然不是太懂棋,但是看懂一些還是沒問題的。他從兩個老頭身上沒看到絲毫的野心,也就不在關注了。只是對於他們的家人卻是不會放鬆監視的。這畢竟是勝利者的特權。失敗者是沒有資格反對的。馮庸雖然有度量,但是卻不是盲目的信任人。野火燒不盡,吹風吹又生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