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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承受太多槍擊的郭家大門轟然倒塌了,土匪呼嘯着衝進郭家大院。郭山虎臉色慘白,心中萬念俱滅。深深的看着郭家村後面的臥牛山一眼,郭山虎將已經沒有子彈的步槍丟在一邊,抽出掛在腰間的大刀片子。
“啊——!狗日的禿鷲,老子和你拼了!”噗嗤一聲,大刀片子劃過一名土匪的脖子,激射的鮮血噴了郭山虎一身。
“去死吧!”郭強用步槍上的刺刀生生的挑死了一個土匪,腰上胸前也各被土匪劃了一刀,還好他閃得快,傷口並不是很深。
郭林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一敢長槍竟然耍的舞舞生風。一槍頭打碎了一個土匪的腦袋,紅的白的噴的到處都是。
“兄弟們,殺啊!”郭滿手中揮舞一把大刀,看起來威風凌凌,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用。所以只是揮舞着大刀在後面給大家助威。或者時不時的偷襲一下來到自己身邊的土匪。
百十名郭姓家人和百十名土匪攪在了一起。形式對於郭家人極爲不利。畢竟土匪可是擁有數百人,而郭家人卻只有百人出頭。雖然時常練武,看起來各個都有兩下子,但他們畢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不是悍匪,身上沒有悍匪那種凶氣。要不是保護家園的一口熱血撐着,恐怕早就崩潰了。
就在郭家即將崩潰的時候,郭家鎮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那槍聲清脆,明顯不是日製步槍和國產漢陽造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後面督戰的禿鷲臉色大變。因爲這些槍聲是從他們後背傳來。
“兄弟們,撤!媽的,郭山虎的人怎麼來的這麼快!”禿鷲大聲吼道。可惜現在已經晚了,因爲這個槍聲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看樣子禿鷲一行人已經被完全的包圍了。
聽到槍聲,原本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郭山虎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力氣。大吼道:“兄弟們,馮營長來救我們了,大家衝啊!配合馮營長殲滅禿鷲土匪團。”
殺——
郭家人氣勢大漲,反觀原本氣勢如虹的土匪各個驚慌失措,上百人的他們竟然被只剩下幾十人的郭家人壓着打。甚至很多人已經從大門口逃了跑出去,想要悄悄的溜走。
馮庸臉色陰沉的進入郭家鎮。路旁是燃着大火的房屋。四周沒有哭泣的聲音,因爲房子的主人嚇跑或者已經被土匪殘忍的殺死了。
“報告營長,一連二連已經到位,進村的土匪已經被我們團團壓制在郭家大院外面。郭家大院中有打鬥聲,看來裡面還沒有完全被土匪拿下。”一連的傳令兵跑過來說道。
“報告營長,三連已經看過周圍的情況,有幾十個村民被虐殺,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應該是逃走或者被土匪抓住了。”三連的傳令兵跑過來,在他的身後一具具的屍體躺在地上。這些都是被三連的士兵從火海中搶出來的。
馮庸的臉色極爲的難看。這幾十具屍體有男有女,各個衣衫不整,看起來土匪進來的十分突然。其中有女人衣衫殘缺,身上很多的傷痕,看來死前受過折磨。尤其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身上更是沒有一件衣服,下體上還流着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無邊的恐懼。
馮庸怒了,來着這個世間,他還是第一次完全的發怒。
“劉黑,你帶着三連上去,告訴張小山和林虎。這些土匪老子不要俘虜。我要讓這些畜生給枉死的老百姓陪葬!”馮庸咬牙切齒的說道。臉孔扭曲,殺氣沖天。
上次收拾了郭山虎,接手了他的山寨。更是瞭解了郭山虎的爲人,郭山虎爲首的土匪雖然也打家劫舍,但是向來只是爲財,很少殺人。對於普通的老百姓還算不錯。他們從來不會打普通老百姓的主意,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讓馮庸對於東北的土匪好感上升了不少。但是今天卻是讓馮庸見到了作風截然不同的土匪。這些人的行爲更符合馮庸原來對於土匪的認知。而郭山虎土匪團叫做義匪反而比較貼切。
劉黑臉上出現喜色,這個善於折磨人的沉默漢子彷彿天生就是一員猛將。第一次上戰場就敢帶着人猛衝,然後白刃戰解決戰鬥。當然,損失也是最大的。劉黑是不在乎,但是馮庸卻是極爲的心疼。這也是爲什麼馮庸始終讓劉黑的三連跟在自己的身邊的原因。他怕這個傢伙頭腦一熱又衝上去,將三連好不容易補齊的兵員耗光了。
三個連七百多人一塊壓上去,簡直是泰山壓頂。面對如同鐵桶的包圍圈,就算是禿鷲有再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逃。片刻工夫,三百多人的禿鷲盜賊團就倒下了大半。剩下人的意志也崩潰了。四面八方的逃跑,可惜,下了殺心的獨立營送個他們的是一顆顆火熱的子彈。
“不要打了,我投降!不要打了,我投降!……”被包圍的土匪羣中傳出求饒聲。
可惜已經得到命令的張小山絲毫不理會。對着身邊的傳令兵說道:“給隊伍發信號,停止射擊,進行白刃戰!”獨立營的彈藥供應也是比較緊張的。現在大局已定,能節儉還是節儉點的好。
獨立營的槍聲突然停止讓混在土匪羣中的禿鷲臉上出現一抹喜色。眼珠亂轉,考慮着怎麼脫身。他禿鷲作爲吉南最殘忍的悍匪,不知道有多少自喻正義的勢力想要消滅他們。四平城的二十八師保安團可是沒少爲他們出動,可惜到現在他禿鷲依然活的很滋潤。今天本來即將成功了,沒想到山上的土匪動作這麼快,比他們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半個時辰趕到戰場,這才讓他們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禿鷲腦海中盤桓着怎麼假裝投降,然後在趁機逃走。這種情況以前也曾經發生過。禿鷲也算是有逃生的經驗。只要他能逃出去,憑藉着他老巢中的家底,很快禿鷲土匪團就會出現在吉南大地上。
可惜禿鷲的美夢還沒做完,迎接他們的是一把把雪亮的刺刀。五百人的刺刀衝擊。光是那驚人的數量就讓禿鷲百十個殘兵鬥志盡失。
噗嗤,噗嗤——
讓人牙酸的響聲,一個一個的土匪被亂刀刺死。整個郭家大院被鮮血染紅了,最後只剩下十幾人還在負偶頑抗。
這時候,傳令兵衝過來大吼道:“營長有命,這幾個要抓活的。”
一聽馮庸的命令,獨立營士兵立馬放棄用刺刀的想法,直接用槍托一個一個的將剩下的十幾名土匪全部敲暈。隨着最後一名土匪倒下,整個郭家鎮再次恢復平靜。
郭山虎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他的腿上流出大量的鮮血。上身也有幾處傷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血人。他的腿上本來就有傷。這次白刃戰更是讓他傷上加傷。要不是憑藉着一股頑強的意志,恐怕他早就倒下了。郭家大院中僅剩的幾個沒受什麼傷的人趕緊爲他止血,否則不出一時三刻,光流血也能流死他。
馮庸大步走到郭山虎面前,關切的問道:“山虎,沒事吧?”
“謝謝營長關心,我還撐得住。”
“那就好!一連長,安排兄弟們滅火和救助傷員。”隨着馮庸的命令,整個獨立營都忙碌起來,等到天亮的時候,所有的大火都已經撲滅,傷員也得到了有效的救助。因爲驚嚇逃走的村民也陸續的回來了。
馮庸神色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十三名土匪。這些人個個鼻青臉腫,是被家破人亡的村民揍的。要不是馮庸還要問話,恐怕他們已經被揍死了。
“你們這些人誰是禿鷲?”隨着馮庸的話,所有的土匪都看向最後面那個體型彪悍的土匪。結果不言而喻。
“來人,將他拖到一邊。半個時辰後在人前梟首示衆。”已經聽郭山虎說過禿鷲的劣跡了,馮庸根本就懶得和這種人說話,先殺了爲民除害再說。
禿鷲一聽馮庸的話,嚇得差點尿褲子。大聲喊道:“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我願意用我這些年積攢的金銀財寶換自己一條狗命。求大爺饒命啊!”
馮庸絲毫不爲所動,一揮手,將他壓到一邊。不出片刻,就傳來村民的哭喊怒罵聲和禿鷲的慘叫聲。看來是村民在禿鷲身上發泄心中的仇恨。
剩下的十二名土匪嚇的瑟瑟發抖。
“你們現在有兩條路,一是陪着你的老大一塊上路。另外一條就是將功折罪,將禿鷲這些年犯下的事情和他的老窩地點說出來,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也說不定。”馮庸眯着眼睛對着剩下的土匪說道。
十二名土匪個個汗如雨下。馮庸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問青紅皁白,直接就判了他老大死刑。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蝦米。那眯着的眼睛中總感到卻是深入骨髓的寒光。
“大人!大人!我投降,我投降!我是禿鷲的軍師,禿鷲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會都說出來,希望大爺能夠饒我一命!”一個躲在最後面,個頭矮小的猥瑣老頭跪在地上說道。
馮庸給黑子打了個眼色,猥瑣老頭被拖出來了。然後被拖到一邊交代情況去了。
“你們看起來設什麼用處了!拖出過去和禿鷲一塊殺了。”說到這裡,馮庸揮手準備讓人將這些人也拖下去。
“大人,等等!我等願意交代知道的所有事情,希望大爺饒命啊!”剩下的土匪見到這種情況,紛紛磕頭如搗蒜,哀求着要交代問題。馮庸衝着張有德點點頭,馮庸的警衛排士兵將這些土匪分開審訊。以防止這些土匪作假。
十分鐘後,劉黑,張有德臉色凝重的走過來。
“怎麼?有結果了?”馮庸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夥人簡直是一羣披着人皮的畜生。這些年做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在他們手裡的平民百姓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吉南的無辜被屠殺的村子更是有十幾個,被毀屍滅跡的商隊更是不計其數。這個禿鷲有三個據點。其中最近的一個距離我們這裡有五十里。最遠的那個差不多有一百五十里。在這三個山寨中寄存着大量的物資和他們掠奪的婦女,禿鷲將村子和商客中的男子全部殺死,然後將女子掠上山,供他們淫樂。根據胡老頭交代,三個山寨上被抓地女子不下三百人,加上這些年不堪受辱和被折磨死的婦女,人數可能更多。這些畜生,簡直枉稱爲人!”劉黑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立刻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剩下土匪交代的也差不多。這些土匪很多都是後來補充進來的。但是各個手中都有無辜者的鮮血。”張有德嘆口氣說道。他已經感受到了馮庸身上的殺氣,恐怕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這些人現在還不能殺。我要將禿鷲盜賊團的這三個據點徹底的拔出。讓這個噁心的組織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命令部隊,整軍,半個時辰出發,營救被禿鷲掠上山的婦女。”這種事情既然碰上了,馮庸絕對會管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