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北澤先生所說的生意是什麼意思?”
“馮少帥,現在西方國家陷入戰亂,對於軍需物資大量的需求。我們北澤家也希望能夠在這次行動中分一杯羹。”北澤崇修說道。
“在歐洲戰場上分一杯羹?”馮庸大喜,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這段時間吉南的情況就夠他焦頭爛額的了,哪有時間搞經濟方面的事情。“不知道北澤先生有什麼好路子?”
“這場戰爭已經開始了一年多了,現在世界上其他的國家注意力大都集中在這上面。我們北澤家有兩條日本三八式步槍的生產線。還有幾條陳舊的三十式步槍的生產線,我們北澤家的機械師已經可以將它改裝成生產三八式步槍的生產線,雖然產能沒有正式三八式步槍的生產線,但是也算是不錯了。”
“三八式步槍的生產線?”馮庸眼睛大亮,要知道三八步槍可是日本幾十年的制式裝備。現在應該在日本內部是高級機密的東西,沒想到北澤家竟然這麼強悍,能夠弄到一條正式的生產線。
“你們北澤家的意思是利用這批設備生產三八式步槍,然後賣給歐洲正在交戰的各國?”馮庸馬上名錶北澤家的意思。
北澤崇修點點頭。現在歐洲各交戰國,被戰爭拖的精疲力竭,但是爲了勝利滿世界的購買槍支彈藥。
“那利益怎麼分配?”這是馮庸關心的問題。
“我們出人才和技術裝備,你們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最後所得的利益中你們佔兩成。馮少帥,你也應該知道,這軍火生意現在有多麼的火爆,兩成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了。”北澤崇修真誠的說道。
在他看來,馮庸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白拿兩成的收益,肯定會非常高興的答應的。但是讓他吃驚的是,馮庸竟然搖了搖頭道:“你的提議我不能答應。三八式步槍是東洋人的制式裝備,如果大量的出現在歐洲戰場上,恐怕東洋人很快就查到我們的頭上。而要保護兵工廠的我們會首當其衝的成爲日本人的目標。這筆買賣看似有賺無賠,實際上我們卻是承擔着巨大的風險。而這種風險是現在的我們承擔不起的,就算我的父親也承擔不起。如果你們沒有更好的提議的話,北澤家的好意我恐怕無福消受了。”
北澤崇修愣愣的看着馮庸,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長遠的目光。雖然憑藉北澤家的手段,就算東洋人也不一定能夠查到他們頭上,但是也不是百分百的,東洋人的特高科也不是吃素的。
“馮少帥,我們北澤家是非常有誠意和馮少帥合作的,既然這種生意不行我們也可以在其他方面展開合作。”北澤崇修笑着說道。北澤家高層的指示就是和馮庸較好,他們不是看中吉南的那片市場,而是希望通過馮庸打通他背後馮德林所代表的遼寧省豪強。雖然北澤家在吉林和黑龍江的勢力都不凡,在遼寧省也有正規商業活動,但是沒有特權必定受到管制,而軍火類正是馮德麟和張作霖聯合管制的東西。再加上吉林和黑龍江是沒有出海口,和很多國家的貿易都必須通過朝鮮和俄國人的地盤,路上有很多關卡稅收,生意做起來也不是很方便。如果能夠通過馮庸打通馮德林這條線,那麼他們的商業範圍還會進一步擴大。
“誰說我對這些軍工設備不感興趣了?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們吉林省政府出資買下這批設備,然後負責生產,生產的部分槍支彈藥可以交給你們北澤家銷售。我可以保證,除了我們自己的隊伍裝備之外,絕對不會賣給其他的勢力。如果北澤家有興趣,可以和我聯繫。”
馮庸也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軍工武器,早晚要受制於人。馮庸沒有馮德林張作霖這些大人物的人脈關係網。他又不喜歡吃老本,從馮德林那裡討要必然會和二十八師有一些牽扯,現在他只是馮少帥,還不是馮大帥,在二十八師是沒有話語權的。如果自己的治安總隊是小打小鬧的話,從馮德林那裡弄些軍火沒人會說什麼,但是現在整個治安總隊人數超過了兩萬,要是沒有自己正規的武器補充渠道,搶佔二十八師本就比較緊張的武器供給,自己的治安總隊早晚會引起二十八師高層的不滿,然後被二十八師這個龐然大物消化掉。
馮庸雖然不知道二十八師具體有多少人,但是從那些部隊的番號來看,二十八師精銳部隊至少有十萬人以上。最重要的是這十萬正規部隊中可是有重武器存在的。雖然重武器也就是些重機槍迫擊炮之類的東西,山炮應該也有一些,但是那些上百毫米的重炮估計就算有也是少得可憐。當然,前清那些老式的前堂炮不算。
“這個……”北澤崇修有些爲難的道:“這我不能做主,需要和家族高層商量。”
馮庸點點頭,表示理解:“北澤先生,不知道你們能夠進口一些鍊鋼設備。在吉南有一片小鐵礦,我們準備辦一個鋼鐵廠。”
“鋼鐵……”北澤崇修的眉頭又皺起來了,鋼鐵可是現在的戰略物資,鋼鐵的設備恐怕也都是寶貝,要想弄來恐怕比較費勁。
“呵呵,北澤先生,這些都不急,吉林省政府會制定一份採購清單,如果有北澤先生能夠提供的東西,那時我們在洽談。”馮庸說道,佔領長春的目的就是將這裡當成他的大本營。馮庸的目標是建立一個現代化部隊,自然需要現代化的工業基礎,既然這北澤家連日本人的制式武器生產線都能弄到,恐怕一些鋼鐵廠的設備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然,馮庸也不會放過納蘭家這樣的商業巨頭。現在的他和這兩大家族還沒有什麼衝突,通過他們家族的力量進口一些工業設備,建立一些現代化的工廠,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也就是不是馮庸了。
接着閒聊幾句,然後在認識幾個自由商客之後,馮庸以身體不適爲由,提前退出了宴席。
不是他不想等到宴席結束,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只是期間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親自去處理。
長春市的驛館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坐在太師椅上,在他身邊幾個明顯是僕人的人伺候着。老者一臉陰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這馮德麟真是欺人太甚。”雖然距離面見馮德麟已經七八天了,但是老者一想起馮德麟高傲的嘴臉,心裡就壓不住的火。
“二爺,您消消氣。這次難得老太爺讓您出來辦事,我看這長春雖然沒有奉天繁華,但是卻比我們白城繁華的多。等到二爺給老太爺辦完了差事,好好的在這長春放鬆放鬆。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長春市有一個鴛鴦街,裡面幾家大院裡可都是從關內弄來的新鮮貨色。那水靈的樣子保證爺滿意。”老者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獻媚的說道。
“好好好!等見了馮德麟的小崽子,辦完了老爺子的差,爺一定去好好泄瀉火,達沃爾,要是那鴛鴦街真像你說的那麼好,本老爺種種有賞。”老頭臉上陰沉的神色不見了,露出了有些猥瑣的神色。
“謝謝二爺。小的拿腦袋保證,那裡肯定會讓爺滿意。”猥瑣漢子大喜,他知道眼前的這位爺雖然草包,但是對手下卻是出手闊綽。自己跟了他好幾年,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獲得了大量的賞賜。
“這馮家的小崽子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來。老的傲慢,這小的也沒禮貌。”名叫二爺的老頭滿臉不悅的說道。
“難道東北虎的家教就是在背後說人壞話?”馮庸臉色陰沉的走入大廳。這一行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在自己的地盤還敢明目張膽的編排自己的父親。
“呃?”被手下稱爲二爺的老頭老臉成了豬肝色。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就是馮德林的小崽子,爺就是當着馮德林的面也敢這麼說,你能拿爺怎麼樣?”
馮庸無語,這東北虎好歹是東北綠林的大人物,怎麼派這麼一個草包當使者。不錯,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是東北虎的二兒子。東北虎有六個兒子,大兒子早夭,二兒子不成器,就是三兒子還算有些本事,現在代理東北虎處理事情。而馮庸擒拿的拓跋慧姬正是東北虎那個有些本事的三兒子唯一女兒。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抓起來,然後扒光衣服在這長春市裡面走一圈。讓整個長春市的市民都看看東北虎的二公子是個什麼東西?”馮庸也沉下臉來,他和東北虎現在還是敵對狀態,雖然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但是確實沒說不能侮辱使臣。
“你——”拓跋二爺臉漲的通紅,看着馮庸充滿的殺氣的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在他身後衆多僕人中。一個帶着眼睛的中年人感興趣的打量着馮庸。看拓跋二爺的目光明顯帶着無奈。東北虎老爺子英雄了一輩子,沒想到竟然生出這麼草包的兒子。
“說吧,來長春什麼事情?”面對草包的拓跋二爺,馮庸實在不願意多費脣舌。
“馮家的小……子,快點放了我的侄女,不然的話……”拓跋二爺還想放狠話,被馮庸一瞪,就說不出話來了。
拓跋二爺身後的眼鏡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馮少帥,鄙人博拉爾,是拖把老爺子的管家。這次陪二爺來是爲了大小姐的事情。希望馮少帥高擡貴手放過大小姐。”
“奧,看來你纔是這些人中主事的。你說的大小姐是拓跋慧姬?你說放我就放,那我多沒面子?”
馮庸的話讓對面的拓跋二爺直翻白眼。就這一句話,拓跋二爺就將馮庸列入不是好人的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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