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北虎和北澤家小姐逃婚的消息傳到吉林省,整個吉林省政府和治安總隊系統炸窩了。那什麼拓跋大小姐和北澤小姐真當自己是盤菜了,竟然敢對自己的領袖這樣。
吉林省政府,李俊緊急召開會議。省政府的高層第一時間全部到達。
“想必少帥被拒婚的消息大家已經知道。作爲少帥旗下的政府,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李俊環顧四周說道。吉林省政府最大的特色就是年輕。各部門的高官除了個別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自從上次公安部副部長劉某縱子行兇,省政府將其當做典型嚴肅處理。劉某被撤職查辦,他的兒子也被執行了槍決。這種強勢不但震懾了長春市的暗勢力,也使得省政府中的‘老同志’安分了很多,再也不敢倚老賣老了。
“省長,沒說的,東北虎和北澤家太過分了,他們這是看不起咱們治安總隊啊!我建議準備軍火糧草,爲將士們出征做準備。”劉冬滿臉殺氣的說道。
李俊點點頭,道:“終止和北澤家的所有合同,等待少帥的進一步指示!”然後李俊將目光看向財政部長王颯。
“去年從吉東南座山雕處弄來的財物基本上投入到工業區的建設中去了。不過前段時間三旅橫掃吉林北部,同時繳獲了不少的財物,治安總隊各部都有自己的軍屬農場,糧食方面不需要咱們太過擔心,所以以省政府目前的財政狀況,打一仗還是沒問題的。”財政部長王颯說道。
其他政府官員也基本是一臉喜色。畢竟他們大都是國外留洋回來的人才,滿腔熱情想要抒發,對東北的形式並不是很瞭解,來到吉林也是見到了省政府的發展和治安總隊的強勢。再加上年輕人熱血滿身,渴望戰功立業的心思,整個省政府官員都偏向於和東北虎打一場。至於北澤家則選擇先冷卻一下在處理,畢竟一個商賈家族總不至於讓軍隊出馬。
“王部長準備好戰爭物資,同時向少帥和個旅團通報省政府的意向。”李俊臉色決然的說道。作爲政府官員,他應該傾向於用比較和平的方式解決,畢竟戰爭一起,結果沒有人能夠預料。治安總隊雖然控制了整個吉林省,但是底蘊並不深厚。但是馮庸現在的一切是靠彪悍的戰果,面對這種挑釁,絕對不能示弱與人,否則被有心人利用,治安總隊就會離心離德,戰鬥力大打折扣了。
在李俊等政府高官在爲可能爆發的戰爭準備物資的時候,吉林西部乾安縣和通榆縣的一旅竟然全部調動起來,近兩萬大軍無視白虎軍的警告,強勢西進。目標直指東北虎的統治中心白城。
東北虎有些慌了,要知道,一旅這段時間坐鎮西部,可不是安安穩穩的發展不動,爲了練兵,也爲了掠奪東北虎轄區內的人口物資,一旅控制地盤的最前沿,時常發生小規模的戰鬥。東北虎手下的綠林山寨根本就不堪一擊,一旅的部隊經常深入東北虎的地盤掠奪物資。甚至東北虎轄區內如毛的土匪也是他們的目標。畢竟土匪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有糧有槍,沒有配合,戰鬥力一般,是一旅士兵眼中最好的獵物。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一旅控制地盤以外五十里內再也沒有大的土匪勢力。當地的滿蒙貴族更是被一旅的強勢掠奪嚇跑了。直到東北虎的白虎軍前出到雙方戰鬥的前沿,才讓這片地區稍稍安定下來。但是一旅出來打秋風的士兵還經常和白虎軍相遇,雙方多次小規模的較量,白虎軍輸多贏少,心中對於一旅也越來越忌憚。
東北虎作爲吉蒙交接處的大勢力,在蒙古內部也有一些關係,但是蒙古內部各部王爺自成體系,東北虎的周邊也不都是朋友,所以,他組建的四萬人的白虎軍能夠佈防在吉林前線的只有兩萬多人,和一旅的人數基本持平。東北虎無論地盤還是轄區的人口都不能和幾乎控制一省的治安總隊想比。戰爭潛力遠遠不如馮庸,但是人們還是比較看好東北虎,畢竟東北虎背後可是有這整個蒙古大草原爲後盾的。蒙古騎兵雖然已經不復成吉思汗時期的戰鬥力,但是騎兵在廣闊的草原上憑藉機動性還是極有戰鬥力的。正面硬撼或許蒙古騎兵只能成爲靶子,但是如果誰被拖進蒙古廣闊的草原上,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一旅的集體西進沒有向馮庸彙報,一旅長張小山自然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會引起馮庸的憤怒。但是現在整個一旅都因爲悔婚事件炸成一鍋粥了,如果自己不順勢引導,恐怕一旅內部就會出大問題。
最後,張小山一咬牙,決定出兵,就算不能消滅東北虎,也要給他血的教訓,讓他知道,治安總隊不是泥捏的。治安總隊各部也給一旅發報,要求一旅動手。如果一旅有困難,可以和其他旅調防。這句話徹底點燃張小山心中的傲氣。作爲治安總隊一旅旅長,馮庸手下第一大將,除了在馮庸崛起的初期立了些戰功,這段時間一直窩在西部佈防。威名不顯。遠遠不如同時期的林虎,劉黑活躍。甚至名聲還有些不如後來投誠的郭山虎。很多人都私下說張小山能夠坐上一旅旅長的位子,靠的是資歷,而不是能力。這讓張小山心中始終壓着一把火。
奉天,治安總隊作戰室,馮庸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電報放在桌子上。旁邊參謀室主任徐朗恭敬的陪着。
“少帥,一旅是不是有些託大了?以兩萬人進攻東北虎。”徐朗小聲說道。自從兩家大小姐逃婚的消息傳開後,馮庸除了窩在作戰室就是窩在馮家後院,外界勢力一個不見。所以,所有人都變得小心無比,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引起少帥的怒火。成爲出氣筒就是無妄之災了。
“發報給三旅,小心北方過江龍的勢力南下。同時加緊圍困二十七師十九團,沒我的命令,絕對不能放他們一兵一卒出來。”馮庸沒有說一旅的事情,而是對三旅的情況比較關注,以過江龍這樣的老狐狸,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是,少帥!但是一旅的行動您真的不管嗎?”徐朗還是不明白的說道。
“暫時不用管,一時半會兒,一旅出不了事。再說一旅安逸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動一動了!命令一旅政委錢鼎密切注意部隊的思想,絕對不能在思想方面出現問題。”
錢鼎原來是一旅的副政委,是禚振的副手,禚振調任長春市衛戍司令之後,馮庸將他升任爲一旅的政委。一開始馮庸準備從總部調人去擔任一旅的政委,但一是身邊沒有合適的人,二是這樣做也可能讓人認爲自己對張小山不信任。最終,馮庸將一旅的副政委扶正,這樣知根知底,也方便快速展開工作。
“徐參謀,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在這裡盯着了,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向我彙報!”馬上就到大婚的日子了,馮庸可不能像原來那樣整天呆在作戰室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
正月十五,元宵節,也叫上元節,是中國一個比較喜慶的節日。馮庸的大婚定在了今天,只是發生了兩個新娘逃婚的醜聞,整個大婚在一種極爲詭異的喜慶中開始。
馮庸一身大紅喜袍,臉上無悲無喜,很是沉穩。馮家距張家並不遠,小時候的馮庸經常去那裡,但是這次去的意味就不同了,以前去是去玩,是以小孩子的身份,這次卻是以新姑爺的身份。
馮家的聘禮對財大氣粗的張家來說並不在意,但是張作霖在意的是自己那被俘虜在吉東南的近兩萬精銳士兵。張家接受了馮家的聘禮,馮庸卻是始終沒有對這件事情表態,這讓張作霖在鬱悶的同時也暗暗生氣。馮庸這樣還有點姑爺的樣子嗎?
發生了兩家新娘逃婚的醜事,馮家似乎也很不好意思,對於張家提出的釋放二十七師俘虜的提議,馮家一口答應。馮庸也沒說什麼,二十七師辛苦訓練出來的士兵已經被馮庸徹底消化了,只剩下一下高層軍官被羈押在通化縣。對於這些軍官,因爲顧忌二十七師的反應,馮庸一直沒有動他們,畢竟是一燙手的山藥,送回去更好。張部的這些草包軍官他馮庸還看不上呢!
馮張高層的博弈並沒有影響婚禮的進行。畢竟已經答應的婚事,張作霖即使再不滿也不可能去破壞,如果馮庸和張首英的婚禮被人破壞,那丟的不只是馮家的臉,他東北張大帥的臉面恐怕也不好看。所以,這場婚禮,就在上層彆扭,下層議論聲中結束了。
新婚當天晚上,吉林緊急戰報,過江龍傾全力南下,人馬足有三萬人,武器裝備依然不俗,這讓馮庸連洞房都沒來得及入,整個新婚之夜都守在作戰室。第二天,馮庸告別父母,天還沒亮就帶着治安總隊的參謀部北上,至於新姑爺回門這樣的俗禮,馮庸根本就顧不上了。聽小道消息稱,張大帥本來想要等新姑爺來給請安呢!結果左等右等,愣是沒人來,直到日上三竿,馮家纔來通知,告訴張家,新婚夫婦已經啓程北上了。據目擊者稱,張大帥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