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氣她!
而且拿她在意的楚暖玉。有那麼一瞬間,齊君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這一刻,不管是齊天朔還是齊天治,其實都不那麼重要了。
只要楚文謹好好的呆在他身邊,他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楚文謹說完這番話,果然眼睛一翻,再次昏厥過去,齊君驚得魂都要飛出來了,他大聲喊着御醫。
外面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是宮女去傳御醫了。
等待的時候變的尤其慢長。後來齊君知道,其實他等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御醫來了,見到楚文謹的模樣,二話不說開始施針。
好半晌,楚文謹臉色才漸漸回覆血色。大冬天的,御醫急的額頭浸出了熱汗,他一邊拭汗,一邊求饒的說道。“陛下,娘娘的身子真的經不起再有風浪了。娘娘若是有個好歹,臣一家都要陪葬。還請陛下憐憫微臣一家老小。”
齊君似是累極,他也沒追究御醫的話。
只是疲憊的揮了揮手。
御醫嘆了一口氣,行了禮後轉身離去。
文心離開的時間,示意宮女們一起退了出去,屋中只有齊君和楚文謹二人。
齊君緩緩走到楚文謹身邊,低下頭,看了她半晌,然後重重一嘆。
有些人,明明不重要,可在要失去的時候,突然間變成了無法失去。齊君離開了文謹宮,離開前,他將暖玉招到面前,讓暖玉只管陪着楚文謹,把她哄開心了。至於六皇子的事,他可以不計較。暖玉輕笑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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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宮中。
夏皇后只穿了件便裳,頭髮也是鬆鬆的挽就,乍然受到打擊,她沒了打扮的心思。想自己昨天還在楚家祖孫面前耀武揚威。可是今天就……楚暖玉,楚暖玉!
楚暖玉那個紅顏禍水。
自己齊天朔認識她,便像着了魔。
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有什麼好在意的。
何況她姓楚。那楚家和夏家,壓根就是宿敵。宮中楚文謹和她爭*寵*。宮外,夏琰和楚文靖爭軍功。
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個楚暖玉。
而且還是個定了親事的。
衛宸和楚暖玉順利成婚,最高興的莫於夏皇后。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那陣子她看齊天朔看的牢,整日的派人盯着他,就怕他出去又胡作非爲。
好在後來他似乎一夕間長大了。知道要爭權,而且竟然和衛宸化干戈爲玉帛。夏皇后覺得欣慰的同時,終於感慨兒子長大了。可是……他如今又做出這樣的醜事來。
昨夜齊君離開後,她便吩咐宮人將齊天朔的那女人帶回了棲鳳宮。
而且他還在齊天朔的衣袖裡發現了一塊沾了迷*藥的帕子。
這等下三濫的東西,竟然也被他捎帶進宮來。夏皇后氣的全身無力,當場便將那帕子絞了個稀巴爛。至於那女子……被自己的丫頭認了出來,是文謹宮中一個傳門負責採雪水的宮女,據說謹妃喜喝雪水泡的茶,所以文謹宮便有一個專司採雪的丫頭。
這丫頭醒後,得知了此事。
先是哭了一鼻子,然後含羞帶怯的表示自己已經是六皇子的人了。
那模樣,分明是極願意的。
夏皇后越發的覺得齊天朔是被人算計了。
雖然他的初衷是去算計楚暖玉,可是反過來被楚暖玉算計的簡直什麼都不剩了。
這時,宮人來稟,說是六皇子已醒來。
夏皇后氣呼呼的起身去偏殿見齊天朔。
齊天朔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一個極美的夢。夢裡,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只是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宿在棲鳳宮偏殿。這裡是夏皇后特意替他準備的寢室。偶爾他留宿宮中,便睡在這裡。可他記得,自己明明應該在文謹宮後園子……
這時,門簾被挑起,然後夏皇后陰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
見到夏皇后,齊天朔覺得有些奇怪。
不管何時,只要夏皇后出了寢室,一定打扮的十分光鮮。她曾說過,不管她是不是宮中最得*寵*的妃子,她都要顧念着她齊國皇后的身份。人前,永遠雍容華貴。
可是如今,夏皇后面容憔悴,似乎連胭脂都沒有用。
“母后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憔悴?”
夏皇后上前,二話不說,先重重扇了齊天朔一記耳朵。
齊天朔被打的臉偏向一邊,夏皇后向來疼他,連罵他都甚少,更何況是打他。齊天朔臉色瞬間一變。
“母親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倒說說,你做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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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朔畢竟心虛,他以爲自己真的和暖玉行了好事,顯然,如今已經東窗事發。
不過齊天朔依舊不覺得害怕。
自己母后便是知道又能如何!總會替他善後的。
那楚暖玉難道還能大張旗鼓的說出去不成!眼下,她除了默默忍下,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行。“兒臣不過是……不過是依着心意行事罷了。如今兒子已經圓了心中所想,以後必會聽母后的話,再不會胡鬧了。”
夏皇后幾乎被氣笑了。
圓了心中所想!
直到此時,他竟然還以爲自己真的佔了楚暖玉便宜!“齊天朔,你真的母后的‘好兒子’!”
齊天朔能聽出夏皇后話中的深意。
他不由得暗暗心驚。
難不成事情還有變……
還有自己是如何回到棲鳳宮的。他只記得自己很暢快,很舒服,懷裡的姑娘初時抗拒,後來似乎得了趣,竟然纏了上來。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齊天朔也知道若不是事有意外,自己母后斷然不會如此對他。
想到這裡,齊天朔顧不得自己捱了打,臉上神情突然嚴肅起來。“母后,兒臣是如何到棲鳳宮的?”
夏皇后眼見齊天朔神情變了幾變。
雖然氣他不爭氣,一個小小的楚暖玉便能把他迷的神魂顛倒。可畢竟是她的親兒子,兒子被人算計了,當孃的能不氣。
於是她一五一十的將昨夜之事道明。隨着夏皇后的話,齊天朔臉上神情變了幾變,最後,整個臉可以用猙獰二字形容。
假的,竟然是假的。
他所有的滿足,竟然都是假的。那女人竟然不是楚暖玉?他明明看着楚暖玉的兩個貼身丫頭從那屋子裡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