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這兒就是我們的本寧堡((FortBenning)和農場。”苗處回頭笑笑,“響尾蛇有遊騎兵的本寧堡和CIA的農場,我們要對你進行訓練——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本寧堡和農場!你的外語怎麼樣?”

“我……只會簡單的英語日常對話。”趙小柱說。

“今天開始,你唯一的語言將是英語!”林銳在前面走着,頭也不回:“如果讓我聽見你說一個漢字,我會給你長點記**!”

三個人上了捍馬越野車,林銳開車高速開走。

“SERE”的牌子掠過捍馬越野車,在他們的面前呈現出來一**隱蔽在叢林當中的外軍風格秘密訓練基地。

“這是一個處於休眠的訓練基地,是專門爲了你喚醒的。”

苗處看着面前的趙小柱,緩緩地說。

基地寬敞明亮的簡報室,只坐了趙小柱一個人。苗處站在他的對面,孫守江和林銳站在他身後的兩側。除了苗連還穿着便裝,其餘三個人都換了沒有軍銜標誌的迷彩**和軍靴,都不是中****隊裝備的制式軍品。按照趙小柱不算太多的****生活常識,這些也都是真的軍品,不是商業仿製品。迷彩**是美軍經典的四**叢林BDU,軍靴是BELLEVILLE出產的美軍原品,甚至連剛剛換上的內衣襪子都是美軍制式裝備,在不經意之間趙小柱全身的裝備已經可以讓很多軍迷流盡了口水。

但是這只是個開始。

“所有的人員,所有的裝備,都是爲了你運送到這裡來的。”苗連強調,“爲的是什麼?爲的是你可以在未來活下來!我一點都不跟你開玩笑,響尾蛇是一個生存技能和****技能的雙料大師——在我們這行,他赫赫有名!除了你的外形跟他酷似,別的沒有任何原因能夠讓你去完成這個任務!所以爲了不丟命,你最好好好訓練!”

“是,苗處!”趙小柱起立。

“Rookie,whatdiditoldyou?(菜鳥,我跟你說過什麼)?”雙手跨立在後面的林銳厲聲用英語說。

趙小柱馬上改口用英語回答:“Yes,sir!(是,長官)!”

苗處笑笑,也改用了英語:“Yourtr**ningwillingtwomajorparts,DetatanderLinforyourparamilitaryaskillstraining,,rookie!(你的訓練分爲兩個部分——軍事技能訓練,**給林副大來完成;諜報技能訓練,由我和烏**來完成。祝你好運,菜鳥)!”

趙小柱沒聽太明白,眨巴眨巴眼滿頭冒汗。

“Moveyoddamnbuttoutherenow(滾出去)!”林銳怒吼,“Sixmilecross-tryrunningcarryweponsandequipment,Don‘tbehindschedule!(武裝越野十公里,我要你在規定時間完成)!”

別的沒聽懂,就聽懂了武裝越野十公里。背囊和M16A2步**就放在他的身邊,趙小柱立即抄起來跟兔子一樣飛奔出去。林銳看看苗連,換了漢語:“我去監督他訓練。”

“去吧。”

“要我練到他什麼程度?”林銳問。

“極端的疲憊,恐懼,恥辱。”苗處的聲音很冷酷,“我們要壓榨他,**他,甚至讓他精神崩潰!”

林銳點點頭:“我知道了。”轉身出去了。

“我們去準備諜報訓練計劃。”苗處說。

孫守江有點於心不忍:“他剛來,有必要讓他……”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天使和魔鬼。”苗處注視着外面在一輛捍馬車追逐下瘋跑的趙小柱,“他的魔鬼被自己的理智禁錮起來,我們要**他把魔鬼釋放出來。他要變得殘忍、狡詐,對什麼都不信任,冷酷多疑。”

“他的心地很好,恐怕很難……”

“所以我們要**他。”苗處淡淡地說,“在他崩潰的時候,魔鬼會釋放出來的。他會成爲惡魔,也就是我們想要的人。”

孫守江苦笑:“有時候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沒有對和錯,我們只有這樣才能抓住響尾蛇。”苗處的聲音很冷酷,“爲了完成任務,我們可以付出一切犧牲——變成惡魔,對於他來說,就是該做的犧牲。我們走吧。”

孫守江跟着苗處出去了。

炎熱的天氣裡面,趙小柱手持M16A2自動步槍在瘋跑。林銳站在開動的捍馬越野車上,拿着高音喇叭用英語高喊:

“Gas!Gas!Gas!YoufugpussyPutyourmaskon,Iwoyousoeasy,YOUGODDAMNPIG,thelowestcritterontheworld!Speakup!YOU’RETHELOWESTCRITTERONTHEWORLD!(戴上防毒面具!該死的,你是娘娘腔嗎?戴上防毒面具,我不想讓你跑得太舒**!你*就是頭豬,就是*最下**的生物!說——你是最下**的生物!)”

趙小柱邊跑邊戴上防毒面具,用不流利的英語說:“I……Iamthelowestcritterontheworld(我……我是最下**的生物)……”

“Youarechi****!(你是狗屎)!”

趙小柱戴上了防毒面具,含糊不清地說着:“I……I’mhi****……(我……我是狗屎……)”

路邊潛伏的教官一拍軍犬的脖子,放開了索扣。軍犬汪汪叫着狂奔過去,趙小柱絕望地慘叫着拼命飛跑。

軍犬在後面猛追,跳起來咬他的衣**。

趙小柱的迷彩**下襬被咬爛了,軍犬的訓練很好,只是爲了恐嚇他。但是這足夠讓趙小柱覺得絕望了,他拼命飛跑着,躲避着身後的軍犬。

林銳滿意地看着,嘶啞地喊着:“Turnarounddriver,sohotthefugplace!ightandhisBDUgotnomoreplacesareclear!Ifnot,Ishallthrowyouguysintotheswamplandbymy****!(司機,掉頭!這個鬼地方太熱了,我要回去洗澡!讓他繼續跑,一直到爬不起來——再扔他去沼澤地!今天晚上我要他在那裡過夜,我不想再看到他那該死的迷彩**上都是**淨的!有一點**淨的地方,我就讓你們都去沼澤地過夜!)”

捍馬越野車高速掉頭,開回營區。

林銳坐回車裡,打開錄音機。一首美國鄉間民謠響起來,是《AllIHaveToDoinDream》(《沉醉夢中》)。他身邊的司機也是曾經出國留學的青年軍官,兩人開着捍馬在叢林土路上橫衝直撞,掀起無數煙塵,吼着嘶啞的喉嚨愜意地跟着唱着:

而此刻的趙小柱,戴着防毒面具手持步**被軍犬追逐着,摔倒再爬起來。渾身都被訓練有素的軍犬咬爛了,卻不敢停下。

如果他此刻聽到這首歌,不知道還能不能重複“要有夢”。

此刻,他是顧不上什麼夢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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