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昊怒道:“程雪衣,你擅離職守,好大膽子!”
程雪衣伏在地上,“臣願一死。”
宇文承昊聽得出他嗓音嘶啞,有氣無力地,便問:“你到哪兒去了?”
程雪衣道:“臣身體不適,一直躺在牀上,過了晚上當值的時間都不知道,護駕不周,都是臣的錯!”
實情是,他被四皇子掐得昏過去後,一直躺在那個涼亭裡,直到晚上才悠悠轉醒。想起還要值夜,他匆匆跑回宮裡,這才得知發生了刺客事件。他一聽便知糟了,自己作爲進軍統領,皇上遇刺的時候竟然不在場,怕是死罪難逃,只好硬着頭皮來見駕。
宇文承昊一揮手,那小侍衛立即退出殿外。
宇文承昊將他拉起來,程雪衣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冷汗淋漓,看樣子是病得不輕,便緩和了語氣,“病成這樣,有沒有請大夫看過?”
“殿下,不必了。”程雪衣低下頭,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關心很不安。他此時的確很不舒服,窒息時間太長,而且還吹了一夜的寒風。
當今天子好男色,宮中已是公開的秘密了,在那個男風盛行的年代,皇帝這樣做當然是無人敢非議。
宇文承昊端詳着他,因爲程雪衣年輕俊美,所以才把他封爲禁軍統領,方便留在身邊。此刻病中的程雪衣看上去與往日的剛毅沉穩的氣質不同,秀致的輪廓在雪白的臉色襯托下,顯出幾分脆弱,長長翹翹的睫毛不安地輕顫,更是動人。
幽幽一笑,皇帝將程雪衣拉過來,伸手撫着他的臉頰,“以前怎不覺程將軍長得如此出色?”
程雪衣震驚,臉色更白了,“陛下——”
皇帝笑意更甚,手沿着他的臉一直撫摸下去,在那修長的頸脖上流連。
“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皇帝忽然問道,手停留在那道紫黑的勒痕上,“這就是你今天所謂病倒的原因?是誰敢對禁軍統領下毒手?”
程雪衣垂下眼睛不敢看他,“沒有誰,是臣自己弄的。”
皇帝捏住他的下頜,“你敢撒謊?”
“臣,臣說的是實話。臣知道耽誤了今夜的當值,死罪難逃,心裡害怕,所以就用一道繩索打算自行了斷,一個兄弟將我救了,我想,我的命總歸也是皇上的,要殺要剮,也該由陛下決定,於是就來向陛下請罪。”
程雪衣說完,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這樣的謊言能瞞得過去,他心一橫,絕不改口,絕不讓此事牽扯到四皇子。
半晌,宇文承昊的手又撫上他的臉,“雪衣很聽話,不錯。你確實是朕的,你的命,你的人,包括你的身體。不過朕不會讓你死,因爲朕想要你,現在就要。”
那雙巨手往自己的身體撫去,程雪衣顫慄不已,“什麼?不!陛下……”
他慌亂的神色讓宇文承昊覺很得意,笑意更深,“你沒有權利說不。”一把將人摟進懷裡,俯身便吻住那淡白的脣。
雖然沒有血色,但絲絨般的柔軟,觸感好極了,一碰之下再也放不開。
程雪衣本能掙扎,然而宇文承昊身形比他高大得多,更何況他還沒有從被掐到窒息的傷勢中恢復過來,根本沒有力氣,那徒勞的抗爭動作更像是扭動,更刺激了宇文承昊的欲/望。
宇文承昊的吻極其霸道,封住了他的口鼻,不給他留一絲空氣。很快,程雪衣覺得眼前一黑。忽然,他被人攔腰抱起,一下子扔到那巨大的書案上,奏摺、筆墨等散落一地。
“不——”程雪衣恐懼,用盡力氣推開宇文承昊。
宇文承昊一下火了,“還敢說不?”一巴掌扇在程雪衣臉上。
程雪衣也不管那麼多了,翻身落地就要往外跑。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奴才也敢逆我的意?
宇文承昊這回真的暴怒了,一把將人拉回來,一拳打在他臉上,接着飛起一腳一腳踹在他心口,皇帝從小習武,加上盛怒之下這一腳的力氣可想而知。程雪衣一陣劇痛,似乎心臟破裂了,猛地吐出一口大鮮血,搖晃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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