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還是決定帶楊慧媛去踏青,他們來到一處略高的坡上,坡上青草嫩綠,坡下綠意盎然,放眼看去的確能讓人心曠神怡,宋澤眼裡盡收開闊美景,他開懷大笑“喜歡這裡嗎?”
此處雖然美不勝收,但楊慧媛眉宇間卻是發愁“這樣好嗎?大家都在忙活”
宋澤臉上依舊掛笑,宋澤指着一旁,早已經鋪好的毯佈讓她坐下,兩人分別坐好,宋澤說“我們又不是整天在這裡,也就幾個小時,最多二個小時,在這二個小時裡,我們要忘記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我們要學會苦中作樂”
楊慧媛喟然一嘆“但二個小時後。”
宋澤『插』口截斷她“我說過什麼,在這二個小時裡,我們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楊慧媛定定看了宋澤,她不禁由衷一笑,她已打算放下不開懷的事情“那我就聽你的,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現在”
宋澤與她對視而笑“這算不算是我們第二次野餐”
楊慧媛一怔“第二次?”
宋澤裝作不快撇起了嘴巴“那次的海鮮大餐?”?? 圍困黎山96
楊慧媛撲哧一笑“我以爲那次是爲了填飽肚子”
宋澤原本就是在強裝輕鬆,楊慧媛這一笑,讓宋澤心中陰霾頓時消散。
鬱峰在母樓天台上和秦正撐起一塊大黑布,這大黑布的中間剪開個破洞,這大黑布往馮諾頭上一罩,馮諾就已經穿上,這大黑布換句話來說也就是類似『迷』彩服,有隱蔽的作用,這母樓天台有些傾斜,傾斜也導致天台水箱斜向一邊。
水箱一斜就遮擋住天台一角,準備來說遮擋一角的並不是水箱,而是水箱的影子,在夜間躲在這裡在罩上黑布就可以完全隱藏在黑暗中,他們在給馮諾配了把阻擊步槍,馮諾以前有用過步槍,但沒有實戰過,也僅僅是訓練用槍。
但此時聊勝於無,馮諾雖然說得很有自信,但鬱峰還是有些擔心,馮諾雖然沒有八百里外取敵人首級的本領,但她說就在天台和界牆之間,她還是頗有信心,但鬱峰也不能只聽片面之詞,鬱峰早就在界牆之上,擺上幾個空罐頭,讓馮諾試試槍法。
鬱峰秦正幫她套上裹身布,馮諾自己扯了扯儘量讓自己穿得舒服些“我雖然不瞭解趙成,這只是過去一個晚上,但我卻覺得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鬱峰知道馮諾這樣說,並不存在惡意,因爲有些人就是如此,一但睡過一覺什麼事情都會看得輕了,這並不是說這樣的人沒有良心,也許也許可以說這樣的人比較看得開,正巧他們此時就是想要這樣的人,如果一直處於悲痛之中,那就什麼也做不了。
鬱峰嘆息“難過歸難過,但我們還沒有死,等這件事過去,我們會有時間追悼,這些死去的人”
秦正在旁看得一笑“你這穿的可真像個女刺客”
馮諾一雙眼睛看着秦正“無所謂了,隨你怎麼說”
鬱峰護牆下面眺望一眼“如果我們遭到攻擊的話,你在天台上雖然可以把他們看個通透,但制高點通常也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他們的子彈會毫不猶豫的朝你『射』擊過來,我要你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另外高空通道也是時候恢復啓用了,這樣可以方便你移動或是逃跑”
馮諾點點頭“我知道,這衣服對運動影像不大,我會保護我自己的”
秦正此時不得不添一句“那些人雖然是罪犯,但他們並不是鐵罐頭,你確定你真的能向他們開槍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嗎,如果到時候你猶豫了,我們就會陷入大麻煩”
馮諾閉了眼,似乎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她眼睛又猛的一睜,她知道她必須要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回答同時也就等於『逼』一『逼』自己“我會開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個道理我明白,畢竟我也不想被他們抓住折磨到死”
秦正一聽滿意點頭“這樣最好,我也希望你這個花木蘭,能好好保護康復院”?? 圍困黎山96
鬱峰亦是在旁接腔“也許吧,我只相信眼見爲實,但如果擋不住他們,你如果見到那些人已經衝進設施裡,你就逃離這裡,跑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在回頭”
秦正這時候聽出一些暗喻“越遠越好?你是想。”
“不錯!”秦正話還未講完,鬱峰毅然截斷!“他們一進設施我就會引爆管道炸彈!因爲當他們控制這裡,族長一定會來拿取胚胎,到時候我就會在設施裡等着他!只要族長一死他們就會變成散沙,只要能活下的人,就能輕而易舉的衝過營地,現在就讓我見見你的槍法吧”
馮諾把槍架在護牆上,眯眼貫注瞄準界牆上的罐頭,她說“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久了”“砰”的一聲,馮諾已經擊落界牆上的第一個鐵罐。
馮諾單目貫注瞄準鏡視線不離“人的身心就會遭到腐蝕”“砰”第二聲,馮諾又擊落界牆上第二個鐵罐。
馮諾鎮定瞄準神態堅定“我會開槍,我絕不允許,我們落到他們的手裡!”“砰”第三聲,馮諾把最後一個鐵罐擊落。
鬱峰見馮諾連開三槍精準無比,看來這阻擊點是非她莫屬,鬱峰感嘆說“人改變不了事情,但事情卻能改變人,我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在族長帳篷裡族長來回渡步走動,因爲他在等待統計,在帳內有個圓桌,桌前坐着兩人各是刀疤之人和阿明,桌子上擺着幾本名冊,名冊裡是記錄營地人員的相關記錄。
族長等待雖然有些急躁,但他語氣卻還是想當平靜,他說“鬱峰他們來搗『亂』也並非全是壞事,經過這件事情就能分辨出來,哪些人是忠心於我的,哪些人是別有用心,我之前叫你調查,你調查清楚沒有?”
阿明在名冊裡的人名都畫上橫線,他說“我畫上橫線的就是我們的人”
族長一瞥阿明,他說“我沒時間一個一個去看,你把最終數字告訴我”
阿明呃了一陣,他粗略估計一下“有二十五人我們的人,其餘的人都是牆頭草,有些人甚至還在爲鬱峰襲營拍手叫好!”
族長聽完反倒不在焦急,他一笑“牆頭草,總是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只要你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就會像狗一樣粘着你,這很正常,先別管那些人,把忠於我們的人,先暗地裡集合起來,到時候我會去見他們”
刀疤之人剛要說話,就見林蝶走了進來,林蝶倒不是不請自來,林蝶剛一見帳就見到桌子擺的名冊,但她離桌子還有些距離,她只看見冊裡有許多人名和數字,她並不上前查看,她只是隨口一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族長當然不會跟她言明,族長只是平靜輕說“你別管他們,他們只是在統計,這次的損失,你過來我這裡,我有話和你說”
族長揮手向他們示意出去,他們兩人領命出帳。
在帳篷裡有個書桌,族長已在主椅上坐下,林蝶只能在客椅坐下,林蝶只是聽一個手下說,族長要見她,她坐下瞥了一陣族長“你要見我?”
族長點頭微應“是,我叫你來是想請你幫忙”
林蝶顯得驚訝“你需要我的幫忙?”
族長舒了口氣說“是,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助,你和許醫生在地下設施裡待那麼久,那你應該知道怎麼開啓那道安全門”
林蝶大是惹然盯着族長半響“你爲什麼要打開那道安全門?”
族長此時不禁憨態可掬,他輕笑說“你一定要知道理由嗎?”
林蝶不悽然的說“要人幫忙卻不說明理由?”
族長忽然默不作聲,霎時間一片緘默,片刻後族長在說“你見過燕兒的嗎?”
林蝶點頭“嗯”
族長面『色』竟展現一絲慚愧“我的意思是,你有好好的看看她嗎,你見過她脖子上的痕跡嗎?”
林蝶皺眉“痕跡?那不是胎記?”
族長嗤嗤一笑“不是,你難道沒有聽許醫生說過,第三階段!”
林蝶頓時面容大變!她當然知道第三階段,但那影片她已經許久爲看,她見過燕兒脖子的痕跡,但她總不能湊上前去定定查看,她只是在阿明給燕兒治療的時候,匆匆瞥了一眼並不深究。
林蝶關心一問“燕兒還好嗎?”
族長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表面上看起來很好,但她不好我不得不關她在帳篷裡,原因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
林蝶心猶不斷掙扎,起伏不定,她一聽忍不住在問!“她是怎麼患上第三階段的!許醫生曾經和我說設施之外全都感染了病毒,但我卻出來了,我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族長忽然間淚眼婆娑,淚花在眼裡滾動,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性』情,他懇求說“林蝶,我現在不是已族長的身份讓你幫忙,而是已一個無計可施父親的身份請求你幫助,我懇求你救救燕兒!”
林蝶內心亦是在波濤起伏,她問“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族長雖含淚眼但眉目間隱含激動!“告訴我怎麼控制安全門的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