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孫超華的話語,其他人的心緒更加絮亂。
鄭德側歪着身子他一隻手肘撐在地上,他對其他人冷笑“都很清楚已經不會有什麼救援隊,鬱峰倒很聰明,他知道出去的希望渺茫,他已經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
趙成回了他一句“既然你已經絕望,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鄭德自鼻子裡的一聲冷哼,就不在開口,也許希望已經不在,但心底總該存在一絲希望。
夏晨見着衆人滿臉的喪氣,她試圖給衆人打氣“我們能行的,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只要我們活着,活着總該有希望不是嗎”
在石屋的鬱峰他們沒有夏晨他們的多愁善感,他們感到緊張與興奮,緊張另外兩個陌生人如果回來會不會起什麼衝突,興奮的是對講機已經離他們很近,鬱峰在屋裡點起煤油過半的煤油燈,他聽見屋外有窸窣的腳步聲,他出屋外,張故和呂豹到來門外,張故說“天黑太快,差點就找不到路”
張故側瞥滿臉驚訝的呂豹。
呂豹回視張故“你取名爲瞭望坡,倒還很貼切”
張故輕鬆一笑,但宋澤杵着張臉他在鬱峰身後瞪視張故,他心裡已經認定是張故拿了相片,鬱峰正要詢問他們爲什麼來得這麼晚,卻看見張故手上拎着兩隻山雞,他們一定是逮山雞耽誤了些時間,張故在屋外空地升起篝火,準備宰殺烘烤山雞。
宋澤目視鬱峰呂豹走進屋內,他略微遲疑而後走向張故質問“是你拿走的對不對!”
張故被篝火煙霧薰眼,他眯起隻眼瞧一眼宋澤,張故的神情就像瞎了隻眼的海盜王,毫無由來的質問張故不解“什麼?我拿走了什麼”
宋澤見張故在裝傻充愣,他極是不耐煩“你別明知故問,是不是你拿走的還給我”
張故對於宋澤不分青紅皁白的質問,他似乎並不生氣,他把烘烤的山雞翻了翻平靜的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別吞吞吐吐”
宋澤也不廢話“相片!把相片還給我!”
張故注視宋澤片刻,他臉上似乎有些茫然“相片?我不知道什麼相片,你爲什麼肯定是我拿的?”
宋澤看着張故茫然的神情,他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難道是相片掉了我冤枉了他?宋澤還年輕他缺少閱歷無法判斷張故是否說謊,鬱峰此時從屋內出來,是因爲宋澤的質問聲太大的緣故,鬱峰覺得他們似乎是發生了爭執他走向他們詢問“你們還好吧”
張故一笑“,我們只是在聊天”
鬱峰點點頭,鬱峰知道張故是轉移話題,鬱峰感覺的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但他們不肯明說你總不能強迫他們。
宋澤沉默不語轉身走進屋內,屋外就剩下張故與鬱峰,鬱峰見他正烤着山雞皺起眉頭“現在這情況,你卻在烤山雞你覺得合適嗎?”
張故聞着烤肉香,神情似乎很享受“事要做,東西也要吃”
鬱峰趁着四處無人在問“剛聽呂豹的意思你已經給這個地方取了名字,瞭望坡那換個意思,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裡長久居住?”
張故隨意一笑反問一句“我們還能去哪?”
張故頓了頓張視鬱峰“我覺得你也有這個意思,不是嗎?”
鬱峰點着頭嘆着氣“我想有許多人不會同意”
張故淡淡開口“時間會替我們做決定”
是呀,時間總是能代替我們做決定,鬱峰不在開口他想着既然要在這裡居住,那幾天內就要把附近的環境弄清楚把區域劃分出來,可別附近有什麼惡獸都不知道,那這可是送肉到嘴巴上了。
愛丁堡 愛伯尼酒店
夏晨不答只是一直催促鬱峰腳步快點。
停車場總是有許多輛車,可對人來說,沒什麼比找到一輛車更容易的事情了,現在大多數汽車都裝有電子感應車鎖,只要按一按開關,電子感應器就會響起,提示開關。
夏晨邊走邊按,不大一會就聽到了“嘟嘟”的響聲,對着鬱峰說“車在這裡”
這是輛林肯領行員英國人總是喜歡這種造型的車子,他們兩人上了車,開車離開愛伯尼酒店。
夏晨開着汽車往愛丁堡郊外開去,車路兩旁都是廣闊的綠地與大樹,鬱峰坐在副駕座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開口問“是樸先生叫你們來救我的?”
夏晨點頭“不錯,是樸先生,不過不是叫,而是要求”
鬱峰轉頭注視夏晨“原因是什麼”
夏晨說“原因你總會知道的,況且那地方你也見過”
鬱峰一臉困惑“什麼地方這是我次來到愛丁堡我怎麼可能見過?”
夏晨失笑“急什麼,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鬱峰對樸先生很陌生,要了解一個人就得知道他的言行舉止所以鬱峰問“你知道樸先生平常都喜歡幹些什麼?”
這個問題夏晨似乎很難回答,因爲夏晨在皺着眉頭,夏晨凝視車窗前方“他平常愛幹些什麼事情我也很好奇,我對他一無所知,可他似乎很信任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只知道他的工作是一個“研究者””
鬱峰異常疑惑“研究者?”研究什麼?”
夏晨又緊蹙雙眉“不知道,或許。。你可以找到答案”
鬱峰放棄了詢問,夏晨對樸先生知道不多,樸先生似乎得很,鬱峰拿出丹佛先前還給他的那個信封問:“你知道這信封的內容?”
夏晨瞥一眼鬱峰手裡的信封“知道是知道,可是有些不太明白”
鬱峰在思索既然夏晨已經知道信封裡的是什麼,那就沒有必要在保留,鬱峰自己也是一樣不明白信封裡的內容究竟是什麼意思,乾脆問問夏晨,或許會問出什麼也說不定,鬱峰把信封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信封裡有二張相片第一張是趙紀念品店的門鋪相片,《目的是叫鬱峰到這家店鋪門前去等他》第二張相片是一張四方形的空地,空地範圍之內寸草不生,可空地範圍之外卻鋪滿綠地,草地周圍還有許多鬱峰說不名字的大樹,從照片上可以判斷出,這張照片應該是在某個樹林中拍攝的。
除了這兩張相片之外信封裡還有六張小型紙片每張紙片中都寫着數字,分別是,它們可以是某種密碼,或者是某種暗號,也可能每個數字都代表某個東西,總之可能性太廣泛,除非能找出和這些數字與之關聯的東西,否則永遠都猜不出來。除了相片紙片之外,信封裡還有一張小卡片,這纔是鬱峰最在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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