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豹宋澤拿上水和刀具下了坡朝着鬱峰他們的蹤跡追了上去,但他們並不是順着鬱峰他們蹤跡追擊,而是順着鬱峰他們蹤跡擴大些範圍追蹤,石屋上此時只剩下陳銘一個男人,林雯,莉莉,周凱馨需要陳銘他留下來保護,所以他沒有參與呂豹他們的追蹤。
陳銘爬上了瞭望樹瞭望戒備,陳銘在樹上瞭望半晌見到坡下的一處荒草叢裡有異響,荒草叢裡荒草不斷晃動一定有什麼東西在荒草叢裡走動,山裡的荒草又高又密陳銘在樹上還是無法看清荒草叢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動,陳銘的手心出了汗。
如果是動物那還好說,要是鬱峰他們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可就糟糕了,自己的能耐自己清楚,陳銘對於搏鬥本來就不在行,但陳銘也不是膽小如鼠的人,如果他膽子小那天晚上見着牙醫室裡的血跡就不會沿着血跡向前找到廣場上的鬱峰宋澤,膽子大也不代表你能化險爲夷,他要保護他自己的女人,在怎麼樣有了情況他硬着頭皮也要上,他把放在樹的鋼刀握了起來。
陳銘原本就不贊同呂豹的提議,但呂豹去意已決他也不在多說什麼,林雯莉莉周凱馨,陳銘在他上樹之前就叫他們進入屋內把門關上,那門其實就是塊木板根本就關不牢只是虛掩關上,陳銘此時吹了聲口哨,這是暗號,在屋內的她們聽見口哨聲。
莉莉頓時面露慌色她手裡握着一把彈簧小刀自保之用,握着彈簧小刀的手微微發抖,林雯是屋子內年紀最大算是個大姐姐,她也很慌張但不能表現出來,她靠到門邊的角落往門上顯露出來的門縫往屋外空地瞧了出去。
大門的正對面就是上下坡唯一的通道,有個男人從坡下上來,林雯凝神屏氣盯着上坡的那個男人,那男人走上了坡原來是-鄭德,陳銘在樹上早已經看見從荒草叢裡躥出來的人是鄭德,他在樹上鬆了口氣,鄭德走上了坡看見樹上的陳銘神情僵硬,屋子的大門緊閉,他已經感覺到有些大事發生。
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鄭德對着樹上的陳銘揮手,就像領導和羣衆打招呼般,林雯看見走來的是鄭德便開了門走了出來,鄭德走到門外的空地邊笑弄說“就算不歡迎我,也不用這樣子吧”鄭德雖然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卻不想直截了當開口詢問。
鄭德這副樣子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林雯問“你去了哪裡?”
鄭德聳了聳肩而後豎起拇指往他身後指了指他說“我還能去哪,無非就走走看看,享受一下遠離塵囂的”
陳銘從樹上下來他知道鄭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順着竹梯下了樹他說“呂豹回來了,他發現趙成和車上的匪徒是一夥,沈月萍和周林之前又進了林子中,鬱峰怕周林他們出什麼意外他們進了林子裡搜尋周林他們”
鄭德聽完竟然格格一笑,他緩緩答“當然,的好警察一定會對這種事情自告奮勇”
在場之人見出了這種事情鄭德聽完還能格格大笑,他們抖地眉頭一皺,不管鄭德此時是如何反應,但等他們回來之前陳銘需要鄭德的幫助他說“在他們回來之前,你能不能留在石屋這裡保護她們”
在陳銘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鄭德確實有想留下來保護她們的意思,但可惜的是陳銘說出了口,鄭德沉下了臉“我可不是你們的保鏢,有什麼事情你們該去找大鬱峰”說完鄭德往屋子裡走了進去。
等他走過林雯身邊的時候,林雯這時候添了一句“我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接近我們,因爲你怕受到傷害,而且你已經受過傷害”
鄭德被林雯戳中心事,眼裡閃出不快之色,但他還能笑得出來“如果你去算命,你一定會生意興隆,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你說說我受過什麼傷害”
林雯緊蹙雙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出來,你並不想獲得營救,因爲在山外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東西”
在山林內,張故和孫超華向前追蹤痕跡,孫超華在一棵樹上刻下標記之後問“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的,我是說做記號,追蹤,”
張故繼續往前走他沒有回頭,他邊走邊回答“你爲什麼不猜猜看”
孫超華完全沒想到張故這個人這種時候還有幽默感,他笑着“看書,看電視,你只是司機你爲什麼能知道這麼多”
張故此刻忽然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壓低嗓子,神情嚴肅鄭重的說“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也許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座山裡!”
超華看着張故那張板臉,似乎並不是開玩笑,孫超華頓時想到他對張故這個人根本就一無所知,人們對未知事物,總是充滿恐懼,孫超華好像看見妖怪般看着張故,孫超華光睜着眼不知所措,他後退一步膽怯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張故的額頭上出現了皺紋,但並不是老人紋,而是他笑了,張故笑着說“我開玩笑的,沒人一生下來就是司機,在當司機前我是名軍人”張故轉回身子,背對着孫超華後那張笑容從他臉上忽的消逝,此時張故的那張臉就像個棺材板。
孫超華當然看不見張故的表情,但張故的背影給他產生未知的恐懼與希望,這種感覺非常的矛盾,希望的原因是在這座山裡你和誰在一起最爲安全,當然是善於捕獵,追蹤的張故,而恐懼的原因是張故這個人說的話做的事虛虛實實,莫測。
時間 一九九三年 保亭小學
鬱峰在逐一猜解“那桌子凳子各十張,是不是一個十字”
小眼珠不停跳躍“不錯是個十字”
鬱峰在說“食物裡的豆子你是不是可以把他當成一個豆字?”
那小男孩若有所思然後說“你繼續講下去”
鬱峰一瞄站在一旁聽得滿頭霧水的彭紹,鬱峰一笑在說“最後只剩一把尺了,這把尺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寸”
小男孩呆立半響才問“爲什麼這把尺可以變成寸?”
鬱峰徐徐淺笑“因爲尺和寸本來就是一個意思,尺寸”
小男孩瞅着鬱峰沒有即刻迴應,片刻後纔開口“還有沒有”
鬱峰說“沒有了,你把這些組合到一起就是你要的答案了”
“寸,木,十,豆?能組成什麼字”那小男孩正在冥思苦想在原地不斷的來回走動着。
這小男孩原本也不是什麼蠢蛋,他轉了二圈後,停了下來,突然的大笑說“我知道是什麼字了,原來是個樹子可你是怎麼想到可以把它們聯繫起來的呢”
鬱峰並不細想直接脫口而出“因爲那個女人,就是彭紹說的姓錢的那個女人”
小男孩不明白,那女老師並未說出這些東西的聯繫“她告訴你的?”
鬱峰一字字說“不是,她暗示過我們”
小男孩望着鬱峰“什麼時候,我怎麼聽不出來”
鬱峰神情“一開始的時候,她說過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小男孩又在原地轉圈“什麼意思我還是聽不出來”
鬱峰提醒小男孩“你一會看我,她是不是說要你看着她”
小男孩恍然大悟“是”
鬱峰說“那她一開始是不是以老師的身份和我們交流”
小男孩在次恍悟“是”
鬱峰反問一句“那你覺得這老師更深層的暗示是不是能代表老師宿舍?”
“不錯!可以這麼說”小男孩雙目一睜!
鬱峰在次猜解分析“那一會看雲,你說這個雲字能不能代表木棉樹?”
小男孩想了想明瞭於心後說“當然可以,因爲木棉樹長的就是棉花,棉花當然是白色的”小男孩覺得他隱隱已經知道答案。
鬱峰“你看我時很遠,她既然是老師暗示的是不是就是老師宿舍,這句話是不是能說,盒子根本不在老師宿舍中”
小男孩拍手大笑“不錯不錯!”
小男孩這時候也不停口接着說“最後一句我來說,你看雲時很近就是說,盒子在木棉樹上,因爲雲代表的就是棉花”
鬱峰讚賞的點點頭。
鬱峰接着說“其實我真的很佩服她,她竟然能把顧誠的詩融入到這間學校真實的場景中,這不得不說她真的很聰明”
小男孩長嘆一聲“原來她一開始就什麼都告訴我們了,我們大家都聽不出來,除了你,我不得不說你真的不是一個蠢蛋”
那到這裡又停了一下,他好象又想到了什麼,他又說“既然你事先什麼都知道了,那爲什麼還要等其他小孩回到教室裡來呢”
鬱峰搖頭“你錯了,我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如果早就知道那我根本沒必要等他們回來,我等他們回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排除,把他們去過的地方排除出來在分析,如果他們運氣好他們先找到,那也沒辦法了,但是如果他們沒找到,那就把他們找過的地方除去,那剩下的地方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是聽他們嘰嘰喳喳的說完他們去過的地方,我才突然想到那女人說的那首詩”
頓時有陣!
掌聲!有個人正在鼓掌!
鬱峰看向彭紹和那小男孩發現他們的手都垂着,很明顯鼓掌的並不是他們,可不是他們又是誰呢?
這裡明明只有他們三個人!
鬱峰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低下頭看着地上的影子!
鬱峰頓時驚恐萬分!!
地上映照出四個影子,三個人怎麼能有四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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