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狠狠掐住羅寧的脖子。羅寧沒有反抗。因爲羅寧知道自己理虧。胡茬班長見羅寧受到威脅,縱身而去,但卻也出不了手。畢竟,這件事兒羅寧做的太不地道了。
跟在老村長身後的幾名孃家人見胡茬班長想要動手,二話不說擋住胡茬班長。別看這兩個孃家人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胡茬班長想要撂倒這兩個傢伙三個回合之內不在話下。但畢竟自己一方有些理虧,他便象徵性的跟那兩傢伙比劃起來。
一大清早,幾人便在羅寧屋裡噼裡啪啦打了起來。安排在旁邊房間的於向南、王丹、小金子三人聽到聲音忙從房間出來。羅寧所在的這個狹小房間瞬間變得十分擁擠。
“班長。到底怎麼回事兒?羅哥,我來救你。”小金子見胡茬班長被兩名大漢牽制,而羅寧被那老者掐住脖子,表情十分痛苦的樣子,於是二話不說要往前衝。
“嘿,哈,小金子。先救我,小金子,嘿嘿哈哈~”小金子操起地上一根碎了的凳子腿,向那老者走去。胡茬班長見情況不妙,忙怪腔怪調衝小金子道。
小金子被胡茬班長的怪調吸引,轉身望去,只見胡茬班長面部表情格外活躍。又張嘴巴,又瞪眼睛,又挑眉毛。小金子看班長似乎在假打的樣子,於是纔想到事情似乎另有隱情。他看着表情痛苦的羅寧,鬱悶了半天,最後扔了板凳腿怪叫一聲:“班長,我來救你。你們這兩個藏族蠻子,敢對我最敬重的班長指手畫腳,你金爺爺跟你們拼了。”說完,小金子跳向胡茬班長,與那兩個藏族大漢招架起來。
“不會吧。這兩個藏族大漢這麼厲害?小金子、胡茬班長一對一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於向南似乎還未理解其中內涵,盯着胡茬班長那邊十分驚訝的對一旁的王丹道。
王丹倒是沒有說話。因爲她已經看出來事情並非表面那樣。
”王丹,我們先去救誰?“於向南看着羅寧被那老頭掐着脖子,表情異常痛苦,於是準備先救羅寧。
“切,傻子你以爲你能救得了人?就你那身子骨?”其實王丹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不想讓於向南干涉而已。
誰知道於向南十分認真地道:“羅哥就像我的親哥。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那老頭掐死。我不管那老頭是什麼破村長,也不管打了那老頭會是什麼後果。以前我總是膽小怕事而,遇到打架的事兒就躲,現在,我不能再那麼懦弱了。”於向南一本正經的長吸一口氣,然後撿起小金子剛剛丟棄的那根板凳腿。
“拿來吧你。”誰知於向南正準備衝上去,卻見王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板凳腿,然後一腳將自己踹出了屋子:“老老實實出去曬太陽去吧。這裡誰都不需要你救。”
“啊?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自私呢~~啊啊!媳婦,我錯了,你彆扭,彆扭。我的耳朵要被你扭掉了。”於向南的慘叫漸漸遠去,胡茬班長頓時鬆了一口氣。
小金子被吸引過來,胡茬班長的怪叫這才停歇。他與小金子愣是把那兩個大漢‘打’出了房舍。此時此刻,房舍之中只剩下羅寧與老村長二人。
“村長大叔,請您冷靜冷靜。莫非你真想要我的命不成?”雖然被村長掐的臉紅脖子粗,但羅寧面不改色的說。
“哼,別以爲我不敢殺你。你若不與我家小蠻完婚,我拼了老命也要殺了你。”村長稍稍鬆開羅寧的脖子,咬着牙惡狠狠的道。呼吸順暢了,羅寧面上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減少,變得緩和多了。
羅寧想了想道:“其實我只是一個過客,來你們村子,我只想知道九紋龍的一些傳說,找到一些關於巴拉奴村的資料。”
“哼,九紋龍的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你若真想知道,就與我孫女儘快完婚。我立馬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有關九紋龍的事情告訴你。”村長蠻不講理的道。
九紋龍的傳說作爲交換條件,對羅寧來說確實有一定誘惑。羅寧猶豫了片刻。
“可是,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您老不懂嗎?我根本不愛你孫女。”羅寧最終還是接受不了與自己不愛的人結婚,不管她有多漂亮,畢竟相處時間不過數個小時。
“我們村子的習俗自古以來就是搶親。所以我清楚,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慢慢你會發現小蠻的好了。”所謂日久生情,這點兒確實不錯。
羅寧也相信,只要今天完婚,自己以後定會接受這個藏族女子。但他不能背叛秀秀。所以他說什麼都不會答應完婚。這時候,外面突然闖來更多的藏族壯年,口中嘰裡咕嚕說着當地藏語向屋內衝去。胡茬班長與小金子還以爲他們是想抓羅寧去結婚,忙上前阻攔,但他們人太多,胡茬班長始終沒能全部攔住。
闖進屋裡的幾名藏族青年在老村長耳邊嘰裡咕嚕說了幾句,隨後指了指院中。只見不大的小院,一個青頭青腦的傢伙和一個銀髮大鼻子的傢伙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這兩人並非別人,而是羅寧同行的工藤、西伯利亞戰熊。
老村長聽了那個藏族青年的話,臉上表情更加兇惡了。羅寧看着老村長漲紅的臉,以及兩腮暴起的血管,心裡便猜到工藤與西伯利亞戰熊這兩個傢伙定又做了什麼壞事兒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羅寧大吼道。
“啊,我們可都沒你那福分啊。享受美女,累的大清早起不來牀。我們苦逼啊,大清早睡不着,就起來隨便溜達溜達唄。”工藤沒有說話,一旁的西伯利亞戰熊伶牙俐齒的辯解着。
羅寧知道,他們二人不可能像西伯利亞戰熊所述的那樣,只爲了消遣而隨意溜達的,於是追問道:“你們都去哪兒溜達了。”
“厄,這個...哎呀,一個破敗的瓦房裡,還有它的地下室裡。總之老破了,害我滿身都是土。”西伯利亞戰熊邊說邊拍拍身上的塵土,故意裝作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羅寧聽後隱約猜到了哪裡,本想再詢問個究竟,卻見抓着自己脖子的老村長暴怒的臉貼近自己,惡狠狠的道:“裝,繼續裝。難道你的手下去哪裡你會不知道?很明顯,他是受你的指示纔去的。好吧,你個小人不說,我就替你說了。他們私自闖入我們祖先陵墓--聖堡陵宮。”
羅寧聽後大驚。聖堡陵宮正是前幾天被趙三舍盜取的那個陵墓。對於祖先陵墓盜竊的這件事情,就如老村長以及村裡的藏民的一道傷疤。自己的祖先的陵墓都沒看好,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啊。他們恨不得要找到盜墓賊將他們碎屍萬段。
而如今,工藤、西伯利亞戰熊二人竟然私自闖入聖堡陵宮,這便是揭開了人家還未癒合的一道傷疤。
羅寧想開口教訓他們一番。但青頭青腦的工藤冷哼一聲道:“什麼聖堡陵宮,只不過是一個多了幾件瓦房都不如的墳頭而已。”
“no,no,no”工藤說完,西伯利亞戰熊又附和道:“僅僅是土窯老鼠洞而已。我真懷疑,那裡能埋人嗎?”
不但擅自闖入人家祖宗陵寢,還出言不遜,說一些侮辱性的語言。村長早就氣的火冒三丈:“我先殺了你,再殺了他們。”
“厄...老村長,您聽我說。”羅寧只感覺自己脖子火辣辣的疼,已經憋得喘不過去來了。
“哈哈,老村長?範偉喝的那種酒嗎?”西伯利亞戰熊在中國呆的久了,自然也見過不少有關酒的廣告。嘿嘿鬼笑了兩聲,打趣道。
“你們這兩個傢伙,哼~”胡茬班長早就看不過去了。但西伯利亞戰熊、工藤二人身份特殊,他罵不得,更打不得。於是冷哼一聲,衝向屋裡去解救羅寧。
羅寧被老村長掐的喘不上起來,現在胡茬班長來救,羅寧卻向胡茬班長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管。胡茬班長本想插手,但接到羅寧的信號,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村長...我...答應這門親事....”羅寧使勁擠出這幾個字。多有聽懂這句話的人俱是一驚。
“你怎麼能這樣?羅寧你難道忘了秀秀了嗎?”王丹聽了羅寧的話,第一個衝他吼道。
“是呀,羅哥,你忘了你的使命了嗎?我們這次的目的。”於向南附和着王丹,也說了自己的心聲。
“羅哥,雖然我平時非常敬佩你。但是這一次...你太讓我失望了。”小金子話不多,沒有勸羅寧,而是十分失望的道。
“哈哈,好戲啊接下來會怎麼演?”西伯利亞戰熊拍拍手,把臉扭向一旁的工藤:“喂,醜八怪,問你話呢。這場戲好看不。”
工藤被叫了醜八怪,臉氣的都綠了:“尼瑪,再叫我醜八怪,我跟你翻臉。”
“羅哥,快反悔。”衆人都勸羅寧。
“不要勸了。”然而胡茬班長挺身而出,對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