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雲飛一直保持沉默，蕭凡也就知道了答案。
他整個人頓時垮了下去，如果不是萬雲飛扶着他，蕭凡估計就倒在地上了。
“蕭凡，沒關係，大不了你換條路走就是了。以你的天賦，學什麼都會很快的。”萬雲飛安慰道。
他是真心實意的。
畢竟蕭凡姓蕭名凡，只要不是碰上國足這種自帶因果詛咒的可怕傳承，其他的進化之道對蕭凡來說都不難。
只要蕭凡肯回頭，前途還是大大的。
但蕭凡就是蕭凡。
主角不信命，總是走在逆天的路上。
咬了咬牙，蕭凡最終還是拒絕了萬雲飛的好意。
“當年那個蕭凡可以帶領國足復興，我也可以。”
萬雲飛：“……”
體育頻道的作者自覺出來謝罪。
看把孩子忽悠成什麼樣了？
“兄弟，我們要信邪，逆天這種事情太高難度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蕭凡的道心越來越堅挺：“我輩修士，逆天改命，基本操作。”
萬雲飛放棄了和蕭凡交流。
這孩子真的沒救了。
他扭頭對自己的一羣好基友說：“老司機爭奪戰後，起點宇宙會向我們高三的學生正式開放高三競技場。到時候你們可以選蕭凡當對手，積累一下自信心。”
蕭凡大怒：“我不是你的對手我承認，你何必如此辱我？琅琊城除了你，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萬雲飛嘆了口氣，拍了拍蕭凡的肩膀，感慨道：“兄弟，你現在輸我，後面就敢輸其他人。我想拉你脫離這個大坑你不聽啊，既然如此，還不如那啥利用一下。”
蕭凡又想和萬雲飛真人PK了。
好在蕭仲堅及時阻止了他這個自取其辱的想法。
“行了，勝利者說什麼都是對的，別讓人說你輸不起。”蕭仲堅訓斥了蕭凡一句之後，又對萬雲飛道：“雲飛同學，你也保持一下風度，別再刺激蕭凡了。”
萬雲飛再次嘆氣：“蕭家主，我是給蕭凡提前打個預防針。畢竟不出意外的話，蕭凡同學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會習慣失敗這種事情的。”
太史如雪捅了萬雲飛一下，低聲道：“過分了。”
袁宏道也有些不忍，同樣捅了萬雲飛一下，勸說道：“別再毒舌了，萬一蕭凡被你吐槽的受不了，自殺了怎麼辦？”
萬雲飛一臉悵然。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我這才哪到哪？
蕭凡不脫這個大坑，未來網友可比我的吐槽技能強多了。
要不是爲了鍛鍊蕭凡兄弟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臉皮厚度，我纔不當這個壞人呢。
哎，世人對我多有誤解。
想到這裡，萬雲飛更加悵然了。
……
萬雲飛的複雜心情，沒有人能夠體會。
但萬雲飛的名利雙收，很多人都看在眼裡。
這一戰，萬雲飛嬴的不僅僅是蕭凡，還有聲望和人心。
蕭凡凝聚的是法相虛影。
而萬雲飛凝聚的，是一種大勢。
“琅琊城這一屆高三學子的大勢，如今已經八成盡在萬雲飛的手中。等高三競技場開放之後，他攜一方主城之勢，與青州其他學子對壘，已經佔據了絕大的先手優勢。若他能夠再將青州大勢握在手中，這一屆的金榜之爭，他必然鎖定一個前百的名額，甚至是前十。”
阮寒當年便是這樣走過來的，所以他能看到萬雲飛的頭頂，一隻虛影蛟龍正逐漸成型。
那是氣運顯化。
大勢之下，氣運籠罩，無論想做什麼，都會事半功倍。
每年的金榜之爭，高三學子都要爭氣運，凝大勢，攜大勢向前，浩浩蕩蕩，最終不可阻擋。
而在這一屆中，萬雲飛已經佔據了先手。
“月光，你大哥的投資眼光果然厲害，佩服，果然不愧是日天兄。”阮寒搖頭苦笑。
他自然不會忽視萬雲飛身上的戰衣。
不過，這次他猜錯了。
趙月光淡淡道：“我哥沒有投資過萬雲飛，也不需要投資，他和萬雲飛很早就認識了。萬雲飛身上的戰衣，是我的手筆。”
阮寒一愣。
“你的手筆？你還會關注這些小事？”
“在你眼裡是小事，在我眼裡是大事。”
“這算什麼大事？就算萬雲飛拿了這一屆的狀元，和我們也關係不大吧，都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了。”
“他能幫我賺錢，你說是不是大事？”
聽到趙月光這樣說，阮寒忽然大聲咳嗽了起來。
“月光，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忍心對他下手嗎？”
“是孩子更不能放過了，偉人說過，要從娃娃抓起。”趙月光正色道。
阮寒一臉黑線：“他今年才17歲，滿足不了你的。”
趙月光鄙夷的看了阮寒一眼，不屑道：“說的你三十歲就能滿足的了我一樣？要不是你們這羣同齡人這麼廢柴，我至於爲了一點錢對祖國的花骨朵下手嗎？”
阮寒幽幽道：“你那叫一點錢？以你的姿色、天賦和背景，到現在都沒把自己嫁出去，心裡沒點數嗎？”
“當然有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追我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要把整個宇宙都送給我。結果連點錢都不捨得花，垃圾。”趙月光怨念滿滿。
阮寒不想說話。
天地良心，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趙月光的狂熱追求者之一。
但他很快就理智的放棄了這段單戀。
因爲這個女人他真的養不起。
老話說的好，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在趙月光這裡，名字和外號都沒有取錯。
月光神女，代表的不僅僅是她的名字和她的異能，還有她的花費。
趙月光花錢之豪爽，讓很多人懷疑她的異能其實不是月華，而是花錢。花錢越多，實力越強。
無論有多少錢，在趙月光手中都停留不到一個月。
爲此，據說趙昊一度想和趙月光斷絕兄妹關係。
趙月光的追求者更是來一茬死一茬，在星辰大學的時候，卡皇最寵愛的孫子對趙月光一見鍾情。卡皇一脈是公認的富可敵球，作爲卡皇最寵愛的孫子，消費直接和卡皇的賬戶綁定，完全不限額，所以他信心滿滿的對趙月光發起了追求。
不到一個月，卡皇親臨星辰大學，將這個敗家子帶回了家，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事後很多卡牌都開始提價，據說是卡皇爲了還清貸款不得不爲之。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追趙月光了。
對此，趙月光很傷心。
“我就是想找一個能包養我的人，爲什麼這麼難？”
“男人都是廢物，我哥也是。現在居然不給我錢，而是給我一家公司讓我自己賺錢，過分，當初說好要永遠養着我的。我要去找嫂嫂告黑狀，說他想骨科。”
阮寒渾身一顫，內心爲趙昊默哀。
日天兄，我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