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碧落身形一閃,出現在那搖玲上空,她化作青色神蓮,神蓮周身浮現幽幽綠焰,朝着下方襲捲而下。
那搖玲閃避不及,被綠焰整個包裹在其中,它在被煉化,其中的器靈顯出人臉,是一個嬌媚女子身影。
“啊!不要......不要煉了......!”
這赫然也是一件九階道器。
“你若歸降於我,並立誓以後奉我爲主,我就放了你。”蘇暖之時,已經收了辰陰真人的遺物,走了過來,與那搖玲道器的靈說道。
“不可能,你們殺害了我的主人,我死都不會臣服於你。”
搖玲之靈不肯屈服,語氣強硬。
蘇暖也不再勸,她深知,像這等由其主人,一步步祭煉上來的道器,其與其主之間有很強烈的感情,不是那麼好收服的,除非是其自願,否則沒人能夠強迫於它。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蘇暖冷漠道,她不得不這麼做,這件道器之靈既然不肯歸降,就一定會反噬,留着何用。
碧落出手,全力催動起燈焰煉化。
同樣是道器,這搖玲道器比起碧落,卻是要弱上不止一籌,在其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如此過了大約六個小時,搖鈴中的器靈,在一陣陣慘叫聲中,化爲煙霧消散於世間。
搖玲從空中落了下來,被蘇暖接住,只見其上靈光不在,看起來平凡之極,還有着陣舊,似普通之物般。
其中的靈已經不在,它原本是九階的品階,也因爲靈消失,而變成了八階品質,威力比原先弱了許多。
不過,它原先終歸是九階的道器,威能也要比一般的八階法寶強些的。
“本是故人,奈何。”
蘇暖有些傷感,她並不想殺辰陰真人,只是事情的發展,讓她不得不這般做。
在這洞天中搜颳了一番,沒有太多靈物,好的東西都在那辰陰真人的空間指環中,多是些鬼修用的靈物。
蘇暖離開了這處辰陰子的洞天。
之後,又去了幾處地方。
......
在一處墓中。
蘇暖正在與一位故友相談甚歡,她所處之處,是在一處洞天中,身坐石亭,對面,是一位赤紅童顏的男子。
“哈哈,仙子好酒量!”巨魔老祖哈哈大笑起來,他是曾經的巨魔宗老祖,死了數萬年,現在成爲一具魔屍。
蘇暖放下酒杯:“能再見到巨道友,真是幸事。”
巨魔老祖是真的開心,大笑着:“想當年,你創下合歡宗,我創下巨魔宗,你我二人被稱之爲魔道雙仙,我們二宗互相扶持,在那殘酷的修仙界中生存下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日子真是懷念。”
“記得當年,道友壽元將近,就消失無蹤,原來道友是來了這裡。”蘇暖回想起來,道。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沒有提前告知,也沒想到,凰舞仙子你還在世間,莫不是成爲了地仙之境?”
巨魔老祖問道,他會這般想,也是因爲知道,普通人族渡劫修士,也最多活個兩萬載,是活不了三萬年這般久的,除非成爲地仙強者,才能壽元大增,活上三萬年。
而他上一世,只修行到洞天境,在晚年創下的巨魔宗,在同時期認識了凰舞,結下些友誼。
蘇暖搖了搖頭:“我渡劫出了些問題,並未成就地仙之境,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我真正的修爲境界。”
“哦,竟然有這等奇事!”
巨魔老祖羨慕起來,也僅僅只是羨慕,沒有妒嫉等負面情緒。
蘇暖與巨魔老祖對視着,見其眼神清澈真摯,不似有歪心思的,便放下心來,確定對方與當年心性,並無太多改變。
在記憶中的巨魔老祖,便是一位心胸寬容之人,雖是魔門老祖,但爲人卻頗正派,處處講理,在正魔兩道中,都有一定名望,受人敬仰。
“聽說,現在的萬法界,已經發生巨大改變,仙子也是從外面而來,可有什麼新奇的事情,與我說說。”
巨魔老祖許是一個人呆得太久,心生寂寞,又見到曾經的故友,不禁有許多話想說。
他是知道外面的一些變化的,這天鬼山中的某些老怪,有後人在外面,偶爾會有人前來祭拜,帶來屬於外面的新消息。
這也是他們這些困居於此的老魔,爲數不多,打發時間的方式。
“新鮮的事可多了......”
兩日之後。
蘇暖告別了故友,準備離去,這天鬼山中,活人不適合久待,她去到山底處,遇到了正在山底等候的長歡。
“前輩。”
長歡迎了上來。
“我們走吧。”
......
離開了天鬼山,蘇暖沒有立即回到地表世界,而是來到了豐都城,與一個見面。
在豐都城的如歸酒樓房間,蘇暖推開房門。
陰冷的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在一個人身上,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倒影,那人轉過身,露出的是熟悉了面孔。
“你來了,坐。”
陰夜看向蘇暖道。
蘇暖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走到陰夜面前:“當年,我大師兄在這地夜失蹤,聽聞,你也在地界中,可知道些什麼?”
陰夜目光閃動了下:“哈哈,仙子真會說笑,你大師兄的案子,早就結了,我所知道的,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你師尊等人,絕無隱瞞,你再怎麼追問,我也沒有更多的內情可提供。”
“是麼,可我怎麼覺得,你有所隱瞞。”
蘇暖面色冷漠,擡步走上前去,身體與對方,只有不到一尺之距,眼睛直直的盯着對方眼睛,像是要從其眼中,看出些什麼來。
陰夜一開始還能坦然應對,可過了不到三秒,他就敗下陣來,被蘇暖那雙銳利所懾,不自覺的,將目光移開了些許。
“仙子如果有所疑惑,可去問聯盟巡天宮,他們負責查案,事實如何,自有公斷,比在這裡問我,收穫更大的。”
陰夜和和氣氣說道,他現在是元嬰的修爲,在蘇暖的神通修爲面前,不敢冒失。
“你不必緊張,我並無惡意,只是想問問罷了,既然你也不知道更多,那便告辭了。”
蘇暖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的,她說完,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