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快拿給我看看!”
大仙醫聽後又驚又喜,從蘇暖手中接過了玉瓶,然後施展出一個光罩,將玉瓶包裹在半空,防止打開時,其中的氣逸散了出去。
又打出一個法印,那玉瓶的蓋子飛離,瓶中的仙氣緩緩飄出,仙氣在瓶上化爲一縷縷祥雲霧繞。
大仙醫用出了靈目秘法,還有神念探查了一番,喜道:“好東西,如此至純之物,真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仙氣了!”
大仙醫從來沒有見過仙氣,那種仙界纔有的仙氣,凡間怎麼可能見到,是以他雖是聽了蘇暖之言,對這所謂的仙氣還是不確信的,只因從未有人親眼見過,也就無從來判斷真假了。
但這至純的氣,卻是做不得假。
大仙醫正要拿着瓶中仙氣,去給那黑龍王救治,剛轉過身,他又似相到了什麼,迴轉過頭來,道:“仙子將此珍貴之物交出,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的。”
“既然取出,便沒有反悔的道理,仙醫儘管使用便是。”
蘇暖口上這般說,心中還是有些肉痛的,這種仙氣她暫時沒找到用的方法,也嘗試過吸收,卻發現怎麼也吸收不進體內,被肉身排斥了出去,只得重新收進了瓶中。
想來,是自己現在修爲境界不夠,這仙氣既然帶個仙字,又是仙界纔有的氣,定然是仙人吸收的,凡身吸收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大仙醫深深的看了蘇暖一眼,他沒再多說什麼,走到那黑龍王的治療艙外,將艙體打開,然後催動瓶中仙氣。
這過程很快就結束。
一縷仙氣入了黑龍王身體,將其身體中的所有絕命之所不驅逐到一處,將其圍繞壓制下來。
那絕命之氣雖然厲害,卻明顯不如仙氣的,被完全的壓制了下去。
大仙醫忙完後,將玉瓶交還給了蘇暖,這瓶中還剩下不少的仙氣,他只用掉了一縷而已。
“好了,仙子請收回去吧。”
“已經夠了?”
蘇暖問。
“正是,此氣非常不凡,很可能真的是仙氣,已經將那絕命之氣完全壓制了下去,十年之後,定見分曉。”大仙醫如此說道。
“那好,我便先回去了。”
蘇暖收好了玉瓶,轉身離開了這裡。
......
天樞界大羅宗內。
病牀上,一衆大能圍在牀前,愁眉不展。
牀上躺着之人,正是羅回,他從修上次鬥法比試回來之後,就變成這般模樣,一動一動,只會望着屋頂發呆,眼中無神,有了死志,不肯主動接受治療。
“羅師弟,你這又是何苦,你若好好接受治療,將來還有幾分可能恢復的,到時,你要報仇,我們定然全力相助,而你這般不思進取,實在讓師兄看不下去了。”
說話的是一名灰袍男子,他面上兇惡,看起來脾氣不好。
“王師兄你少說一句吧,羅師兄現在正是心情不好,等過上幾日,他便能想通的。”旁邊一名女修說道,她又看向牀上,露出關切之色。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
旁邊一名老者說道。
一行人走了出去。
在路上,他們中人交談着。
“師尊,羅師兄這是怎麼了?”女修向面前的師尊詢問。
老者揹負雙手,一邊走着,一邊回話道:“他這是遭受重大打擊,心境被破,恐怕再難恢復了。”
說完,老者嘆息一聲。
心境是修士修行的重要一點,輕易不容有缺的,這關乎到未來能不能走上在道。
而修爲高深者,大多心境圓滿,受到一點點小打擊小磨難什麼的,是不會損失心境的,可如果,自己苦修數千年的修爲跌落,苦心打磨起來的根基受損,尋道之路一下變得渺小不見起來。
受了如此重大打擊,還能心境無缺的,又能有幾人,怕是沒有幾人能承受的。
“不,羅師兄天資無雙,絕對不會這樣就倒下的,他一定可以挺過來。”女修不能接受。
羅回是他們大羅宗最出色的天才,不僅是修爲,戰力也同樣驚人,曾以洞天初期修爲,力壓洞天境後期修士。
在天樞界,羅回的名聲廣大,宗內之人也一直相信他,能成爲大羅宗新一位的渡劫境大能。
只是這一次,羅回樹立起來的強大不敗的神話,破敗了,而這一切,全拜那個女人所賜。
他們最近還聽說,那名辰月秀士死了,連元嬰都沒能逃出,其身死之時,全身滾燙赤紅,是被活活燒死的。
再聯想到他之前所經歷的事情,就不難猜測出,他定是死於那個萬法界的女人之手。
兩件事情加在一起,大羅宗修士,與辰月秀士所在宗門的修士,都是氣恨不已,已經徹底將那名萬法界的女修恨上了,會尋找一個時機去報仇血恨。
“師兄修爲大損,那女人着實狠毒,竟然修習這等霸道魔功,那萬法界竟然能容忍這種魔女存在。”女修怒不可遏,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老者露出沉思之色,道:“那種神通,讓我想到了一件塵封的往事,也許是那個宗門的傳承再現了。”
“是什麼往事?”女修問。
老者答道:“我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記載,說是三萬年前,我宗萬法界中的宗門勢力,被魔道的幾大宗門聯手屠滅,其中有一個魔道宗門名爲合歡宗,此宗多收些俊男美女,修習了種種邪異采補之法。”
“其中有一門秘法,能將對手的修爲吸收殆盡,我猜測,當時比試中的那個天外山女修,就是修習了這種秘法。”
女修在旁邊聽着,面色狠毒。
“這等魔女,一定要除掉!
......
這一日,蘇暖接受到聯盟的邀請,竟是邀請她去天樞界,在那裡去負責一些事務,當然了,會有豐厚的報酬的。
這件事不難,只需要去那邊看着,還可以趁機,在那天樞界中尋找一些靈物,機緣什麼的。
如果是旁的修士,也許已經一口答應下來,不過蘇暖並沒有,並非是她沒有那個想法,而是她知道,自己此去,怕是會成爲衆矢之,遇到兇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