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飛羽與龐巍又在秘室外的石屋門口寒暄了幾句,古溪也收回了自己晶幣猛增的,鬥獸場青銅卡。
正要離去的兩人,看到龐巍不時投過來欲言又止的眼神。
古溪莫名其妙,裴飛羽心中好笑。
“江小弟,收穫精品秘技了嗎?”裴飛羽看不過去,直接了當的當着對方面,問了一句。
“嗯,收穫不錯!”古溪心情還是很愉快的。
“大成後,是需要來將傳承到的秘技,留下刻印秘本的,這是所有傳承秘室通有的規矩。”
裴飛羽淡淡地提醒道。
“龐兄大概想知道,你到時侯,能來刻印一本還是兩本?是吧!”
裴飛羽看向龐巍。
“這個,”龐巍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聽到一本還是兩本時,心中猛地一緊,“確實想知道,到底……”
“呃,”古溪想了想,裴飛羽都說了一兩本了,那就三本吧,太多了可能不太好,“只三本。”
想到自己存下了所有的傳承,古溪一陣心虛。
龐巍心中一陣狂喜,“全是精品?”
問完後,他才反應過來,不可能,最多一本精品,他就滿足了,積分呀積分,送出去,很快就會增漲很多的飛回來了。
“呃,三本精品下等。”
古溪說完,就示意裴飛羽離去,越說,她就越覺得不好意思了。
裴飛羽和古溪正要離去,龐巍卻突然收到一個信息,忙示意兩人稍等。
不過一會兒,遠處就傳來數個人聲,快速靠近此地。
裴飛羽收到龐巍的傳音後,也和對方一樣,冷笑着等着。
古溪四散在外的風之力,收到了城衛所正在緝兇的信息,心中略波動了一下,意識交換,又平靜了下來。
鬥獸場四處都佈置有元能燈具,雖已凌晨,四處元能燈串串亮起,光明一片。
“老龐,何統領找你有點事!喲,裴執事也在啊!”
遠遠地,一個嗓音略破的大嗓門響起,龐巍和裴執事都皺了一下眉。
聲音剛剛傳來,石屋外就快速閃現出幾個人來。
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兇惡的中年大嗓門,此刻正向着龐巍擠眉弄眼的。
還有兩位在古溪感知中,同樣是後天強者。其中一人,略帶眼熟,正是幻影在何宅化風掃過時,察覺到的那位後天。
這人還拎着一個身材微胖的矮中年,也是在何宅見過。
最後一位後天身材修長,五官端正,眉眼肅然。若不是聽到他姓何,古溪都忍不住對這種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臉,產生一點信任和好感了。
這人也是來的三後天中,最強的一位,古溪心臟不由得略收緊。
“何統領,請你一定要嚴懲在城市中肆意殺戮的兇徒!”
胖子中年一身華服,情緒激動。
城中殺戮?看來不是礦場的事,古溪鬆了口氣。
不過,是幻影下的手,怎麼會找到自己頭上。
來的三位後天,因爲先前何世高的推斷和堅定的說辭,都不由地同時將視線投到古溪身上,後天威壓隨之撲來。
裴飛羽和龐巍都同時上前一步,同樣放出氣勢,將後天的威壓擋住。
場中氣氛陡然緊張。
古溪其實沒太大感覺,後天威壓,她能察覺,但從來沒有普通低階者那麼強的被壓制感。
“龐管事,請將江淵交給我們,帶回城衛所調查一起城市入室殺人案。”
何統領肅然地出聲。
“開玩笑,你們說江淵殺人就殺人了,他現在可是我鬥獸場的貴客,可不是任你們耍威風的對象!”
龐巍橫眉倒立,不說他確信江淵沒有去殺人,就算真的殺了,那又如何。
裴飛羽沒有說話,只將面前幾人,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個清楚,被他這樣看着的人,都不由得寒毛豎起。
“嘿,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帶路過來看看,哈,看看!”
兇惡臉的大嗓門賀興一臉的不自在,忙開口說:
“我說我們這裡沒兇手,可對方不信啊,老龐,你就將證據給他們看下,將人打發走好了。”
雖然平時和龐巍有點不對頭,可那也是內部正常競爭,誰會引入外人插手啊。
老龐也太看不起人了。
證據?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龐巍有點不爽,裴飛羽也嘴角掛着冷笑,神情莫名。
賀興見沒人說話,只好繼續說着,“剛纔何統領不是說,推斷何宅兇案是在兩小時前左右的時間發生的嗎?這個,你們確定吧?”
神情一直嚴肅的何統領微微頷首確定。
何世高略有點不安,隨即眼神堅定,略帶殺機的瞟了眼古溪。
古溪心中立生感應,意識交換,將殺機掩下。
沒有過多關注那幾個後天強者的傳音對話,風之力自然的將信息傳回給古溪。
龐巍與賀興引何統領進傳承秘室外的石屋,看上面的氣息留存和其它。古溪並不擔心,因爲在她的感知中,秘室封陣中沒有類似於留影的元能陣。
古溪兩個意識快速分析。
不能再在城內動手,就算對方沒有證據也可以硬攀咬。這次要不是有兩親近的後天就在眼前,對方強行進行抓人,自己麻煩就大了。
古溪試着讓一絲自己控制的異風,纏到何世高身上。
本來沒有對敵人親友進行牽連的古溪反省了下自己的行爲。
再次在心裡對自己說,“這裡不是秩序的聯邦,就算在聯邦,也不是沒有對家人進行報復的。”
古溪想到自己在城市內遇到的兩回事故,再聯想到古爸遇到的麻煩。
古溪心中清冷一片。
這時,龐巍和裴飛羽已將這次事件解決。
古溪雖然不太擔心,但也沒想到那何姓統領,見了鬥獸場的所謂證據後,這麼好說話,不由地擡頭看了對方一眼。
與對方黑深銳利的眼神碰了個正着。
古溪看到對方向自己一頷首,習慣性的回點了一下,然後那何統領就乾淨利落地轉身離開。
古溪:……就這麼離開了?
不是應該再來點,挑釁,對峙,反駁……古溪略茫然。
看來這江淵果然不是兇手,何統領瞥了一眼何世高,心中有些瞭然。
爲着兒子的爭風吃醋破事,就想將自己拖上跟斗獸場和奇異館對上,當自己白癡嗎?看來,要跟這個只是同姓的殷勤商人,拉開距離了。
何家的供奉常豐,打了個哈欠,也跟着拎上主家撤了,雖然主家的情緒一直有些激動。
他可一直不認爲,這個未到後天的小青年會是什麼兇手。
就算對方真的後天前無敵,也不可能瞞過自己在何宅殺人。
不過,主家要這麼說,他也不予反對,反正只是賺個辛苦錢而已。再說,能早點找個替死鬼結案,少點麻煩也沒什麼。
想到這無聲無息在何宅殺人的強者,常豐的精神也激靈了一下。
這絕對是位有特殊異能或秘技的後天職業強者。
也不知道那好幼女的小主家又幹了什麼缺德事,這報應明顯是衝他來的。自己是不是早點結束這單生意,回老家看看呢。
古溪看着到場的四人,很快撤走了三人,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就那一臉兇惡相,卻笑得更醜的高大中年人,回首向她咧嘴笑了笑,繼續纏着滿臉不耐煩的龐巍說話。
裴飛羽好笑的搖了搖頭,向古溪說:
“我們先走吧,只是一場誤會。”
本來他也以爲,是鬥獸場的管事之間的鬥爭,波及了自己兩人,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最終利益的爭奪,或是功勞積分的爭奪?
看着這場虎頭蛇尾的對峙,古溪對實力和勢力到是有了些瞭解。
今天要不是,在場的是兩大勢力的主事者,那何統領,大概也不會那麼講求證據。人被他們帶進自己的地盤,說什麼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