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
紫發青年又是姿態優雅的行禮,並用語調稍稍奇異的人類語言開口,一時停頓卻不是被人打斷,而是不知如何稱呼。
對於貴族女性來說,稱小姐、女士都不會受到反駁。
可對王族來說,這是一種蔑視了,對方的不爽完全在情理之中,而且非成年期的王族很容易受到血脈的影響,性格不只是古怪兩字可以形容的。
‘可以乘坐星艦了嗎?’古溪心裡想着。
打量着第一次近距離親眼所見完整的聖地特製星艦,那完美的弧線,光亮的金屬表面,各種無形的陣法佈置,據說能在宇宙中翱翔,只要有能量就能舒舒服服的在宇宙中趕路。
是古溪購物清單上榜上有名的物品。
兩個字,想要!
“尊貴的殿下,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古溪與紫發青年幾乎同時開口。
“沒有!”
古溪視線掛在星艦上,整個人朝透明的大廳護壁移動了幾步,無視對方並斬釘截鐵的回答。
同樣無視‘殿下’的稱呼。
從修煉以來,什麼大人、公子、閣下、主上、老爺、王尊等等,古溪聽過太多,只要不是太奇葩,她向來不會太過計較與申明。
畢竟稱呼其實也有對方個人愛好問題。
與她本人無關。
‘說話語調怪里怪氣的,名字與小蒂她們海聯羣島的人有點像,難道是她家的親戚?或許是很早以前離開藍星的小蒂同族?’
‘聽說大災變前,藍星有着更多的小蒂她們那種各色頭髮與眼睛的外族,語言都不同......’
‘納斯族嗎?’
‘一會兒問問老師。’
想到這裡,古溪神色稍緩。
古溪的神色變化雖然輕微,但在衆人眼中卻明顯無比。
紫發青年尤里似乎得到了鼓勵,又跟近了幾步,立在古溪三步以外禮貌的距離,絞盡腦汁的使用新學的人類語言恭維着她。
或許還帶着幾分試探。
“殿下是初次見到這裡的星艦?”
“嗯。”
“這星艦的速度遠沒有殿下您的速度快吧......殿下喜歡這裡的交通工具,爲什麼呢?”古溪對星艦的興趣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雙眼都晶晶亮了。
對於態度友善的人,古溪也不好意思再三無視對方。
先前那一絲不爽也在對方的恭謹有禮下消失。
算了,她向來大氣寬厚!
“嗯,是挺慢的,不過好看!”隨口回答,古溪打量着正停泊在不遠處的星艦,那線條、那晶瑩反光度、那上面火焰般的圖案都充滿着各種美感。
雖然速度慢一點,但在不趕時間的情況下,乘坐這個不錯。
還能有地方修煉。
“確實外觀非常美麗!”尤里贊同道。
隨後,古溪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那尤里的恭維,在外公一臉拒絕交流的冷漠無存在感下,等待老師和那紅髮男子間的交流結束。
在那外族尤里明顯沒有惡意的情況下,古溪對這人印象不錯了起來,飈外語其實也不是人家的錯。
雖然這人偶爾會問她對聖地有什麼印象,星域有什麼印象等等。
能有什麼印象,她也剛來。
古溪隨口以‘不太熟悉’、‘第一次來’回答。
也沒有從小地方到大地方的自卑啥的,理直氣壯說到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星域常識都是從資料中記下來的,不懂直接說資料中沒看到,一番交流之下,反從尤里這裡收穫了不少。
尤里一直態度恭謹中帶着禮貌的殷勤。
這一點真不討人厭。
唔,就當新認識一位朋友好了,也完成了老師和外公要求的某種歷練任務了吧,古溪默默的想着,她對家長們的想法到有幾分理解。
總歸是爲她好。
......
炎極眼中閃中一道火焰般的光亮,牢牢的瞪着雷王,【你徒弟身份在異族中很有來頭?你知道目前星域面對的是什麼壓力嗎?】
雷王稍稍有些驚訝。
當然,他驚訝的是眼前的紫發青年居然是他最近聽聞過的星域外來者,相關信息他了解的也並不多,只知道從更遠的宇宙星空來了一些人型智慧生物訪問者。
其實很多年前就有探險者遭遇非星域智慧生物的傳說。
只是聖地一直沒有公開罷了。
這次,這些外來者帶來了星域以外的宇宙規則,似乎要將星域與大宇宙聯繫起來。
詳情雷王並不清楚。
只知道整個星域人類面臨着一種轉折,所以才招星域四階聚會聖地,非星域的四階可以旁觀,大概也有顯現實力給外來者看的想法。
接觸宇宙智慧生命有好處,自然也有可能帶來的一些壞處,理智的分析,總歸是好大於壞的。
新的智慧生命,新的衝擊!
平靜得太久,對發展總是不利的。
雷王心態很淡定。
畢竟天元世界就是一處以異族爲主的大世界,人類所在區域微不足道,他見過的斬殺過的異族多不勝數,只是星域的發展一直以來除了天災。
波瀾不大。
致使星域與天元世界強者間的戰力有着明顯的差距,前者的高階戰力,也就是四階的數量和質量都遠不如天元大世界。
心態也有着明顯的不同。
【什麼壓力?五階聖主級嗎?我們不是也有嗎?】
雷王冷靜的回答。
【至於身份...這一點我也沒有想到,不過,從天賦上看,這種態度到也正常!】
想到自家小徒弟十幾歲就四階,而且自己連她怎麼晉級的都沒有太弄明白,只猜測是上回在那處月華之光極重的異世界提升的。
這般速度天賦,在小徒弟血脈相近的異族中,也應該天賦驚人了。
不過,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宇宙中的異族...與天元世界的異族有着什麼關係?這三人給他的感覺與正常的異族也有些不同,與人類感覺更爲相似一些。
一直以來他就有個疑問。
爲什麼人類中會覺醒異族的血脈?
雷王眼神深邃,他大概猜到炎極誤會什麼了,不過,他自然不會再去解釋一下。
一是懶得多說。
二是...如果那位外來者也誤會了,似乎挺有意思的。
其實以他的感知看來,如果將小徒弟與那位同樣探查不能的外來者紫發青年相對比,他還是覺得自家小徒弟更具威脅感一些。
對!就是威脅感。
他從自家小徒弟身上隱隱感覺到的,讓他心情陡然高昂興奮的威脅感,簡直隔一段時間就大變一個樣,自家徒弟就是強啊!
根本就不需要他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