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珍秀坊
菜很快的上齊了。四個大白饅頭,一個水煮芹菜,一個水煮香菇,一烤羊腿,一個烤全雞,湯是豬排骨燉紅蘿蔔。
不是水煮,就是烤的,這些就是所謂的‘名菜’?蔚藍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沒想到這麼一個大酒樓,做出來的菜式竟然只是這樣的水平,看來,這裡的烹飪技術,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落後。
“客倌,這五個菜式可是本店最好的了,特別是這烤羊腿和烤全雞,可是全洛城出了名的,怎麼樣,您們還滿意嗎?”店小二沒有發現蔚藍的不虞,有些得到意的看着他們。
聽到店小二的話,蔚藍對這裡的飲食徹底的失瞭望。
比起蔚藍的失望,衛芳衛樺還有沐越霆三人在看到桌上的菜時,立時雙眼發亮,口水生津。
蔚藍搖了搖頭,打發了店小二,便讓他們開動了,雖然幾個孩子都餓極了,但是卻誰也沒有先動筷,都等着蔚藍開飯。
一等蔚藍先動手吃了一筷子,三個小孩馬上也動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蔚藍見三個孩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禁有些可憐起他們來了,就這些菜,她閉着眼睛做,都這裡的的廚師好吃百倍。
蔚藍只吃了一個饅頭,菜也只動了兩筷子,便放下筷子了。
這些菜不能說難吃,但是也不算好吃。兩個素菜沒有半點油星,只是簡單的加了點鹽用水煮了下,便撈了起來,而烤羊腿和烤全雞也只加了鹽烤得,看來這裡除了烹飪技藝落後來,調料也很單調。
烹飪技術差,調料單調。蔚藍一手橫胸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菜若有所思。
有一個模糊的想法浮現腦海。
“姐,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吃,你不餓嗎?衛芳首先發現發呆中的蔚藍,關心的問道。
蔚藍聞言,回過神來,見三個孩子都停了筷,關心的瞧着自己。有些窩心的笑了笑,道:“你別瞎操心,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你們快吃,吃完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那姐,你也吃,事情等一下再想,也來得及”衛芳給蔚藍夾了一塊水煮香菇,邊說道。
看着那塊煮得爛爛的,半點油星也無的香菇,蔚藍哪裡吃得下去。
她紀吃慣了二十一世紀的各種美食,哪裡看得上這裡的粗陋吃食。
意思意思的再夾了兩筷子,蔚藍便不再動筷了。
四人很快的吃完了飯,向店小二打聽了洛城內最好的客棧在哪裡後,又賞給了他一兩銀子,便離開了。
店小二點頭哈腰,諂媚萬分送走了蔚藍一行人,直到蔚藍他們四人遠離了視線,還一臉戀戀不捨的神情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光是今天他得的蔚藍給的賞銀,就是他整整一年的工錢啊。
如果以後多遇到像那位夫人那樣的客人,那他就發了。只可惜,他在這裡做了四五年,也就今天才得遇了這麼一個大方的客人。
蔚蔚出了酒樓,看了看四人身上破舊的衣物,想到剛纔店小二初初見到他們一行四人時,那種輕鄙不屑的神情,蔚藍決定先去買幾件衣裳換上再到客棧去。
‘珍秀坊’是洛城有名的成衣鋪子之一,蔚藍在衣食住行方面從來都不虧待自己。不求最好,但求最舒適、最美味。
“夫人,您想要什麼?是要買衣裳,還是布料?”珍秀坊的掌櫃到不像剛纔那個店小二那些狗眼看人低,見到蔚藍四人的穿着,依舊笑臉迎人的招呼着他們。
|“我們四人要買幾套衣裳,現在你先給我們來四套吧。”蔚藍也不羅嗦,直接要求道。
“好的,請稍等。”珍秀坊女掌櫃立時笑容滿面命人拿來四套衣服,“夫人,這四套衣裳,女裝大的一套是六百個銅板,小的是四百個銅板,男裝兩套一個價,都是三百五十個銅板。”
聽到女掌櫃的話,蔚藍身後的衛芳衛樺不由得暗呼好貴,倒沐越霆沒有表情。
蔚藍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隨即眉頭微蹙,“掌櫃的,這四套樣式還好,但是布料質量太差了,你們沒有質感好一點的衣裳嗎?”
聞言,掌櫃的眼神一閃,這四套衣服是她根據四人穿着拿來的,確實是店內最下等的,但是,這幾套衣服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買得起的,在她看來蔚藍幾人應該是買不起這樣的衣服的。沒想到,蔚藍竟然還嫌衣服料子不好。難道是她看走了眼了?
想着,女掌櫃不由仔細的打量起蔚藍四人來。
她的眼睛很快的掠過了衛芳衛樺和小不點沐越霆,然後視線定格在蔚藍身上。
越瞧,女掌櫃越感覺蔚藍不簡單,雖然蔚藍雖然身着一身破舊衣物,但是渾身的氣質卻騙不了人。淡雅、貴氣,哪有一點像那些低下的村婦。
蔚藍當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打量,不自覺的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去找別家買了。”
聞言,女掌櫃立時驚醒過來,臉色變得和藹了許多,連忙說道:“|有有有,夫人,我立刻命人拿來。”
“|記得我要的是上等的布料的,別拿像這些下等貨色糊弄我。”|蔚藍提醒道。
“您放心,本店的衣裳,都是最上等的。”女掌櫃連忙笑道。
果然這次掌櫃的拿來的衣裳,蔚藍見了很滿意,也不問價,馬上就要了下來,“掌櫃的,你們這裡有沒有換衣服的地方?”
“有的,就在這裡面,夫人,各位小姐公子裡面請。”
“姐,剛纔那幾套衣裳就可以穿了,要不我們還是換剛纔那幾套吧。”衛芳攔住蔚藍,悄聲道。想到這些衣裳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她就一陣心疼。
“沒事,買衣裳的這幾個錢,我還出得起,你就放心的穿吧。”蔚藍無所謂的說道,率先進了裡間。
身後的衛芳和衛樺還有沐越霆有些遲疑的對望了眼,便隨後各自進了裡間換衣服去了。
經過一個來月的相處,幾個孩子,都敏銳的發現,蔚藍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她變得比以前強勢了許多,做出的決定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