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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沒有明着說人已經不在了,但是金晶又怎麼聽不出他們的意思?沒錯,深藍小隊的隊長正是蔚藍唯一的閨中密友金晶。^/非常文學/^

其實金晶又何嘗沒有絕望過,當年她與蔚藍本來已經相約好了,結果她苦等了她三個月,依然不見蔚藍的蹤影,甚至連一個訊息都沒有,沒人比她更瞭解蔚藍,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她絕對不可能失約的,更何況她約的人還是她,兩人雖然近年來不常見面,但是她們的感情卻沒有因此而變淡,反而更加的牢固不可破,蔚藍怎麼可能明知道她會擔心,卻還是無緣無故的消失,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可是無論如何,她絕不相信蔚藍真的不在了,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這麼死了的,禍害遺千年,她堅信蔚藍這個禍害了那麼多的美男大妖孽,必然會長命百歲的。

而且最近,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蔚藍就要出現了。她相信自己不會感覺錯的。

“我知道這些年來讓你們跟着我大半個地球的奔波,辛苦你們了,如果你們不願意再跟着我到處跑的話,可以離開,或者我走也可以。”金晶真誠的望着四個生死與共的隊友,認真的說道。

金晶與他們四人相處十年,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他們四人是她在這個人吃人的末世中,放心的把後背交付的戰友,但是,即使如此,他們四人也比不得她與蔚藍之間的深厚友誼。

金晶生長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從小生活物質豐富,但是家裡的親情淡薄,父母從來只顧着做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關心過她。.一年見面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

再加上所有接近她的朋友都是因爲她的家世,纔會處處的奉承、巴結她。因此,金晶從小便很敏感、孤僻。也從來不交朋友。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

直到上了大學,遇到了蔚藍。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同一個宿舍的幾個舍友都是一樣的相處,感情也都很融怡,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也只有蔚藍真正入得了她的眼。直覺的金晶感覺蔚藍是可以深交的朋友。

事實證明,金晶的眼光還是很好的,兩人的友情一直從大學維持到了現在,即使畢業後,兩人天各一方,但是,友情卻從來沒有變化過,甚至更加的深厚。

“隊長。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聽到金晶的話,鳳定一連忙解釋。

金晶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說這些都是爲我好,我都知道,我也沒有怪過你們,反而很感激你們這麼多年來一直陪着我,若不是你們一直不離不棄的跟着我幫我全世界的找人,我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現在時局穩定了不少,喪屍也減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問題,你們年紀也大了,該爲自己考慮一下了。”金晶是真的很感激四個隊友。末世以來,是他們陪着她闖過了一次次的危險,有好幾次他們五人都是九死一生過來的,這些她全都記在了心裡,永遠不忘記。

就是因爲這樣,她纔不想再讓他們四個再跟着她東奔西跑的了。這些年來,世局已經穩定了些,有許多基地的生活也差不多恢復到了末世前的水平了,他們若是願意的話,完全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不必再跟着她。

“隊長,你別這樣說,我們四人要不是有你相救,我們早就葬喪屍腹中了,哪能活到現在,我們的親人在末世中都沒了,這麼多年來,我們早就把你當成了最親的親人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離開你的。”白夙真摯的看着金晶說道。

“隊長,阿夙的話也是我們想說的話,我們怎麼都不會離開你的,既然你想找蔚藍,那麼我們就繼續幫你找,我們再也不勸你了,你別趕我們走。”十年下來,桑雲早就習慣了在深藍小隊的生活,怎麼樣也不捨得跟任何一個隊友分開的。

金晶看着四個隊友都是一副堅定的表情看着她,心裡很欣慰,她總算沒有看錯人。

“那好吧,如果你們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離開。”金晶最後說道。

沐越霆是在蔚藍離開的第十二天返回門中的。

他剛一回來便被告知蔚藍出遊之事,剛聽到的時候,他愣了好一會兒,片刻後,這才似是若無其事的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若是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的腳步有些僵硬,兩片薄脣抿得緊緊的,一向淡漠的眼神,此時罩上了一層朦朧之色。

回到自己的屋內,沐越霆找出了酒,來到窗前,隨意的在地上坐了下來,倒了杯酒,捧在手上,卻沒有喝,只是愣愣的凝視着透明的酒杯裡那金黃色澤的液體。

其實在聽到蔚藍離開的那瞬間,他是有些鬆了口氣的。他此時竟然有些不敢面對她。

他一直口口聲聲的愛她,但是隻過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對她的心意便開始動搖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與司徒霜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對司徒霜的感覺情不自禁起了些變化。總是不自覺的拿她與蔚藍相比較起來。他發現司徒霜與蔚藍完全不同,蔚藍優雅、高貴、從容,淡定、大氣、睿智、氣質如風,神秘,讓人抓摸不透,想要抓住她,卻總是抓不住,表面看起溫和,實則淡漠不易親近。而司徒霜卻是美麗、聰明、溫柔、善良卻又不失狡黠的,如蘭的氣質,讓人感覺到清新雅緻,又近在咫尺,彷彿一伸手便能夠得到。

他能感覺到他對司徒霜‘動心’了,雖然這種‘動心’感激多過於喜歡,但是,他終究還是背叛了衛蘭。他已然沒有臉再面對衛蘭。

沐越霆心裡很明白,他的心底最愛的還是衛蘭,對她的心意從未改變過,只是此時他的心裡又多出了一個女子,即使對這個女的喜歡是源自於救命之恩的感激,可是他與衛蘭是絕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