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於北部迦勒底合衆國的首府蘭德,西部合衆國和北部迦勒底合衆國兩國總統進行了友好會晤,並就聯合修復特異點交換了寶貴而重要的意見。
北部迦勒底合衆國的總統項安指出,持有聖盃的第三方是兩國目前面臨的最大挑戰,所以,只有聯手對敵,聯合退敵,纔是當下兩國的最佳出路。
“所以,我們同意了項安先生的提案。”愛迪生看上去頗有些失魂落魄,聲音帶着一絲無精打采的說出了這句話。
好吧,實際上是西部合衆國的三騎從者決定了對迦勒底服軟。
“愛迪生先生能夠考慮得當,孤深感欣慰。”戴着面具的項安點了點頭,總算是鬆了口氣。
三騎從者,尤其是這三騎從者之中有迦爾納這種從者,對這個特異點的攻略絕對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嗚嗚我的夢想”愛迪生的耳朵耷拉着,看上去很失落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海倫娜女士?”項安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海倫娜和迦爾納問道,愛迪生現在的狀態看上去有些奇怪。
“嗯怎麼說呢?”海倫娜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當時在藤丸立香這邊,除了魔力之外並沒有受到其他方面約束,因此在經過了很多的交流之後,雙方的關係現在還算不錯?
至少也算是熟識了。
和項安的關係,因爲有在項安教導勞倫斯思想鍵紋魔術的時候積極參與過討論,所以挺熟絡的。
“他現在的想法大概就是爲了其他人的夢想而放棄自己的夢想,之類的。”迦爾納的語氣緩慢而平靜。
“嘛,你還是別擔心這個了,他肯定是能夠走出來的,畢竟按照原本來說,我和迦爾納其實都知道那個想法是有些異想天開的啦,而且有點太”海倫娜一邊說着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孤明白了,那邊讓總統王自己走出便是。”項安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過問。
兩人的身份是對等的,而且並沒有太好的關係,所以他沒有理由去幹涉一個人的思想。
甚至如果從“王”這個角度來出發思考當下的這件問題的時候,項安甚至可以直接放棄愛迪生和海倫娜這兩騎從者戰鬥力,而是隻爭取實力最強的迦爾納。
不過那也不怎麼現實就是了,現在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需要我來做什麼?你們又將負責哪個部分?”愛迪生稍稍回過了神,鬃毛重新飄了起來,坐在項安的對面,看着項安的面具,嘴角扯了扯。
這個人爲什麼要一直戴着這個嚇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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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安似乎是明白了愛迪生的想法,回身打量了一下身後佇立的陰兵,又看了看並沒有太多動作,魔力也很放鬆的三騎從者,還是將面具摘了下來。
陰兵陰將在項安摘下面具的一瞬間便一齊化作了一縷青煙,消弭的無影無蹤。
終於知曉了項安真容的愛迪生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頭上的毛好像沒我多”
“孤的御主,也就是那位助理,現在正在前往什裡夫波特的路上,在那裡有着需要救濟的平民,吾等的隊伍之中有醫生,你應該知道。”
“嗯,勞倫斯的大名,哪個人不知道。”愛迪生笑着說道,雙方交談的非常愉快。
“孤的御主會在那邊利用從者級別的戰鬥力佈下先行防線,以表露自己的進攻意圖,而孤需要總統王先生做的,就是在正面吸引凱爾特足夠的火力。”項安攤開一隻手,指向什裡夫波特的方向,“而與此同時,吾北部會拋出斥候嘗試前往華盛頓探查敵方的情況與佈局。”
“我明白了,大致上來說就是正面上的戰鬥都交給我們嗎?”愛迪生微微皺眉。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孤應該會和總統王先生一起行動。”項安從腰間拿起了自己的面具,“之所以拜託總統王主要進攻正面,主要是因爲數量衆多的機械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是掌握了機械兵生產的流水線吧?”
重新戴上面具,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前方三人,而項安一杵大鈹,三千陰兵與四方鬼將便又從黑煙之中鑽了出來,站定在三人的面前。
“這三千陰兵,四方鬼將,正是孤的寶具。”項安的手肘搭在膝蓋上,聲音因爲面具的緣故有些沉悶,伴隨着身邊的青黑色煙霧,更顯猙獰詭異。
“原來如此,怪不得。”愛迪生點了點頭,他無法接受的是隻有自己一方承受最大的壓力,合作合作,既然是合作就必須要雙方一起出力纔對。
“這是一次成功的談話,項安先生。”愛迪生站了起來,伸出了自己的手,一顆獅子頭上帶着笑容。
“嗯。”項安也站了起來,和愛迪生握了握手。
“能得到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太好了”海倫娜總算是鬆了口氣,笑着拍了拍愛迪生的後背,“你這傢伙也不是那麼死板嘛。”
“死板的是特斯拉那個傢伙,跟我沒關係。”愛迪生撇了撇嘴,避開了海倫娜的手。
項安再次摘下面具,同樣吐出一口濁氣。
說實話,在這次談話之前,他對愛迪生這個人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雖然相處短暫,但是項安能看出來,這個融合了“總統”概念的天才是個相當自我的人,一般來說不會這麼容易就因爲三言兩語而動搖自己的立場。
想來,應該是海倫娜在中間起了不少的作用吧。
項安對着海倫娜的方向輕輕點頭,表示了自己的感謝之意。
但是這個時候,另一道目光投射在了項安的身上,讓項安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迦爾納,有什麼事嗎?”項安轉過了身,眉頭微蹙的看着迦爾納。
“嗯。”迦爾納並沒有避諱,他向來是有話直說的類型。
“其實這個事情上次見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但是你們的談話很快。”
迦爾納和項安對視着,語氣平和的問道。
“爲什麼,你的身上會有一種讓我感覺十分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