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山之翁
那個帶着骷髏面具的乾瘦男人將目光放在了藤丸立香的身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那個難民的首領看着僵持住的兩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山之翁,請您.幫幫我們吧。”
“我們是從聖城那便逃過來的,我們中間有行動不方便的老人,還有孕婦,所以,請您大發慈悲帶我們進入村子吧,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他跪在地上,哀求着山之翁。
身後的難民隊伍也都湊了過來。
“.你們,是同胞,自然是可以進入村子的。”
山之翁攙扶起了那個男性的難民,嘆息着說到:“雖然你們人數很多,但你們終究是我的同胞,我怎麼可能不救濟伱們。”
“但是.”
山之翁將男性的難民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面具之下的目光鎖定在了隊伍之中的幾個騎士上,包括瑪修。
“這些騎士.絕對不能進入村子!”
“可是,是他們將我們從聖都的那邊救了出來,並且一路護送我們到這邊來的”男性難民懇求着山之翁,“他們是保護我們的人,山之翁您看”
“我是知道的,這些人的所作所爲。”山之翁打斷了難民的話,手中的匕首依舊沒有放下,保持着警惕,“在聖都的門口和獅子王的那些圓桌騎士發生矛盾,然後一路在追殺之下逃到了這裡.我放出了很多探子,自然是將這些打探的一清二楚。”
“那您爲什麼.?”
“.這裡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山之翁沉默了一會,擡起了頭,眼中似乎帶着憤怒,“這片大地已經被燒盡,能夠成爲希望的只有這裡了!”
“所以這裡絕對不能出意外,絕對不能。”
“即便知道這些人的所作所爲,也絕對不能放下警惕,這些人很明顯就是圓桌騎士,我甚至能喊出來他們的名字。”
“那個是安諾,帕西瓦爾,還有賓度,貝狄威爾,另外的.據說是獅子王的另一面的傢伙,還有.嗯?”哈桑的目光掃過了一衆圓桌騎士,到瑪修的身上的時候卻愣了愣。
他得到的知識補正中,圓桌上可沒有這號人。
符合身材比較矮小的女性騎士的只有兩位,一個是加雷斯,一個是莫德雷德,這一位明顯不是那兩個。
那是
“尊敬的山之翁,我等確實是圓桌騎士不假。”安諾向前走了一步,他的手並沒有放在劍柄上,“並非是獅子王的圓桌騎士。”
他心裡清楚,自己一行人同眼前的這位“山之翁”的矛盾,是站立在對方的不安全感與不信任之上的。
帕西瓦爾站在安諾的身邊,“我們同樣是在獅子王的追殺之下來到這裡的,希望您能夠相信我們。”
“圓桌騎士.”山之翁的聲音聽上去帶着憤恨。
藤丸立香嘆了口氣,擋在了安諾等人的身前。
“如果你不希望我們進入村子的話,我們立刻就走,只希望山之翁能夠好好的照料這裡的難民吧。”藤丸立香對安諾等人打了個眼色。
“我可沒說.讓你們走!”
咻——
“什麼——”
“哼!”
藤丸立香後退了兩步,瑪修已經將盾牌召喚了出來,站在藤丸立香的身前,但擋住了那匕首的,卻並非是瑪修的盾牌——
而是一柄長而直,且非常窄的劍。
“那是人類最後的御主,想要傷害她,先過了我這關。”
賓度的眼中帶着讓人膽寒的陰冷,對着山之翁說到。
“嘁——”
乒——!
直刺與匕首交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山之翁感覺到長劍之上傳來巨大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賓度卻沒有留給山之翁後退調整狀態的機會,直刺宛如跗骨之蛆,徑直追了上去,速度極快。
“需要讓我幫忙嗎?”安徒生掏出了一個拇指姑娘似的東西,問向藤丸立香。
原本在倫敦特異點中被製造出來的拇指姑娘幻靈現在已經無法再出現,那是隻有在倫敦特異點才能夠成立的幻靈,現在安徒生手中的拇指姑娘,只是單純作爲caster煉成的攻擊道具罷了。
“不,這裡交給賓度先生吧。”藤丸立香笑了笑,想起了曾經在法國特異點將迦勒底諸人追的抱頭鼠竄的那個身影。
現在,他站在迦勒底這一邊。
山之翁和賓度的速度都非常快,武器交擊,迸濺出火星,難民們大都向後退去,心驚膽戰的看着這這場或許不該發生的戰鬥。
雖然速度都快的讓人看不清,但是賓度的優勢,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他的武器比山之翁要長的多,而且距離貼得足夠近,讓山之翁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短匕的投擲,最重要的是——賓度的力量,比山之翁要大上太多了。
兩個人雖然都是assassin的職介,但很明顯不是一個類型的assassin。
若是論刺殺或者暗殺,山之翁絕對比賓度要強上好幾個檔次,而賓度.他,大概是和左村安諾一個類型的assassin?
武器交擊的聲音頻繁響起,但山之翁已經一退再退,眼看着就已經要撐不住了。
但——
“可惡——!!!”
山之翁發出了怒吼,在竭盡全力將賓度逼退一步之後,右臂之上纏着的繃帶驟然散開。
繃帶之下隱藏着的,是長到超出常人想想的手臂。
這隻手臂並非是黑色,而是滲透着詭異的血紅色,根本就不需要握着匕首,僅僅是鋒銳的指爪就足以取人性命。
這簡直是惡魔的手臂。
呼——
山之翁操控着詭異的手臂,向着賓度拍了過去。
賓度心裡警覺,那手臂給他的感覺非常奇怪,絕對不能被它沾到——
躲避着山之翁那巨大而詭異的手臂,賓度從縫隙中,尋找着再次進攻的機會。
雖然你的手很唬人
但是區區這種程度的敵人!
“喝啊——”
山之翁將拳頭重重砸下,但賓度早就已經失去了蹤影,待到賓度再次顯現的時候。
那柄直劍,已經放在了山之翁的脖子底下。
賓度站在側面,俯視着山之翁,棕紅色的頭髮被山風輕輕捲動。
“你輸了。”
他平靜的敘述着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