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更感覺邪門外道又要搞事情了,不過六子不想去管他。
而且這個遊戲的限制比較死,玩家的活動範圍只有那麼大,他不覺得對方可以搞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他放任邪門外道對方不管,自己則在一旁跟AI開了一局圍棋遊戲,然後將聲音屏蔽,不去聽AI的嘴臭。
讓AI讓了自己三顆子,他開始跟AI玩起了圍棋,並在玩過一局後打開聲音,聽聽AI的評價,感覺也還可以。
沒有什麼刺激的劇情,沒有驚心動魄的冒險,光是在這裡跟AI下一局棋,六子也感覺頗爲放鬆,讓他感覺這個遊戲也是有可玩的地方的。
當一局棋結束,他開始跟AI覆盤的時候,他發現一旁的邪門外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邪門外道呢?”六子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輸的太多,在一旁哭鼻子去了吧。”坐在邪門外道對面的AI無所謂的說道。
這裡的大部分AI都用的是共工的模型,這讓這些AI的欠打程度進一步提升了。
說實話,六子一直不知道方城工作室明明有那麼多可以使用的AI模型,爲什麼偏偏對共工的AI情有獨鍾。
這個傢伙會講黃段子,會開車,會調戲人,並且大部分時間都給人一股雌小鬼的感覺,讓人一邊想揍她,一邊又想看看對方可以整出什麼狠活來。
作爲唯一一個黑科技常去,但是從來沒有打賞過的主播,共工的主播風格可以窺見一斑了。
明明藝術女神的AI做的就不錯,如果能跟藝術女神在這個地方來一局就好了。
嘆了一口氣,六子發現自己最近的情緒有點奇怪,總是在不恰當的場合想起那個笨蛋。
在六子沉思的時候,另一邊的共工AI已經探了過來,看着六子的殘局說道:“這位大哥哥,你還真是遜啊,讓你三顆子居然都能輸,下次我讓你十顆子如何。不過我估計伱到時候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一開始就認輸好了。”
六子無視對方的話,繼續看殘局。
“哎呀,你不會想用無視我來回避這些問題吧。讓我再看看,你這步棋是什麼意思呢?爲了讓我贏的更舒心麼?”
別說話六子,保持自己的平衡心,想想開心的事情。
“這裡更是可憐,明明已經給你放了水了,結果你這裡都沒有看出來,然後被人吃了大龍。不得不說,斬龍的感覺還真是爽啊,讓我把每一個棋子都親一遍好了。看到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在你面前表演丸吞,你會不會一邊屈辱一邊興奮的扯旗呢?”
“你別過分了!”
六子挽起袖子,正準備教訓一下面前的小鬼,就聽到有什麼東西在耳邊作響。
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聽到一旁的牆壁響起刺耳的撞擊聲,一輛半掛從一旁直接飈出來,重重的撞在共工的身上。
六子只來得及聽到共工發出“呱”的一聲,就被半掛撞成了二次元,再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半掛,六子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之後纔是恐慌。
他剛纔差一點就被半掛撞成了六子醬,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又是緊張又是恐懼,隨後才顫抖的起身,準備掏手機叫救護車。
隨後,半掛變形的車門被打開,邪門外道踉踉蹌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捂住隱隱作痛的頭說道:“半掛果然不好開啊。”
“你撞死人了啊!”六子緊張的喊道,“快去自首啊,我會爲你作證,說明是你無心的!你有買保險麼?然後趕緊取得死者的諒解吧,這樣可以少蹲幾年。”
“六六子老師,你冷靜一點。”邪門外道捂着頭說道。
“你讓我怎麼冷靜啊!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你居然真的幹出這種事情了。”
“沒事,鞋子還在,還有救。”
“鞋子以上的部分都沒有了啊!”
看着已經慌的不得了的六子,邪門外道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六六子老師,我們現在是在遊戲裡。”
六子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他們還在遊戲裡。
不過《職業模擬》太真實,所以他完全混淆了現實和遊戲,讓他以爲邪門外道真的撞死人了。
長出一口氣,他終於放鬆下來,然後就是看着邪門外道的半掛問道:“你這個玩意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曉得,我輸棋後就想找點什麼東西放鬆一下,然後就想着去開個半掛放鬆一下吧。不過這個東西操作起來比想象的要難,結果就是這樣了。”
“邪門外道……”
“怎麼了?”
“你跟常人不一樣,以後千萬別把時間浪費在考駕照上。”
“可我已經有駕照了啊。”
“那你以後把你經常出沒的地方告訴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去那裡的!”
“好了,吐槽的話之後再說,我們先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等到頭暈的情況消失,邪門外道先是來到外面,發現自己的車子剛好撞進了圍棋室內。
從外面看,圍棋室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讓人很難察覺這裡是另一個玩家遊戲的場景。
看了一會兒,在半掛撞出的地方來來回回的看了半天,邪門外道捏着下巴說道:“在世仙人這次偷懶了啊。”
“爲什麼這麼說?”六子好奇的問道。
“以前方城做的遊戲,別的不說,量大這方面是有保證的。不過這次居然把兩個場景放在一起,可見他這次是偷懶了。”
“表現一樣,不過我感覺你說的原因不太對。”六子開始闡述自己的看法,“這次明顯是遊戲佔用的算力太大,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來節約算力。我看其他人做過遊戲,將場景放在同一個區域是常見的做法,所以我感覺並不存在偷懶這個說法。”
“說的有道理,50%的擬真度需要考慮到的細節更多,所以只能用這種取巧的方法了。嗯,我明白了,我要開始裝逼了。”
捂住頭,六子看着邪門外道嘆息道:“我希望你要做的不是我想的那種。”
“就是你想的那種。”
“我恨我對你的理解。不過我還是想說,這麼玩遊戲不太對,我感覺我們應該用正常的方式玩遊戲。”
“比如,跟一個嘴臭的AI下棋,然後被對方吊一頓?”
六子想反駁,不過想起剛纔共工的嘴臭,突然不太想說話了。
敏銳的感覺到六子的情緒,邪門外道繼續說道:“還是在拳擊擂臺上,被一個壯漢毆打,然後看着對方得意洋洋的嘴臭自己?”
“……”
“或是在賽車遊戲裡,被對方超了三圈,然後下車還要聽對方假惺惺的說‘開的不錯,我要向你學習’?”
六子思考着這些情況,然後越想越氣。《職業模擬》的三個遊戲他都玩過,每一個玩完後都會讓他感覺有點火大。
遊戲的擬真度確實高,不過正因爲比較高,所以受了氣後的感覺也更讓人不爽。
不過50%擬真度的遊戲就這裡一份,所以他不得不忍着,有些時候甚至還得把語音關了。
但他都做到這一步了,對面的AI還是不肯放過他,有些時候甚至還會拿個板子寫上字過來嘲諷他一通,讓他感覺自己不是來玩遊戲的,而是被人欺負的。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確實,越想越氣啊。”
“對吧,不過現在有一個可以報復的機會,你爲什麼不用呢?而且你不覺得,這也是方城的遊戲內容的一部分麼?方城的遊戲一向是以彩蛋著稱,沒準這也是對方給的一個彩蛋呢?”
“嗯……”
發現六子還在糾結,邪門外道索性對六子說道:“這麼吧,你去開一個拳擊遊戲,我來一次泥頭車拳法,如果你感覺不對的話,我們就別幹了如何?”
六子想了想,感覺邪門外道說得有道理。
反正試試也不花錢,那就試試好了。
開啓了一局拳擊遊戲,六子發現自己瞬間被傳送到了拳擊擂臺上。
在他的面前,面目猙獰的拳擊手正看着自己,時不時將砂鍋一般的拳頭相互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
看着六子,這個高大的拳擊手惡狠狠的說道:“有來挑戰了麼?我要將你的肋骨一根根的打斷,我要將你的鼻子打的再也立不起來!我要讓你嘴裡的牙齒全部消失,我要……呱!”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一輛半掛直接從入口處衝了進來,並爬上了臺階,將六子面前的拳擊手撞飛了出去。
對方彷彿青蛙一般飛上了天空,然後在牆壁上成爲一張壁畫,最後緩緩的滑落下來。
在半掛的車廂裡,坐在駕駛座上的邪門外道露出開朗的笑容,順便給六子揚起了大拇指,似乎在說:“我撞的準吧。”
雖然早有預料,不過看到這一幕,還是讓六子呆住了。
不過在他的身邊,裁判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
爲了節約算力,裁判也好,旁觀的觀衆也好,都只有最基本的邏輯運算能力。
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一輛半掛衝進了這裡,然後將六子的對手撞飛,他們只知道六子直接將他的對手打飛了出去,將對方打的再起不能。
裁判認真的給打了一堆馬賽克的拳擊手記了數,然後起身宣佈六子獲得了勝利。
這一刻,旁觀的觀衆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毫髮無傷的六子被宣佈爲這次拳擊比賽的冠軍,並被准許進入下一場比賽。
當更加兇猛的拳擊手出現時,邪門外道已經跳上了半掛,然後一口氣將這位拳擊手撞飛了出去。
“冠軍,六子!”裁判計數完畢後,舉着六子的手喊道。
迎着滿場的歡呼聲,六子感覺自己彷彿是在做夢。
這遊戲,可以這麼簡單麼?
邪門外道可沒有六子這麼多想法,他滿腦子就是撞撞撞!
牆壁擋着我了,撞!
裁判擋着我了,撞!
對面的拳擊手和他的教練更是自己的目標,其他的可以不用管,這兩個傢伙一定得撞過去!
在邪門外道的輔助下,六子可謂是無往不利,直接撞出了一片天地,撞出了一片天空,把自己撞成了拳擊比賽的冠軍。
捧着金腰帶,六子還是沒有回過神。
《職業模擬》被稱爲方城一系列遊戲裡最難的遊戲。
這個難度體現在玩家一開始就需要挑戰各個領域的冠軍,哪怕對方有意放水,可冠軍就是冠軍,不是凡人可以戰勝的。
不過現在,這個挑戰的過程被邪門外道以這種奇葩的方式完成,這個做法讓六子感覺無比的荒謬。
當六子懵懵懂懂的拿着金腰帶下來的時候,他看到邪門外道興奮的看着自己:“六子,感覺如何?”
“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感覺上也不是特別好玩。”
“奇怪,我怎麼感覺很有意思呢?”
“可能是因爲我全程都站在那裡沒有動的原因吧。”
“嗯……有道理,那我們換一下,我來參加圍棋比賽,你負責幫我把我的對手撞死。圍棋需要準備的時間比較多,所以你應該可以瞄準的。”
六子瞪大眼睛看着邪門外道,感慨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沒法戰勝自己的對手,就戰勝他的身子麼?
雖然感覺這個過程應該不會太好玩,不過邪門外道都幫自己得了一次金腰帶了,所以他也只能勉爲其難的同意了。
讓邪門外道去玩圍棋,他開了一局賽車遊戲,然後選擇了一輛半掛。
看到六子選擇的半掛,他的AI對手立刻嘲諷道:“居然開這個東西,你是唯恐你輸的不夠難看麼?”
這句話,讓六子的怒火被點燃了。
裁判還沒有宣佈開始,他就跳上自己的半掛,然後加油將自己的對手創死,然後開始尋找圍棋室。
邪門外道已經將尋找圍棋室的方法告訴給了六子,那就是在路旁一個不怎麼起眼的房間裡。
很快,六子就看到了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地方,然後加大油門一口氣轟了進去。
伴隨這共工的慘叫,圍棋室的牆壁被六子一口氣撞翻,露出裡面的結構。
被壓在廢墟下的共工如同一隻白色的青蛙在不停的顫抖,而她對面的邪門外道則捏着棋子,不屑的說道:“看吧,這就是我的絕招,泥頭車大雪崩!”
“人是我撞得,你嘚瑟個啥啊。”六子無奈的說道。
“一個意思,感覺如何?”
看着還在顫抖的共工,六子不得不說:
“有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