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黃平同樣蒙圈的,還有木屋裡的女祭司。
上一任魔王雖然已經被擊敗,不過魔王的部下反而變的更加瘋狂,巨大的獵犬隻是這裡最微不足道的魔物,而比它強大的魔物這裡遍地都是。
木屋是曾經抵抗魔王的前線,但這裡已經陷落,國家教會已經停止對這裡進行支援,而她已經是這裡最後的祭司了。
懷着最後的希望,她不斷的進行祈禱,終於迎來了一位英雄。
本以爲這位英雄會如同聖書記載的一般,用自己的手裡的武器爲這裡帶來新的秩序,不過她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步入黑暗,並在下一秒死在獵犬的爪子下。
看着對方流血不止的屍體,女祭司感覺這個世界完蛋了。
毀滅吧,一切都毀滅吧!
懷着絕望的心情,她將自己珍藏的葡萄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起自己的釘頭錘,準備出去跟外面的魔物進行最後的戰鬥。
不過,就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發現背後的儀式法陣居然又被髮動了。
剛剛已死的黃平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女祭司說道:“你這裡有什麼別的武器麼,我感覺小刀不是很好用。”
“你……你剛剛不是死了麼?”女祭司指着外面的屍體說道。
“是啊,然後呢?”黃平疑惑的問道。
“所以……那個……那個屍體是誰的?”
“我的啊。”
“那伱又是誰?”
“我啊。”
“所以,你是誰啊!”
看着驚慌失措的女祭司,黃平感覺老闆的這個設定還挺有意思的。
玩家會死亡,死亡之後可以選擇從同一個地方復活然後繼續前行。
雖然之前累積的物品都沒有了,不過玩家的屍體還在,如果可以找到自己的屍體,那麼之前的物品又都可以回來。
當然,一些物品肯定會在這個過程裡被不知名的魔物帶走,不過只要可以得到一些曾經的物品,那麼這一趟就沒有白來。
而且看了設定,黃平發現這裡也有安全屋的設定,這些安全屋可以隔絕魔物的侵襲,而玩家也可以用自己得到的奇物構建新的安全屋,並將自己的物品儲存起來。
這些安全屋並不是玩家一個人的,而是建立之後就可以在這裡持續性的存在,直到安全屋內的能量耗盡爲止。不過玩家也可以對這些安全屋進行修理,讓安全屋可使用時間更長。
這個設定讓遊戲雖然偏向單機,不過玩家與玩家之間的聯繫還在,他們可以在安全屋裡留言,說明一下之後可能遇到的情況,甚至可以將自己用不上的物品放在這裡,讓下一個來到這裡的玩家使用。
而且死亡並不是毫無意義的,比如看到女祭司的反應就讓黃平感覺挺有意思的。
欣賞了一下女祭司此時的表情,黃平說道:“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你這裡有什麼強力的武器麼,我的揹包裡只有一把破傷風匕首,刺中敵人可以讓對方小概率得破傷風,不過基本沒什麼用?”
“您想要我的釘頭錘麼?”女祭司舉起自己的釘頭錘問道。
黃平接過釘頭錘,發現自己揹包裡的二十張卡已經變成了釘頭錘。
與匕首相比,釘頭錘的威力更強,而且使用起來不需要什麼技巧,只需要往下砸就行。
不過回想起那頭黑犬的實力,黃平感覺光是一把錘子還不夠。
於是,他繼續問道:“有沒有比較特別的東西,比如奇物?”
“那個東西很難得的,我也沒有。”女祭司可憐的說道,“我這裡已經被國教放棄了,所有的人員都撤離了,所有的物資也被帶走,這裡什麼都沒有了。”
“那你怎麼沒走?”
“睡過頭了……”
黃平看着這個女祭司,感覺這個女祭司真的沒什麼腦子。嘆了口氣,他將釘頭錘還給了女祭司,然後說道:“那算了,我還是繼續去送死吧。多死幾次,我就可以積累一些點數,然後解鎖一個天賦,獲得一個初始奇物了。”
“誒,那是什麼意思,您能給我解釋一下麼?”
“跟你這種NPC,我很難說明白啊。不過這個解鎖條件有點高,之後改成死一次比較好。好了,我去了。”
女祭司下意識的想要拉住黃平,但黃平已經推門而出,步入黑暗。
這一次,他沒有遇到黑犬。
那隻可怕的魔物已經離開,漆黑的道路上沒有任何野獸,一輪紅月出現在道路的盡頭,讓四周充斥着不祥的氣息。
而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是一道明亮的光,那道光如同渺茫的希望,讓人對其心生嚮往,並讓黃平知道自己下一個目標就是那裡。
深吸一口氣,黃平向着那道光走去。
不過一直玩到下班,他都沒能走到。
畢竟,這裡已經是淪陷區,路上的魔物數不勝數,多的一塌糊塗。
他會被黑犬咬死,被路過的蚊蟲叮咬致死,偶爾還會有路過的玩弄奇物的瘋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方搞死。
不過每死一次,他的初始天賦就會解鎖一點點,死亡會帶來積分,而這些積分會讓他的開局更加容易,也可以走的更遠。
不斷的正反饋讓黃平樂此不疲,死亡在這個時候也成爲一種提升自我的方式,並且旅途上的隨機事件幾乎沒有相同的,這讓他有一股在無限的黑暗世界裡冒險的感覺,讓他找到了久違的探險的樂趣。
如果能用遊戲艙玩這個遊戲,那麼應該會更有代入感吧。
一邊玩一邊記,黃平不知不覺已經記錄下了大量可以改進的內容,而身邊的小豆子也沉湎其中,玩的不亦樂乎。
當猴子休假回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沉迷肉鴿打牌無法自拔的兩人。
出門玩了十五天的猴子黑了一圈,身子也比之前強壯了一些,看起來已經不是曾經的瘦猴,而是大馬猴了。
站在公司門口,他興奮的說道:“我的假期結束了,我回來了!這段時間我拉下的事兒不少吧?我已經準備補回來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方城喝着靈草說道,“黃平已經進去了,還沒有出來呢?”
“真進去了?我就知道他有這一天。什麼罪名?”
看着興奮的猴子,方城感覺自己工作室的作風似乎得糾正一下。
爲什麼你會默認對方進局子了呢?
猴子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判斷有誤,因爲黃平就在自己的位置上。
對遊戲的優化意見已經寫滿了一個本子,而黃平本人看起來頗爲頹廢,一邊盯着屏幕,一邊撓着頭髮說道:“過牌還是差了一點,對方強制過牌三輪自動結束回合這一點太噁心了。一個野怪都可以這麼強,這裡還是需要平衡一點啊。小豆子,你怎麼看。”
“嗯,嗯。”
“也是,不加點限制,過牌能力就太強了。不過我的奇物選擇也有問題,這裡應該加護甲的。”
“嗯,嗯。”
黃平遊戲玩多了話多,小豆子玩多了話少,林楠玩起來更是不會說話了。
平時有猴子還好,工作室的氣氛可以活躍起來,不過猴子出門度假了,這讓整個工作室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
看着這一幕,猴子突然有了一股自豪感。
果然,這裡沒有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