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浮山脈山腹魔陣空間發生劇變的同時。遠在九天之的破天魔陣陣眼空間之中馮師道突然眉頭一皺緊接着眼睛猛地睜開兩道尺長的黑sèjīng光從中暴shè而出刺得眼前的空間一陣抖動彷彿即將破碎。
“地煞彌天密魔大陣居然啓動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無論在我的推算還是感應中那裡的情況都是一片白霧什麼也看不清?奕中炎是怎麼搞的連這點事兒都處理不了!這下壞了魔陣啓動後爆發的能量連我都能感應得到更別說正道那些人了若是被他們發現此事一定會對我們施加壓力並且不惜一切代價將陣法摧毀。搞不好的話還會提前引發正魔之戰!”
想到這裡馮師道也無法保持不動如山的鎮定了他站了起來低着頭來回踱了起來。他眼中jīng光伸縮不斷身的氣勢也是變化不斷彷彿那他化自在天魔。變化萬千、捉摸不定可以看出他的腦中在進行着劇烈的思考。
一刻鐘後他身的氣勢突然一變那是一種堅定、執着彷彿前方是刀山火海、山窮水盡也要生生的開出一條路來直達目的、一往無前的氣勢從他那擡起頭後、幽深一片、彷彿凝結着黑暗之源的眸子可以看出他已經下定了某個決心。
馮師道從懷中取出了一摞極品高級傳訊玉符飛出神識在其中附了一些信息然後將手一揮這些傳訊玉符就穿過了空間向着各自的目標飛去。做完這一切後馮師道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可以看出剛剛破空傳出這麼多玉符就算是他這個天仙也消耗了不少力量。
緩了幾口氣馮師道嘴角掛了一抹殘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發現就發現吧反正這也只是一個不完整的副陣就算毀了也不怎麼打緊。不過正道那些人如果發現了陣法的作用再結合他們心中的一些推測很有可能猜出‘大計’的大致內容。沒辦法只能提前下手。先將水攪渾然後再做圖謀了。嘿嘿平靜了許久的修真界這些恐怕要真的鬧起來了吧哈哈哈哈!”一陣意義不明的狂笑後大股大股的黑sè雲氣從擺在陣法空間中心的“元魔古鼎”中噴出掩蓋了他的身體漸漸的將整個陣法空間都籠罩在了黑雲之中。
如果元武子他們聽到了風溼到此時所說的話一定會無比的震驚。他們千辛萬苦差點身亡所發現的居然只是一個副陣!怪不得守護陣法的僅僅只是一個返虛宗師修爲的奕中炎完全但當不了守護至關重要陣法的重任。那真正的主陣又在哪裡會有多麼強大?恐怕只有那些瞭解內情還有洞察了事實真相的存在才能瞭解了。
“破天魔陣”空那足以撕裂“天人屏障”的煙柱越發的粗大陣法的籠罩範圍也越發的廣闊。可以看出這幾十年來它的力量又增加了許多當它一旦啓動恐怕對天下造成的傷害會遠遠超過一切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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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道銀sè流星自然就是之前雲龍本尊所發出的至於爲什麼會這麼晚趕到一是因爲距離太遠即便能夠穿越空間、瞬息千里也需要一些時間;二則是因爲其中凝聚的能量過大並且還保存了兩件高能量物體所以穿越空間所遇到的困乃也比一般的法術大了許多。能夠在短短半盞茶時間內抵達也是多虧了本尊強大的修爲和jīng準的計算與意識換做一般的天仙恐怕用半個時辰也不一定能將法術送到目的地。
“這是...這是師尊的氣息!”元武子從小就跟隨游龍子修煉就連元陽子都在游龍子坐下學藝幾十年自然認識游龍子的氣息。身在銀sè光團內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再聯想到突然由危轉安的現實二人不由得恍恍惚惚大有再世爲人的心理。
“對了!師兄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你居然想要獨自抵擋那魔劍讓我逃生元陽豈是貪生怕死之人?還好師尊及時出手方纔沒有發生惡果否則豈不是讓元陽但不義之名?就算再有危險。你我師兄弟一同去抗便是斷無偷生之理!還師兄以後莫要如此咳咳。”回過神來元陽子立刻想到了剛剛元武子的做法他又是感動又是氣憤顧不得傷勢和禮儀抓住元武子的肩膀激動地說。由於太過激動震動了受傷的內臟他的嘴角還不由得流下了幾道血絲。
見到元陽子受傷之下還不忘擔心他元武子十分感動和愧疚一邊掏出一顆丹藥喂入元陽子口中再向其體內輸入真元爲其化開藥力疏通淤塞經脈治療傷勢;一面懇切地對他說:“師弟莫要惱怒我既然身爲師兄自然要爲師門考慮當時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你我被那魔劍氣息鎖定行動遲緩根本沒時間動用傳送玉符。
若是稍有猶豫恐怕就是一同身亡的下場。當時你已經抵擋了許久的攻擊法力消耗許多。又深受重傷連法寶都因爲受損而返回了體內無法驅動根本無力擋住魔劍;而我在此前根本沒出多大力法力仍在又有能力cāo縱法寶我衝去將那魔劍拖住一會兒還能爲你挽回生機你我總能逃走一人;若是我不前難道要你我都失陷於此地讓師尊傷心嗎?!”
“這......”見元武子說得十分有道理。元陽子的火氣也消融了許多不過他仍然不服氣地說道:“這不是有師尊的暗中護持嘛你我都無生命危險你是大師兄你若死了師尊難道不會傷心嗎?”
“這次有師尊護持可是你我還是到了生死邊緣可以說師尊晚一步出手我們之間就會有傷亡!而且我可以肯定rì後師尊出手的次數定然是越來越少縱觀修真界還沒有那個弟子是在長輩的護持下還能成材的。況且世尊的事情那麼多哪有許多jīng力放在保護我們身?”先是反駁了一下元陽子的理論打消他的僥倖心理元武子頓了一下又接着說:
“而且我身爲大師兄就要對門派負責一切到要以門派爲重。在當時那種嚴重的形勢下選擇儘量爲師門減少損失纔是最好的做法所以即便在發生那樣的事我還是會如此去做!你若是不服可以去向師尊理論甚至提出輪換替換我這個大師兄!這樣你就有權改變我的做法了。”元武子神sè轉爲嚴肅頂着元陽子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拿出的師兄的威嚴。
元陽子雖然無論是修爲還是年紀都超過元武子但是長期積威和元武子此時義正言辭的氣勢下卻無法反駁也不願意反對。因爲他知道師兄是爲他好、也是爲師門着想。坐在巨大的銀sè鱗片元陽子開始閉目打坐。他受的傷很重雖然剛剛經過服用丹藥和元武子的真元治療已經壓制了傷勢但是還沒有恢復拖得太久極可能導致傷勢加重。所以他需要專心內視運轉真元卻沒空理會外界的事了。他剛坐下身體就突然一震藉着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銀光臉sè也好看了些許。
見到元陽子沉默了心知他已經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元武子也就不再多說比起元陽子他倒是沒受多重的傷只需要憑真元的自動運轉就能恢復。元武子在銀sè鱗片盤膝打坐一面默默恢復真元一面觀摩着前面魔陣的變化畢竟這是魔道秘傳陣法根本不在外界流傳這般近距離的觀察無論是對增長他的見識、開闊眼界還是研究陣法運轉提升體悟都是極有好處的。
剛剛站着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一坐在銀sè鱗片元武子就感覺到一股溫和堅韌的銀sè能量從身下的鱗片中傳來進入了他的身體中這股能量充滿生機、純粹、神聖而且似乎源源不絕吸收了這股銀sè能量體內的真元運轉速度驟然加快體內生出了強大的生機無論是傷勢還是疲勞恢復的速度都大大加快了。
“奇怪這兩片奇異的銀sè鱗片明顯是出自於某種巨大生物可是師尊爲什麼從不提起呢?或許是因爲我的能力還不夠即使知道了也沒有好處吧。算了還是恢復和觀察要緊。”放下心中的少許疑惑元武子又將目光投在了眼前的魔陣來。
只見“地煞彌天密魔大陣”整體突然暴shè出百丈黑光黑光照shè之下週圍那些用法術加固過的山岩統統粉碎外界明媚的陽光透shè進來更顯得這座魔道大陣魔氣森森、兇險無比。黑光在大陣周圍掃shè一圈後又向陣心聚攏形成了一十八條粗大的黑sè元氣鎖鏈拴住了陣心的巨大魔劍。隨着“轟隆隆”的巨響在陣心魔劍的帶動下整座陣法都被提了起來開始漸漸向天空升去。
由於有着銀sè鱗片的保護元武子和元陽子並未受到黑光的傷害但是整座大陣完全啓動後的那種氣勢還是深深的使他感到震撼。可以想象一座山一樣大小的陣法帶着滾滾黑雲衝破山峰的阻隔從大地升起時會帶給地面的人怎樣的震撼。尤其是這座山一樣巨大的陣法中心還有一柄巨大如小山的魔劍正散發着強烈的壓力。在這種充滿負面氣息的魔陣附帶的壓力下若是沒有防護即便是化神期的修真者也要元神鬆動被心魔所趁。
所幸由於有神聖屬xìng的銀sè鱗片的保護元武子和元陽子二人並沒有感到那種巨大的壓力。
整座魔陣升起後向升了五百米就懸浮不動了。同時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淡黑sè波紋以陣眼爲中心向外擴散。黑sè波紋所過之處無論是動物、植物、靈氣、煞氣等等一切有能量的物質都在瞬間風乾、枯萎化爲粉塵它們的能量已經都被黑sè波紋霸道之極的吞噬了。
而吞噬了能量的黑sè波紋則會變得烏黑髮亮如同實質其中一部分在吸收了充足的能量後就像內部收縮將所有能量積蓄在陣心的黑sè魔劍然後再次化爲淡黑sè波紋繼續向外擴散。淡黑sè波紋的範圍越來越廣彷彿毫無止境而黑sè魔劍吸收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彷彿一個無底洞一般。而它的氣勢也在這種無止境的吸收中越發的凝重、鋒銳。
在元武子的感覺中那柄黑sè魔劍彷彿“活”了過來不應該說是魔劍中心的那朵黑業魔蓮“甦醒”了它就如同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開始向孕育了它的這片天地索取養分。轉瞬間方圓百里內的一切能量都已經被吞噬的一乾二淨再也沒有半個生靈存在。
“魔道行事果然狠辣瘋狂滅絕人xìng。如此行事也難怪只能飛昇到魔界那種充滿罪孽之地。”正當元武子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師尊!”元武子當然能夠分辨得出這是游龍子的聲音他震驚的回頭卻找不到說話之人。
“徒兒爲師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現在使用的千里傳音之法你不用找了。”銀sè鱗片突然升起一道白光形成了一個人形虛影正是游龍子。
“師尊弟子弟子終於不負所望找到了師尊讓我等尋找的地點。但是弟子們修爲低微無法阻止魔道的yīn謀還在剛剛的戰鬥中連累了師弟身受重傷險些殞命師尊責罰。”元武子連忙向游龍子的虛影跪下語氣哽咽道。他從小就由游龍子帶大心中早就將游龍子當做了親人與元陽子共同對敵時他爲了維護大師兄的威嚴所以需要保持冷靜實在揹負了太大的壓力。此刻一見游龍子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壓力和滿腹的委屈遺憾立刻涌出險些哭了出來。
“癡兒你們已經完成了我交給的任務揭破了魔道的yīn謀又何錯之有?至於受到了魔頭的攻擊而受傷那也是因爲魔頭yīn險狡詐而且修爲遠超你們實在是非戰之罪。此地動靜如此巨大相比已經驚動了許多強者已經非你們能夠參與。我先送你們回洞府養傷剩下的事就由我來處理吧。”游龍子的虛影先是安慰了元武子一番然後身體炸開化爲朵朵金花包裹了整個銀sè鱗片。銀sè鱗片也在金花的包圍下融化爲一團銀sè液體狀光團包裹了其中的元武子和元陽子二人。隨後銀光一閃銀sè光團已經化爲一道銀光劃破空間而去。
元武子只覺得滿眼銀光閃爍耳邊是風馳電掣但身體卻是包裹在一片溫和的液體中十分舒適。知道這是在急速飛行中所以他也沒有掙扎反而將身體放鬆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全身一震隨後銀光散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落在了玲瓏谷的山門之內回頭一看雲陽子仍舊沉浸在恢復之中沒有甦醒。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默運真元發現傷勢已無大礙過不了幾rì就可恢復。不由得心中讚歎銀sè光芒的神妙。
眼前青黑光芒閃過兩個人影出現。一箇中年儒士身着紫黑士袍手持戒尺;一個是青年美婦身着青sè勁裝手持藤鞭正是擔任玲瓏谷護法的郭槐和滕穎二人。
“郭叔藤姨。”元武子與二人相識多年自是熟悉也將他們當做師門長輩所以很是恭敬。
“哎呀元武看看你們這狼狽相這趟歷練恐怕吃了不少苦吧。看你的狀態好像修爲還有所突破想必是心境有了突破。還有元陽恐怕首創不輕待會兒我爲他取些療傷丹藥喂他服下。真是的出門在外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經過大戰二人的一身衣物已經到處破損未來得及更換實在非常狼狽。滕穎一見他們的樣子立刻心疼的過來噓寒問暖不住的責怪他們不懂得照顧自己然後去丹房取藥臨走時還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真是婦人之見......咳咳谷主早有交代叫你們二人回谷後先在各自屋內修煉若是完全恢復後就可以在這外谷內zìyóu行動。等他騰出空後再與你們分說。他正在忙着一件大事不能分心。”相比滕穎郭槐倒是穩重了許多將游龍子的話複述了一遍後又關心了幾句然後才一面“之乎者也”的搖着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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