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幾人說話間,忽然烏雲蔽月,一陣陰風吹襲而過,帶着些妖氣。
而那妖風所向之處,竟是許仙所在的保和堂的方向。
“官人!”白素貞一驚,也不與李龍澤客套什麼了,站起身來便要回去。
“姐姐,你未免也太多慮了,說不定只是某處妖怪過道呢!”對於白素貞如此的緊張,小青顯然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道,起身跟去。
“不!這氣息是很熟悉,像是與我同在青城山修煉的,若真是它,又向官人那裡去,怎叫我放心?”白素貞匆匆應道,轉眼兩妖已不見了蹤影。
“這是……白蛇傳裡有這麼一遭嗎?”龍淵有些驚訝,摸着腦袋有些疑惑的嘀咕起來。
“這不是白蛇傳,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李龍澤瞥了他一眼道。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李龍澤也起身便要跟上去。
僅僅一個傳說,一個故事,怎道得盡一個人的人生?
“我說,你幹嘛這麼執着於那白素貞?”龍淵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是白素貞,是她身旁的那些妖怪。”李龍澤搖了搖頭道。
白素貞是位面主角,是天道之子,又馴化不了,執着於她幹什麼?
“那也不對啊,你又不是道士,還真想去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龍淵仍舊嘀咕道。
“我高興,不成?”李龍澤瞥了龍淵一眼,店鋪的事是沒法對龍淵說的,但是可以讓他不問!
果然,聽到李龍澤這樣的回答,龍淵只能是自討沒趣,閉了嘴,跟着李龍澤追白素貞去了。
兩人乘着虎妖從天而降,落在了保和堂後面的院子裡,此時正見後院一間房門大開,許仙暈在一旁,白素貞正與一個紅衫女子鬥法。
“小狐狸,嘿嘿,看起來挺好吃的。”一旁跟隨來的窮奇眼睛一亮,盯着那紅衫女子道。
“這小狐狸本店主看上了,哪有你的份兒?”李龍澤瞥了他一眼道。
那紅衫女子毫無疑問的,就是剛剛路過的那一道妖風,一隻紅狐妖。
看其實力,也有分神期左右,還算不錯,比上次在喪屍世界遇到的那些領主都強!
“該死!哪裡來的這麼囂狂的人類?”正與白素貞鬥法的狐妖一聽,頓時怒不可遏,轉過頭來對着李龍澤龍淵便是大罵道。
“李公子、龍公子,你們怎麼跟來了?”白素貞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們是捉鬼降妖的人,這裡有妖,豈能不來?”李龍澤平靜迴應道。
“白素貞!你……”那紅狐驚怒:“你竟與這些道士混在了一起?”
“李公子,紅姝並非爲禍人間的妖怪,她本是青城山上與我一同在黎山老母手下修道的同門,這次也只是我連累了官人,她想讓我不痛快而已。”
白素貞連忙解釋道,看得出來,她實在是心地太好,即使如此,也不願讓這狐妖被人收了去。
“哦,是嗎?也是向道之妖?”李龍澤仍舊平靜,隨後忽而一笑道:“不過,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並非道士,好妖壞妖,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要收妖,僅此而已。”
只是,這說起話來,卻是不近人情了些。
“窮奇、檮杌,你們還等什麼?”李龍澤突然對着兩兇獸問道。
不管這兩隻兇獸曾經有多厲害,又有多大的來頭,但如今也不過是寵物商店裡的一隻寵物罷了。
李龍澤對他們客氣不客氣,全在自己心情。
窮奇嘆了口氣,妖怪的內丹,還是這等千年的妖怪,對它恢復實力實在是良藥,只可惜,既然李龍澤打算收了這紅狐當店裡的寵物了,那他也沒得選擇。
此時,徑直化作本體,只是一巴掌就把人形的紅姝壓在了地上,白素貞則被逼退到一邊。
“馴化!”李龍澤手中出現一條粗麻繩,套到了紅姝的脖子上。
一陣小獸哀嚎的聲音,紅姝一陣掙扎,卻無濟於事,只化作了本體,一隻小巧玲瓏的紅狐。
片刻後,馴化成功。
白素貞看着這一切,只驚得後退幾步,眼中盡是慌亂的神色,片刻後,不由質疑道:“你怎不分青紅皁白?我都說了,她不是什麼惡妖,尋常並不害人,只因我的緣故,想要爲難官人罷了,你竟就這麼把她收了去?”
“我說了,好妖壞妖,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是妖怪就對了。”李龍澤瞥了她一眼道。
“莫非李公子也跟那些頑固的老道一樣,持着偏見,妖怪就一定害人,所以要收服嗎?”白素貞質問道。
最後氣憤道,“真是不通變故,跟那法海老和尚一樣不講道理。”
“我不是道士。”李龍澤再一次說道。
“而且,我更好奇的是,這紅姝既然來害你官人,你怎麼還爲他求情?我收了她,你不該拍手叫好嗎?”
“她畢竟是我的同門,而且,我料定她就算與官人爲難,也定不會下什麼毒手,讓自己損了道行。”白素貞解釋道。
“不妨告訴你,不管好妖壞妖,但凡我見到了,就定要降服了,若你不想身邊認識的妖怪遭難,不如告訴我一些妖族的大妖,我好去找他們麻煩?”李龍澤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小青,再次要求道。
這是一個威脅!
白素貞也跟着看了看小青,拉到自己身後,遲疑着,隨後不解問道:“既然李公子是這等不分好壞的捉妖人,爲何不直接把我與小青抓了去?”
“李公子有這本事!”白素貞又看了看已經變回人形的窮奇和檮杌。
連這等兇獸亦能降服,還有什麼妖怪是他不能降服的?
“你是特別的。”李龍澤看了看這保和堂,只簡短回答道。
白素貞後退兩步,謹慎的看了李龍澤一眼,“我並不認識李公子,漫天神佛,也未曾聽說李公子的名號。難道李公子認識我?”
“認識,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你還挺出名的,在我們那兒,屬於街上隨便拉住十個人,有九個人都認識你的那種。”李龍澤眯着眼笑道,也不去解釋白素貞似乎誤會了什麼,他說的特別,只是對系統而言。
無法馴化的,還不特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