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忍者捂着受傷的手臂,口中念出了一段薛雷鋒完全聽不懂的咒語。隨着他的語速越來越快,一股寒煞之氣從他的體內衝出,濃重的陰氣瀰漫了開來。
此時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季,但是晚上還是保持在30度以上的,這碼頭雖然靠着大運河,但是溫度並不比周圍低多少。然而在黑衣忍者唸完咒語之後,這裡卻變得出奇的涼快,甚至還有嗖嗖的冷風吹來。
“噗!”在黑衣忍者唸咒的當口,薛雷鋒又刺出一劍,黑衣忍者的另外一條手臂也掉落在了地上。
“喋喋~~時隔6年,你這小子終於又想起大人我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在黑衣忍者的頭頂響起,有如鬼魅。
“式神大人,請幫幫我!”黑衣忍者忍着雙臂斷裂的劇痛,對着聲音來源處鞠了一躬。
在薛雷鋒的法眼下,這所謂的式神披頭散髮,滿臉鮮血,兩隻空洞的眼眶中,閃着綠油油的火焰,分明就是一個邪物。
式神其實就是厲鬼所化,日@ben人畢竟只偷了一點養鬼術的皮毛,無法控制厲害的鬼物。他們通過的不斷實驗和研究,碰巧發現只要把厲鬼進行改造,然後放入人體內溫養,厲鬼就會和那個人產生共鳴,人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鬼物,他們把這種厲鬼稱之爲式神。式神一般沉睡在忍者體內,忍者通過貢獻他們的精血和陽氣來餵養它們,貢獻的精血和陽氣越多,式神的能力也相應的越大。當然一般情況下,忍者是不會召喚式神的,因爲式神每次出現,對他們的傷害都極大,眼前的黑衣忍者就是個例子。
“喋~喋~喋~喋!”式神出現後,首先就是要進食。在薛雷鋒砍下黑衣忍者手臂的同時,它就撲向了它的主人——黑衣忍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算健壯的中年忍者就變成了一個身材幹癟的老頭。吃飽了的式神擦了擦嘴,打了一個飽嗝,原本若有若無的身體慢慢變的凝實起來。
“嗷!”吃飽了的式神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向着薛雷鋒撲去。
“世間萬法,五行八卦,定身術,敕!”薛雷鋒口中唸咒,手上掐訣,一道紅髮從指尖發出,式神受此一擊,被臨空定住,一動不能動。
“九字劍印決,臨!”緊接着一道劍芒從薛雷鋒指尖飛出,隨後一分爲二,二化爲四,變成針狀向着式神飛去。
“嗤,嗤!”定身術的作用還在,式神躲無可躲,受此一擊,它的身上冒出了慘綠色的火焰,有些實體化的身形又開始變得虛幻。
“嗷!”式神大叫一聲,定身術終於被破解,恢復了行動能力的式神猛地撲向黑衣忍者,只是剎那,黑衣忍者就被吸成了一具乾屍。把黑衣忍者吸乾後,式神的傷勢終於有所好轉,身體又變得凝實起來。
式神在進食修復傷勢,薛雷鋒也不好受,他是首次施展九字劍印決,不知道竟然消耗如此之巨,此時他的體內法力已經所剩無幾。
“是我有些託大了,不瞭解雙方實力的情況下,應該穩紮穩打,用符籙和法器慢慢消耗纔是上策。”當下,薛雷鋒從儲物空間取出了一把百年桃木法劍和一疊符籙,法力所剩無幾的他也只能依靠這些來戰鬥了。
“陣成八卦,去!”薛雷鋒丟出了八張符紙,組成了一個八卦陣,把自己護在當中。
“劈劈叭叭!”進食完畢的式神向着薛雷鋒撲來,剛好撞在了薛雷鋒佈置的八卦陣上,符紙在式神身上燃燒,式神疼的發出了淒厲的慘嚎,它的身上也冒出了絲絲黑煙。
薛雷鋒也並不好受,八卦陣並不能完全防禦住式神的攻擊,他的大腿已經被抓傷,一小塊血肉也被他從腿上割去,疼得他齜牙咧嘴。好在他的九轉金身訣自我修復能力極強,對他接下來的戰鬥倒也影響不大。
“去!”薛雷鋒重新丟出了一把符籙,修復了八卦陣,同時他噴出一口精血。這是薛雷鋒的本命精血,至剛至陽,能夠剋制一切邪物。
“轟!”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宛若天雷炸開,式神的身體被薛雷鋒的精血擊中,開始四分五裂,化爲點點黑氣。
“呼!”正當薛雷鋒鬆一口氣的同時,四散的黑氣又重新凝聚起來,化爲式神模樣,雖然體積比原來小了十多倍,但是式神終究沒死。
“喋喋喋喋!”我要用你的血肉來進補,式神衝過了八卦陣,再次向着薛雷鋒撲去,他的嘴巴大張,露出了森森的獠牙。
“難道我會陰溝裡翻船,死在這個小小的鬼物身上?”薛雷鋒勉力扔出了幾張符紙,此時的他只能聽天由命,希望符紙能夠擋住式神。
“嘿嘿!”雖然式神的消耗極大,身體變得更加矮小,但是符紙終究沒能擋住式神,式神已經離薛雷鋒越來越近。
“嗷!”一陣龍吟聲,響徹了薛雷鋒的腦海,一條巨龍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一口把式神吞食了進去,然後又重新回到了薛雷鋒的體內,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
“呼!”危機已經過去,薛雷鋒終於鬆了口氣,精神放鬆之下,一頭昏倒在地上,剛剛的戰鬥實在透支了他太多的精神力。
“唔,唔,唔唔!”夏瓊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了集裝箱,正好看見了薛雷鋒和式神的戰鬥,有些目瞪口呆。
“小姐!”美奈子的叫聲終於把夏瓊英從震驚中喚醒,她從保鏢身上拿出了手機,給她的父親打了過去。
不久後,幾輛豪華的轎車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醫院的救護人員,薛雷鋒和美奈子都被架上了擔架,送往了醫院進行治療。
“大聖,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昏迷中的薛雷鋒又做起了那個夢,自從得到戒指後,他再也沒有做的那個夢。
“啊!”薛雷鋒滿頭大漢的從夢中驚醒,周圍白茫茫的一片,還有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
“這裡是醫院嗎?”薛雷鋒撐起了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