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心碎片:特殊道具,集齊三枚城市之心碎片,可融合爲一枚完整的城市之心。
清晨,略顯清冷的晨風吹散了谷中的霧氣,也讓那瀰漫着血腥的氣息變淡了不少,士兵被分成一隊隊清點着這一戰的收貨,這些事自然有李山等人去操心,不必李軒去浪費精神,此刻他正站在谷口一塊突出的巨石上面,把玩着手中這枚破碎的晶體。
沒有完整的城市之心那般明亮而透徹,在日光的照耀下,能夠清晰地看到晶體上存在着絲絲的裂痕,但即使如此,也無法掩飾它的美麗,一種殘缺之美,在李軒的帝王金瞳下,隱隱能看到晶體內那一絲絲遊弋的龍氣,而完整的城市之心中,這些龍氣在帝王金瞳下卻是能夠匯聚成一條栩栩如生的神龍。
意料之外,卻也是冥冥中一種必然的結果,在混亂三國中,每一座城市都有屬於自己的城市之心,而作爲遊牧民族,沒有固定居所,但每一個部落,卻同樣有着屬於自己的城市之心,雖然對於遊牧民族而言,城市之心並無法給他們帶來城池般的防禦力,卻可以提升他們的攻擊力、抗寒、抗飢餓等等生存能力,對草原上的民族而言,一個安定的棲身之所會讓他們走向滅亡,相反,他們更加需要的卻是能夠與命運、自然抗衡的生存能力用以面對殘酷的生存環境,所以,城市之心的表現方式也與中原大相徑庭。
在中原地帶,攻佔一座城池,就可以獲得對這座城池中城市之心的處決全力,可以選擇繼續留在城中,也可以選擇帶離甚至摧毀。而在塞外草原之上,顯然並沒有城池讓人來攻佔,但每一個足夠規模的部落都擁有自己的城市之心爲自己的部落帶來庇護。消滅或懾服這個部落,同樣可以獲得這座部落的城市之心。
當然。憑藉自己手中目前的力量想要一次性消滅一個強大的鮮卑部落並不容易,但昨夜一戰卻絕對已經讓這個足以凝聚出城市之心的部落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否則也不可能獲得城市之心的碎片。
“
主公,這是昨夜的戰損以及各項戰利品清單。”李山來到李軒身後,手中捧着一卷竹簡,恭身道。
“念!”李軒沒有回頭,金色的瞳孔在陽光下透着一股陽剛的魅力。
“是。”李山點點頭,展開手中的竹簡朗聲念道:“昨夜一戰我部損失刀盾手17人。精銳長槍手5人,精銳弓箭手7人,以及三名騎兵,全殲兩千名鮮卑騎兵,斬殺敵將兩名,繳獲精良彎刀七百餘把,強弓五百張,箭矢萬餘枚,戰馬308匹,黃金三十斤。牛羊成羣。”
“還有呢?”李軒把玩着手中的晶體,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有?”李山怔了怔,回頭看了眼山谷。目光突然一動,回頭道:“還有大批被鮮卑人擄劫的漢人百姓,目前還未統計。”
“對我們來說,最寶貴的財富不是那些武器戰馬,也不是黃金和牛羊,人口才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李山,我希望你今後能夠記住這一點。”李軒嘆了口氣,幽州之地。本就地廣人稀,而代郡尤其是高柳以北的地區。常年遭受胡人侵襲,更是人煙稀少。人煙稀少,也代表着兵源的不足,單靠流民一點點的積累,別說攢夠爭霸天下的資本,就算維持一支三千人的部隊都有些困難,所以李軒必須想方設法來彌補自己在這方面的不足,而被胡人擄劫而去的漢人自然就是當前最大的人口來源。
“末將謹記!”李山連忙恭身道。
“先讓人在這裡建起一座圍牆,另外派李風嚴密監視密道那邊的動態,但凡有人通過密道進來,就底斬殺!”李軒指了指身前並不寬敞的谷口,雖然隱秘,但此前卻是人家的地盤,這麼長時間失去聯繫,就算對方的主將是個腦殘,也該發現不對了。
“讓谷中的漢民幫忙吧。”拄着屠龍刀,李軒擡眼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對方也應該有所察覺了吧?
從被解救的漢人那裡聽到這個部落的名號之後,李軒就有種直覺,這一次要面對的對手恐怕並不簡單,倒不是說,這個部落多麼有名,恰恰相反,在這個時代,遠遠比不上同族之中的步度根、柯比能這些草原梟雄的部落,甚至無法跟小有名氣的彌加、素利這些人物所在的部落相提並論,但在李軒心中,對這個威名不顯卻有着不錯實力的部落不敢有絲毫的小覷,蓋因這座部落的首領有一個很著名的姓氏——慕容!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三國之後的五胡十六國時期,開創燕國霸業的皇帝用的就是這樣一個姓氏。
能夠建立一個國家,勿論這個國家是否弱小,能在那樣一個混亂的時代延續一段不短的時間,已足以證明這個以慕容爲姓氏的家族的能力,雖然並不確定眼前的慕容是否就是那個慕容,畢竟如果按照正史,慕容這個姓氏如今還不該出現在鮮卑人中,不過混亂三國位面本就不是正統的歷史位面,追溯這些嚴肅的歷史問題沒有太多的意義,不過這個姓氏確實是引起李軒關注的重要因素之一。
慕容雄,名字霸氣,不過卻也普通,霸氣自然是這個名字的本身,普通卻是因爲在李軒的印象之中,絕對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不過對方返回的速度卻是有些超出李軒的意外。
從李軒攻破這座山谷,到慕容雄發現異常並果斷的回擊,前後不過短短四個時辰的時間。
後路被斷,如果不能重新打開這條通路,哪怕如今身邊有着三千名善戰的精銳鮮卑騎兵,周圍更有無法計算的鮮卑遊騎,但依舊只能算作一支孤軍,孤軍深入,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大忌,哪怕塞外民族根本沒什麼兵法,但這種戰爭中淺顯的道理作爲一個大部落首領不明白反而讓人奇怪。
不過真正讓李軒驚訝的卻是對方的果斷,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幾乎是剛剛發現異常就開始返回了,這種謹慎的態度和果斷的行事風格,無論是否是曾經在史書上留下過痕跡,都足以令人重視。
不過這樣的人物就在身邊,若不能及早除去,也將是個禍害啊!心中已經做出決定,哪怕要爲此而付出一定的代價,也要趁着這次難得的機會將對方除去,以絕後患!
心中,幾乎是在慕容雄的軍隊出現在視線之外的時候,就已經生出了殺機,如今自己這點微薄的家業,可經不起折騰,此次出城,李軒打的是以戰養戰的主意,可不想跟這樣一位謹慎而不失果斷的人物打一場歷時持久的消耗戰,這與自己的利益無疑並不符合。
四個時辰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夠做很多事情了,至少可以將谷口外圍的空地上留下大片的拒馬釘,可以將由原木組成的簡易木牆將並不寬闊的谷口完全封死。
雖然沒有多少防禦力,但憑藉騎兵本就不善於攻堅戰的缺點,哪怕簡易的木牆支撐不了多久,但藉着本就易守難攻的地勢,也足以將騎兵的賴以生存的衝鋒優勢完全化解,沒有了速度的騎兵,也不過是騎在馬上的步兵而已,甚至還不如步兵靈活。
“谷裡的人聽着,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也不想讓你們骯髒的名字侮辱了我的耳朵,立刻帶着你們的人馬滾出這座山谷,我可以繞過你們的性命,否則的話,定將你們所有人,包括谷內那些俘虜和卑賤的漢人奴隸一個個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並沒有立刻進行攻擊,慕容雄目光掃過木牆前面那那片空地上一枚枚難以察覺的拒馬釘,眼中閃過一抹森寒,策馬上前,站在谷口之外的一箭之地之外,用熟練地漢語以內力將聲音遠遠送入谷中。
李軒在趙敏和李山的陪同下緩緩踏上簡易的木牆,遠遠看着慕容雄那魁梧雄壯的身影,身旁的趙敏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真是好笑,若真有這本事,幹嘛還要停下來跟我們廢話?分明是想打擊我們的士氣!”
李軒點點頭,對着慕容雄的方向朗聲笑道:“慕容首領聽到了,你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慕容雄面色一沉,鷹隼一般的眸子在趙敏身上一掠而過,沒有一般男人看到趙敏時的迷戀和貪婪,有的只是一抹森然的殺機,目光隨即落在李軒身上冷聲道:“漢人,報出你的名字,慕容雄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漢護匈奴校尉,李軒!”李軒面色一肅,朗聲道。
“漢人的將軍!”慕容雄眸子一縮,面色雖然不變,但心底卻有些發沉,這個地方,是萬萬不能讓漢人的朝廷知道的,否則若引來朝廷大軍,自己的大計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就會被掐滅,這是他無法容忍的,眼前的男人必需得死!
森然的殺機毫不掩飾的迎向李軒的目光,四道目光在空中碰撞,周圍的溫度似乎在這一刻降低了一些,兩人幾乎都是在得知對方身份的瞬間,心中對對方起了殺機。
“給我撞開那道木牆!”狠狠地一揮手,身後突然涌出一隊隊鮮卑騎士,以十人爲一隊,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咆哮,催動胯下的戰馬,朝着谷口李軒所在的木牆,發動了瘋狂的衝鋒。
李軒等人面色一變,對方竟然是要以血肉之軀,生生的將這道剛剛建立起來的木牆給撞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