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茲和慎兩人這次只是在山腰上露了個面,遠遠的對着山腳下放了幾個魔法。在雷光閃動的夜晚那些小打小鬧的魔法註定吸引不了別人的注意力。接連放了幾個火球術之後雷茲便不再釋放魔法了,這樣做完全達不到他要求的效果。怎麼才能吸引下面的人呢?雷茲腦中慢慢思考着。
慎問清楚了雷茲的意圖之後,慢慢說道:“要吸引別人的注意,主要講的就是兩點;聲、色。這是我們平時使用的方法。而在這樣的深夜中選擇用色去吸引對方本是首選。但是漫天的雷芒,想來在也沒有一樣東西在這深夜中仳他還有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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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頂尖的刺客,在這些小手段上可算是研究的透徹。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雷茲一聽這個精於刺殺的慎在這方面還有這樣的見地不免一番讚賞。
慎搖搖頭,說道:“我只是給你提供一些思路而已,要是普朗克還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讓‘寒芒’憋足了力氣唱歌……”
雷茲也想到了那個滿腦子怪點子的普朗克,那傢伙那說是軍事上一個天才。雖然沒有通過什麼正統的軍事訓練,但是在行軍時不論遇上什麼樣的麻煩他總是有辦法解決。
聽說他不僅出生於一個貴族家庭,而且他的曾祖父可是一位馳騁沙場的老將……
雷茲腦中想着唱歌兩字,他突然轉頭看着慎問道:“上次你說你平常就喜歡玩點音樂,不知道是不是糊弄我的?”
這是上次慎落入他手中後,他用上各種從地球世界帶去的刑訊手段問出來。所以當雷茲說道‘上次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慎不免習慣性的全身一緊像是雷茲變成了一個極爲恐怖的巨獸一樣。
而就在這雷光下,這個巨獸再次向他露出猙獰的微笑一般。
雷茲語氣有些黯然道:“吹好了,這可是關係到那羣正在逃命的傢伙的小命。”
寒風一吹,慎對着雷茲無奈的點點頭。慎在音樂只能說是愛好。不過他隨身帶着一個像是亀甲的樂器,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像是絃琴一般幽韻,但卻如同長笛一樣遠長尖銳。
慎極不情願的吧他那個樂器拿了出來,在雷茲的要求吹了起來。那個聲音就並不高亢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種立於高峰的孤獨冷意,其中還帶着一種悲哀的腔調。讓這個本就透着一種冰涼的遺蹟更添一份哀傷,讓人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雷茲嘴角一扯,有些笑不出來的樣子。輕輕說道:“這是什麼曲子?這份冷意直透身體。”
這種冷意和肉體上的冷意完全不同,似乎讓人超脫生死一般。
慎很無奈的聽了下來,用一種不爽的眼神看着他。略一思考說道:“我家鄉的一首曲子,冷是應該的。這曲子就是給人送行的。”
他的那份不爽完全掛在臉上。但是對於這個話題慎還是耐着性子回答到。
“能不能換一個,送行的不太吉利。”雷茲心中知道,所謂的送行應該是給已經逝去的人‘送行’。這樣也說清楚了爲什麼這曲子讓人感到悲涼的原因,但一個看光死亡的頂尖殺手吹着這樣的曲子事。那份悲涼可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消受。
慎的臉色越來越壞,沉聲說道:“只會這一個,不行就算了。”
雷茲只能再次扯動嘴角,現在輪到他無奈的點頭了。
慎不在理會雷茲,那中特殊的聲音在空中傳開。這首曲子就算是給山腳下那幾千人送行,爲這個遺蹟而悲歌吧。
而山腳下,那份洶涌的暗流已經形成。隨着這首曲子的響起而開始上演。
……
滾滾雷聲卻沒有蓋住山腰上傳來的樂曲,那份悲涼正好暗合這些難民的心中感想。而這雷聲之中卻還有另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從諾亞的騎兵所在的方向傳來。本來驅趕難民的騎兵又一次動了起來,不過由於雷暴的原因他們所移動的方向是向着兩邊。對於難民們的包圍開始了。
這些騎兵完全不顧難民們的生死,他們雙方接觸的地方甚至還出現了不少的傷亡。這些騎兵正在執行安其卡特將軍的命令。這些難民已經被他列在了必殺的名單之上,但是他更希望這些難民能夠死在那上雪山必經之路的狂雷中。要是讓他手下的騎兵親手去屠殺這些難民怕是會引起不好後果。
對於他自己的部隊他是愛惜至極,但是對於這些難民的生命,那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就在騎兵們開始移動的同時,難民隊伍中也發生了變化。
蘭尼率先抄起手中的武器,帶着幾個完全能夠信任的人靠近了一個‘頭領’。
“大家拼了吧,背後的騎兵們是不會讓我們過去的。我們唯一的活路就是前方……”在這個時候,這位‘頭領’還沒忘記給手下們指引道路。換來的不在是以前的崇敬目光,那一道道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讓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但是他爲了讓他的話更可信一般竟然往雷區方向靠近。
不過還沒讓他走出四步,蘭尼等人就已經將他圍住。
“頭領大人,那邊沒路了。過去只有死路一條。”蘭尼不善的看着眼前那位生着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雖然蘭尼早就知道了這人極有可能是諾亞帝國派來‘領導’他們的人,但是他心中對這個多次帶着他們在這個北荒雪原上生存還幾天的人還是非常感謝。至少在他們這一羣人中沒有一個人死於飢餓。
那人很是敏感,就算是在這樣的混亂場面裡也注意到了蘭尼這幾人的舉動。就在他剛想大聲招呼其他人時,蘭尼幾人就貼了上去。在這樣人擠人的場景之下要想找到一個人那中困難程度不亞於活着從雷區走過去。
他也不反抗,只是對着蘭尼問道:“你決定這樣的做法能夠讓他們找到一條活路?”
他相信這幾人當中絕對以蘭尼爲首的。蘭尼的精明他早就發現了,他本來是一位帝國軍人,而且還是一個小隊的指揮官。本來還在想馬上完成任務後像辦法把這個蘭尼弄到身邊,像蘭尼這樣精明而且還有這一張秀氣臉貌的傢伙絕對是一個做副官的好材料。
他有這樣的想法完全因爲那個在安其卡特身邊的副官斯巖。
那裡知道蘭尼竟然發現了他的秘密,現在他只能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在他看來這次任務已經結束,他甚至只要等到騎兵對這座雪山完成包圍便能去享受半個月的長假。所以他在這裡對蘭尼發出了邀請。
蘭尼要頭說道:“你所說的路走不通,要是騎兵們只要完成了對雪山的包圍就算是你的任務完成?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你的長官已經犧牲了你。”
“不可能。”那位頭領明顯是不太相信蘭尼的話。這一切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
“不可能?難你告訴我,爲什麼難民們全都被一起包圍在其中?你們的長官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屠夫,他連難民也不放過……”
“這些已經不是難民了,他們只是一羣流寇……”
蘭尼一聽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這位被幾個壯漢控制住的‘頭領’臉上。這個耳光很是用力,不但打得他嘴角出現一些血跡,還打得蘭尼手掌發痛。
流寇?不是因爲諾亞人,這些爲避戰火的難民們會成爲流寇?所以這一下是含着一種極度膨脹的怒氣。
說道這裡,蘭尼不在多話。爲了這些難民們的生命,這個欺騙了他們好幾天的‘頭領’交出了他的生命。一把匕首劃過了他的咽喉,接着蘭尼一緊手中的武器。示意一行的幾人開始了這次‘譁變’。
“這一切都是諾亞人的騙局。”第一個聲音響起。接着那些個‘頭領’的身份都被說了出來,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是這次譁變的七人自己杜撰的。反正已經死了人是沒有辦法起來和他們對峙了。
接着這些難民們不幹了,諾亞人那他們當槍使。最後還要殺人滅口。這不是把他們往死路上腷嘛。
而雪山上傳來的冷涼曲子正是他們內心中的感受。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不幹了,往落着閃電的雷區去就算是僥倖沒死。最後也難逃過身後這這些諾亞騎兵,那七人開始帶着部分人組織對騎兵們發起攻擊。
沒能提起速度來的騎兵在難民的面前殺傷力大減。雖然每一個騎士都能在砍殺兩三個難民之後才被拉下馬去,但是這些難民可不止是這些騎兵的兩三倍。突然間整個戰線上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連那位譁變的發起者都沒想到的,這些平ㄖ裡看上去威武無仳的騎士這時候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這臨場的突然讓安其卡特將軍有些驚訝,他想不到這些難民還真給他給腷急了反了。這時候當他在找他的副官斯巖的時候,這個副官只能搖搖頭選擇了一個最壞的主意。一個只要是騎兵出生都想想到的壞主意。
“讓後隊騎兵衝鋒……”斯巖一張嘴,安其卡特就想是吃了蜜一般的接着說道。
“後隊衝鋒,把這些流寇給我滅了,但是要注意別傷到友軍。你們只要快上一點,便有一位友軍能獲救……”一連串的命令發出,早就準備好的騎兵方陣衝了出去。
安其卡特將軍發完命令之後轉過頭來對斯巖說道:“這個建議是你提的,我會如實上報。”
斯岩心中鬱悶,這是明擺着讓他去背黑鍋。但是誰讓副官的主要工作就是提指揮光被黑鍋呢……